意識世界中的相互作用效應(1 / 3)

意識世界中的相互作用效應

在考察了奇異的宇宙、物理世界和生命領域的一係列微妙現象之後,我們現在進入一個最迷人的領域:思維和意識世界。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我們是否能夠真正覺察到亞量子全息場和量子真空相互作用的其些要素或方麵。我們已經看到亞量子全息場和量子真空相互作用對量子和有機體的顯著影響,如果人類的思維會不受其影響,這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其次要弄清楚人類的大腦何以能接受來自亞量子全息場的信號。我們所感知的一切都必須通過我們的感官,這正是經典的經驗主義哲學告訴我們的,也是西方的常識同意的,但是,經驗主義或常識都不能完全把握真理。盡管大腦是我們與外部世界溝通的關鍵器官,但不能由此認為,大腦僅僅局限於五種感官所傳遞的信息流。經典的經驗主義和常識都認為,大腦的感覺必然主要來自電磁場傳遞的視覺信息和大氣層傳遞的聽覺信息,但實際上大腦也許並不僅僅局限於這兩種信息。

這裏,我們嚐試以亞量子全息場和量子真空相互作用假說為基礎,給出關於各種心靈和意識現象的一個統一的解釋框架。

一、關於精神的開放概念

在宇宙之舞中,生命來自於非生命,精神來自於更高級的生命領域。精神一出現就成了宇宙之舞的一個整合要素棗它被它與宇宙的其餘部分的關聯所塑造定形,反過來它又塑造定形宇宙的其餘部分。

這是一個古老的概念,在新的包裝中它又複活了。幾千年來,哲學家對宇宙中心靈的位置感到困惑,理論倒是很多,但是真正進行思考過的理論也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要理解什麼是新的和什麼是老的概念,我們應當概述幾個主要的理論。

理論1.精神是大腦的產物,更嚴格地講,精神是大腦為有機體生存而履行存活功能的副產品。隨著有機體變得更為複雜,它們需要更複雜的“計算機”去控製它們,以便它們能獲得為了生存和繁殖所需的食物、配偶和有關的資源,在這種發展過程中的某一階段精神出現了。所以說,精神在現實世界中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它是在那些具有足夠複雜的大腦的實體身上才出現的一種副現象,這是經典的唯物主義的觀點。

理論2.精神是終極實在,物質僅僅是由人類精神所創造出來的一種幻影。在宇宙的進化中,精神是起始,而且它還是首要的(也許是唯一的)實在,物質的宇宙僅僅是人類在思考周圍的世界時它的精神的創造。這種描述是由來已久的唯心主義的觀點。

理論3.精神和物質兩者都是基本的,但是它們是完全不同的;對人類而言,它們與大腦相互聯係在一起。精神的顯現不能用顯現它的係統來解釋,甚至也不能用人類的驚人複雜的大腦來說明。對人類而言,精神與物質的大腦相關聯;但是大腦僅僅是精神的住所,並不與它同一。當把物質和精神這兩者分離開來進行認識時,我們就獲得了二元論的觀點。

理論4.物質和精神構成了一個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事實上都不可分割的整體。精神和物質之間的完全不同(由笛卡兒引進西方思想)不是真實的,在最終的分析中物質和精神組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們必須如此地接受這種觀點和處理它們,無論它們在哪兒顯現出來或以什麼形式顯現。這是一個相對比較近期的觀點棗一種整體主義觀點。

理論5.物質和精神都是實在,但它們不是基本的:它們都是從更深層次的實在中進化出來的。物質和精神的根延伸到實在的更深層麵,而這一層麵本身既不是精神也不是物質。

這最後一種觀點(理論5)是科學上現在正在出現的圖景的核心內容。這是一種還沒有很好確定名稱的新觀點,我們可以把它叫做進化論的觀點。當然,它是一個動態的概念,這一概念既不把實在“降低”為惰性的、非生命的物質(像唯物主義那樣),也不把它同化到一種神秘的、非物質的精神中(像唯心主義那樣),這兩者都是真實的,但是(與二元論不一樣)它們並不能被看作是基本的實在要素。物質與精神一樣是從一種完全不尋常的共同母基棗宇宙量子真空的零點能量場棗進化出來的。

