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九龍倉大戰包玉剛獲勝,為了表示他對李嘉誠轉讓九龍倉股票的謝意,高興之餘,他又將西環的貨倉大廈以非常優惠的條件交給李嘉誠設計,讓他又賺了一筆錢。
機動善變,能進能退,使李嘉誠在競爭中頻頻得手,財源滾滾。
7.方圓處世,以屈求伸
方圓之術,可以說是一種以屈求伸的本領,它是運用智慧來巧妙地為人處世,戰勝敵人。學會它沒有什麼壞處,正如正宗武功,既可強身健體,增強體魄,又可防身禦敵,進行戰鬥。
戰鬥需要戰鬥的藝術,戰鬥的武器。
方圓學是一種武器,最適用於惡毒之人。當敵人對你開槍射擊時,你還是揮舞著大刀長矛去拚命,那顯然是在冒險。現實生活中,正直的人往往希圖世間有一種純粹的正義,並且樂意給這純粹正義塗上一層油彩,之後便如信徒般地崇拜它。這些人的正直是非常值得讚揚的,但是,他們還沒有能認清這個世界,他們盡管認清了,也是試圖用一種虔誠的信仰來掩飾他們心中的恐慌,來裝飾他們逃避的心理。因此,他們不敢正視現實,他們善於粉飾現實。
戰國時齊欲攻宋,燕王派張魁作為使臣率軍隊去助齊國,齊王卻把燕王派來的張魁殺死了。燕王得知後非常懊惱,發誓要為張魁報仇,決心去攻打齊國。
大臣凡繇謁見燕王,勸諫說:“我一向認為您是賢德之君,現在看來你並非我心目中所仰慕的人。我不願再當你的臣子了。”燕昭王說:“是什麼緣由讓你說出這一番話?”凡繇回答說道:“鬆下之亂,我們先君被俘,你對此深感羞愧,卻去侍奉齊國,原因在於自己太薄弱了。而現今張魁被齊所殺,你卻欲攻齊,這難道不是把張魁看得比先君還重要嗎?”燕王問道:“如此說來,兵不得出,張魁已死,我們應怎樣辦才好?”凡繇說:“煩請您穿上喪服住在郊外,派出使臣到齊,以客人身份去謝罪,對齊王說:‘大王您是賢德之君,這些都是我們的過錯。若大王心胸寬廣,一定不會殺死諸侯們的使臣的。隻有燕王之使被殺,此乃燕國擇人之誤,望能改換使臣以表謝罪。’”燕王於是忍聲吞氣地又向齊國派遣了一位使臣。
齊王舉行盛大宴會,恰逢此時,燕使到達齊國,使臣拜見齊王說:“我們君主非常恐懼,因此派我來向大王請罪。”齊王聽後洋洋得意,讓使臣當著眾位隨從官員又重複了一遍所說的話,用來炫耀他自己的威勢。齊王得意地派了一名地位極低的使臣命燕王返還宮室,以示寬恕。
燕王這樣厚著臉皮,裝瘋賣傻般地住在郊外。這隻是一種委屈求全的表現。
郭槐是燕王的一位大臣,他提出一個招納賢士的方案:“從前有位國王,用千兩黃金買一匹駿馬,但未能遂願,一位侍從說可用五百兩黃金即能買到。國王便答應給他這些錢命他去買,結果那位侍從卻弄了一些馬骨回來。國王非常生氣,侍從說,我這樣做,天下人都會認為大王定會出更高價來買活馬,這樣,駿馬便會自動登門。果然不到一年工夫,此國就得到了許多千裏馬。若大王想招攬天下賢士,請從郭槐我開始。我沒什麼才幹,但若是您肯尊敬我,天下賢人必會接踵而來,為您所用。”
後來燕昭王按照郭槐說的,處處把郭槐敬如上賓。果然,四方賢士若萬川歸海,燕國國內也人才輩出。燕國逐漸變得繁榮昌盛。
燕王此時已不再是那樣忍聲吞氣甘做奴才了,在濟水一帶把齊國打得落花流水。
燕昭王以他的舉動道出了“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的大意,郭槐則以他的處世技巧使得燕國日趨強盛。
人們在現實當中往往去盲目隨從,別人稀裏糊塗地說後,他就非常聽話地求做。眼前飄動的利益太多了,以致他眼花繚亂,於是便如得了狂熱病般地去追求,結果卻一無所獲,兩手空空。有人經曆一輩子才後悔當初沒有及早去念那一字之經,雖然一字看來極簡單,但是要能念懂就會萬物曉得明明白白,為什麼這樣說呢?你把那一個字弄懂了,就會知道那一個道理了,紛紜變幻的事情如過眼煙雲,但都體現了那個規律,說明了那個道理,你隻需以後在生活中慢慢體會它、實踐它。
平庸的人貪多求快,雖好像已讀破萬卷書,但結果一字也未得到,他或許比不識字的文盲更糊塗、更愚蠢。“多則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現在識字書生往往自以為是,這是非常值得糾正的。
人們經曆千辛萬苦得來的經驗,大家不要忽視,正如“方圓”二字。有人往往對什麼都不屑一顧,而且還四處碰壁,碰壁之後還要對什麼都不屑一顧,那麼這種人就不可思議了。
二、方圓交融,外圓內方顯力量
“方圓”之人是大智慧與大容忍的結合體,有勇猛鬥士的武力,有沉靜蘊慧的平和,能夠承受大喜悅與大悲哀的突然發難。“方圓”之人行動時幹練、迅捷,不為感情所左右;退避時,能審時度勢,全身而退,而且能抓住最佳時機東山再起。他們沒有失敗,隻有沉默,是麵對挫折與逆境而積蓄力量的沉默。
1.圓融無礙,方正為本
人的智慧應當圓融無礙,但人生活在具體的社會曆史環境之中,在語言和行為上卻不能沒有原則和規矩,不能模棱兩可。否則,從大的方麵講,社會的秩序和正確的思想觀念就不能確立;從小的方麵講,個人也不能在社會上真正站立起來。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相比較而言,儒家主要講規矩、法則、禮儀、應用,是“方”的;道家則主要講自然、無為,講形式上的本體,是“圓”的。比如,儒家講究立名,提倡仁、義、禮、智、信五德,提倡君臣、父子、夫婦、兄弟之間的五倫,作為社會和人與人之間相互關係的準則。而道家則提出“絕聖棄智”,“絕仁棄義”,反對仁、義、禮、智、信的立名,反對儒家提倡禮教。
從事物的“體”即本質層次上講,世界上本無絕對的美醜善惡,沒有絕對的仁、義、禮、智、慈、孝、忠、恕。一切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觀念。而什麼是美與醜,什麼是善與惡,什麼是仁義禮智,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的標準和答案。因此,從“智圓”的角度講,老子的觀點是正確的,是圓的;而儒家的觀點則是局限的,是方的。
然而,從古到今,任何一個國家、民族,都有自己具體的善惡、美醜的觀念,並在此基礎上建立自己的道德觀念,法律製度和文化思想。
一個國家有自己的法律製度;一個軍隊有自己的紀律條令;一個企業有自己的規章製度;一個家庭有自己的規矩習慣;一個人有自己的主張和原則——這些都是“方”。這種“方”,猶如一座大廈的鋼筋水泥結構和一個人身體的骨骼,是大廈和身體賴以存在、支撐和站立的基礎,這是從體和用的角度講“有圓無方則不立”。
從靈活性與原則性的角度講,一個人辦事業時,隻有圓,沒有方,處處“打太極拳”,說話態度不鮮明,讓人摸不著頭腦,模棱兩可;行為上不