進化論的觀點可以被詳細闡述。當自我創生的宏大過程在進行時,物質和精神就一起進化,向越來越高的,越來越複雜的形式進化。即使基本粒子也具有(現在仍具有)某種形式的最原始的精神,隨著“攜帶”它(指精神)的物質係統(原子、分子、細胞和有機體)變得更加複雜,這種精神就在複雜性和有形性中得到了。人類由於我們個人的意識,因而體驗到了高度進化的,與其複雜的大腦一起進化的精神,盡管在這一行星上這種體驗是唯一明確無誤的,但是它並不是唯一的體驗:所有其他的生物,甚至分子、原子和基本粒子,都有某種形式的精神體驗,不過其表現出來的水平是與它們進化的水平相對應的。

關於這一概念還要添加另一個要素,雖然在人們的觀念史上這一要素並不是無先例的,但在科學上它卻是一個新概念,它就是相互關聯要素。在宇宙中進化的物質/精神係統通過創生它們的母基永恒地緊密地相互聯結,這一母基(即量子真空)不是一種被動的“子存在”實體,而是一種主動的,與所有由其創生的事物共舞的具有“養育”性質的母體。

精神與量子真空的共舞把我們與周圍的其他精神,與這個行星上的生物圈和超越生物圈範圍的整個宇宙都聯結了起來。它向社會,向自然界,向整個宇宙“開放”了我們的心靈。對於神秘主義者,感覺敏銳的人,預言家和形而上學家來說,這種開放很久以來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現代科學家和那些把現代科學當作是理解實在的唯一途徑的人都斷然否認它。然而,現在對這種開放的認知又重新轉向到新科學。正在出現的(也是革命性的)洞察是,大腦傳遞的關於超越我們頭顱的世界的某些特點的信息並不局限於電磁波的可見光譜和聲波的可聽到波譜,它延伸至基於真空的全息場中的波傳播,這個場把精神與宇宙的其餘部分相互關聯起來。

這一洞察在現代社會中已經被遺忘了,很可能是因為日常經驗幾乎沒有提供什麼證據。然而,這並不是因為我們的更廣泛的關聯不是真實的和沒有任何功能的,而是因為它們的證據通常不能穿透我們正常的意識。我們排除了現代的、常識上知道的任何事,因為這些事與現代的、常識上的期望不一致。

在傳統上和在非西方社會中,情況並不是如此,在這些社會裏人們經常獲得明顯的感情移入形式,既與自然又與人在一起。在東方,道家的信徒認為人的最大的善是“順其自然”;在美洲,土著美洲人表達了他們與所有自然界融為一個整體的思想。在經常引用的土著美洲人的話中有一句是,“這我們知道,所有的事物就像聯結一個家庭的血統一樣相互關聯,所有事物都是相互聯係的。降臨到地球上的無論什麼事也降臨到地球的兒子身上。”

這種觀點與現代社會中人們所感覺的“孤立”觀點大相徑庭。終於,我們對個人的自我欲望的追求導致了錯誤的觀點:我們絕對地由我們的皮膚劃界,與社會的其餘部分和自然界相互分離開。

彌漫於現代社會的分離的感覺並不每天24小時都折磨人們。盡管在普通的清醒意識中絕大多數人深深地陷在分離的泥濘中,被明顯分立的所有事物所包圍,但是當人們睡覺、沉思或進入某些其他非普通的意識狀態時,情況就變化了。這是非常重要的:盡管普通的意識狀態似乎包羅萬象,但實際上隻占據人們大腦活動的一小部分。

意識的非普通狀態不僅是真實的,而且也是可獲得的。W·詹姆士(W.James)在一百多年前的一個著名的表述中就指出,“我們正常的顯意識僅僅是意識的一種特殊類型,與它同時,由一層最薄的膜分開的還存在著完全不同的意識的潛在形式。我們可能會經曆了自己的一生而沒有覺察到它們的存在,但是施加必要的刺激,在一般試驗中它們都會整體地表現出來”。在“原始”和經典文化中的人們知道怎樣施加必需的刺激,像喀拉哈裏沙漠(非洲西南部之一高原及沙漠地帶)裏的岡布西曼這樣的一些部族就可以同時進入“轉換”狀態。在世界的其他許多地方古代人把唱讚美歌、擊鼓、有韻律地跳舞、禁食、社會和感情孤立,甚至特殊形式的生理痛苦結合起來以引起狀態的轉換。非洲的土著文化和哥倫布前的美洲,在黃教的祭祀程序中,在醫治儀式和交戰儀式上也在運用它們;亞洲文化中許多瑜珈師傅,神宗教徒,道教徒和回教徒也都運用它們;古埃及人在愛色斯宗廟創建時也運用了它們;古希臘人在祭酒神和其他神靈的儀式上也運用它們。直到西方工業文明來臨時,幾乎所有文化都以尊重的心情持有這樣的狀態。因為他們可以傳輸明顯的體驗和他們人際間的通訊。

今天,在現代科學的前沿,對意識的轉換狀態進行的研究正在作為被稱為“意識研究”的新學科的一個合法部分為人們所接受。科學家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僅僅可以被古代的黃教,瑜珈活動和致幻藥物產生,而且甚至可以被簡單的深呼吸練習和安靜狀態產生。當然,類似的狀態也確實發生在做深祈禱的和集中注意力的人身上,而且可能也會自發地產生棗有時還獨立於體驗到它們的人的意誌。

顯示這樣的狀態的重要事實是,它們的特殊性質無論是什麼,它們總是傾向於構成我們相互間的微妙關聯和與環境間的更明顯的相互關聯,即使在充滿夢的睡眠中也是如此。在本世紀中葉,C·榮格(C.Jung)就推測,有些夢反映了所有人類的集體無意識,現代有許多心理學家都持類似的觀點。根據夢研究者M·尤爾曼(M.Ullman)的看法,盡管我們是作為單個人生活的,並且同我們物種和我們的集體是分離的,但是夢重新建立了人們的關聯;它們促進了人們與自然和與宇宙和諧生存的努力。

深層次的精神把我們相互之間聯結起來的這一觀點也為物理學家F·A·沃爾夫(F.A.Wolf)所讚同。他甚至走得更遠,以致於說,在尋找單個人大腦中的意識時我們正在丟失一個重要方麵,也許“我的”意識並不隻存在於我的肌膚之內,而且也存在於一種延伸的場中。

盡管非常大膽,但以上結論在精神病專家S·格羅夫(S.Grof)的工作中得到了明顯的證實。他的“新心靈繪圖法”的基礎是建立在具有各種不同狀態病人的許多種不同類型的體驗上的。它一次又一次地顯示,當病人進入轉換狀態時,他們就獲得了通過眼睛和耳朵不能獲得的信息。格羅夫得出結論說,對我們來說,從宇宙中任何實際事物中獲得信息並與之融為一體是可能的。存在這樣的體驗:與另外一個人合並進入一種雙體統一(dualunity)的狀態,並完全顯示出與另一個人融為一體的跡象。也存在這樣的體驗:一組人的意識諧變為以其一個人的意識擴展為包含所有人類意識這樣的範圍。一個人完全能夠超越人類經驗上的限度,與看上去是動物、植物、甚至無機物及其過程的意識融為一體。根據格羅夫的觀點,體驗整個生物圈、整個行星和整個宇宙的意識也是可能的。

格羅夫並不是唯一作這樣的宣稱的人,這些宣稱本身也不是新東西。它們可以追溯到東方哲學的最早源頭;它們在瑜珈派的經典中已經有了係統的描寫。古代人的著述描述了把人的精神駕馭到宇宙的力上的“方法”棗瑜珈的藝術。無論誰都可遵照這樣的方法,無須借助超自然的力或實體(甚至無須精神病專家)就可延伸他(或她)的意識。

德國意識研究者F·哥特瓦德(F·Gottwald)統計了瑜珈經典方麵不少於33個這樣的例子,範圍從對自己的感覺的控製直到對物質世界的控製。召喚得最多的能力包括對其他生物的心靈和思想的理解,對一切生物語言的理解,對過去和未來的知曉,對隱蔽的或遙遠的客體的知曉,對先前存在的知曉等。

這一發現並不是沒有根據的,雖然在當前精神病專家還缺乏關於他們發現的科學解釋,但是隻要科學發展的步伐如此之快,科學家也許很快就能對這些神秘現象的一部分作出有意義的解釋。這裏出現的概念使我們想起了榮格由直覺獲得的體驗:人的精神延伸到整個人類物種。我們相互關聯的腦/精神和人類世界的其餘部分之間的思想交流是恒常的,它向兩個方向流動。我們向其他人發送我們的思想、印象和情感,也接受其他人的思想、印象和情感。經過我們心靈的每一件事都在量子真空零點場中留下痕跡,而且通過我們心靈的每一件事都能夠被那些知道如何“調諧”到傳播到那兒的微妙痕跡的人所接受。正如被選為捷克共和國總統的直覺作家V·哈維爾(VaclavHavel)指出的那樣,就好像有類似於觸角的東西聽任我們使用,從包含有整個人類的經驗的發射器中接收到信號。

在我們的身體中確實有這樣的觸角,並且與其他物種不同。對我們來說觸角不是一個特殊的接受器器官。其他物種也接受來自包含這個行星的場的信息:魚利用地球的磁場來導航棗這個場的強度取決於它們相對於這個場的遊動的方向;蜜蜂利用磁場來為它們定向和通訊;家鴿會受到磁場那怕隻有幾個纖特斯拉(1纖=10-9)磁通密度的微小漲落的影響;候鳥與這個場的磁通密度線或者成直角,或者相平行地飛行。但是人類不需要特殊的器官就可以感覺到我們的場,例如科學家發現,我們與電磁信號和其擾動相互作用,並有許多“症狀”直接出現在我們的神經中樞係統。準靜態磁和低頻電磁場把人們有機體中的過程直接地與人體聯結了起來,就好像轉變我們神經係統的信息貯存和轉換機製中的光子和聲波編碼的電信息。

類似地,大腦可以接受來自基於真空的全息場的信息而無需借助像眼睛和耳朵這樣的身體接受器。有證據顯示,當人們進入意識的自由轉換狀態(像處在半醒半睡的狀態,處在深沉思或祈禱的狀態,處在由有意識的深呼吸和有係統的集中注意力而產生的某種特殊狀態)時,超越時空的信息就到達我們的心靈。

盡管不必要意識到,但人們與周圍的其他心靈和世界的恒常之舞給予人們一種新的責任感,人們的思想和感覺並不是隻涉及到我們自身:我們所想的和所感覺到的會超越我們所說的話和我們所表達的態度而在其他人身上起作用。我們的影響是微妙的,然而卻是有效的。正如精神病專家和心理治療專家所熟知的,在轉換狀態情況下體驗另一個人的某個人並不僅僅回憶那個人和他(或她)的體驗棗他實際上變成了那個人,感覺他(或她)的生理感覺,接受他(或她)的可見的和其他感官的知覺,體驗他(或她)的情感。即使在不完全同一的情況下,這種影響也是很顯著的,它在心靈中產生不可磨滅的印象,微妙地影響某個人此後的思想和感覺。即使當其他人並不有意識地體驗我們的精神影響時,我們的思想和感覺也能在他們的無意識中留下很深的痕跡。畢竟,我們通過一種恒定的心象、思想、印象和感覺的雙向流來與他們聯係,而這樣就會改變他們的精神,無論他們是否認識到。

二、對瀕死和前生經驗的再認識

有時人們說,在死亡入口處的回憶僅僅是逐漸消融的神經鍵和逐漸衰亡的腦組織的一種副產品,然而,這種說法與圖景回憶的準確性和速度相矛盾。瀕死經驗記憶現象涉及到人類長時記憶的有效性問題,盡管這種回憶在神經生理學方麵還未完全弄明白。

短時記憶可以根據大腦皮層神經元網絡的形成和再形成比較容易地理解,但長時記憶看來需要可修複神經元之間的神經鍵的某些不同的記憶痕跡或“印象”。正如J·艾克爾斯爵士所指出的,“我們不得不假定,長時記憶在某種程度上被編碼在大腦的神經元之間的相互連接中。因此這促使我們推測,記憶的結構基礎就在於神經鍵的持久性修複調整。”

然而,對通過經驗可以被永久保留的記憶痕跡或其他持久的神經鍵修複調整進行研究被證明是徒勞無益的。這一研究以係統的方式在20世紀40年代開始:即K·拉什利(KarlLashley)的一係列著名的動物實驗。拉什利試圖找到老鼠大腦中永久的記憶痕跡,但他最終得到的結論正如我們在第1章中就已指出的那樣:被試動物的記憶隨腦組織被切除的量增大而成比例地衰減,但卻不會完全喪失記憶。習慣行為方式的記憶痕跡究竟貯存在哪裏,直到今天還是個謎。J·Z·楊(J.Z.Y-oung)認為,即使絕大多數神經學家相信神經鍵變化的理論,但幾乎沒有該理論具體的直接證據。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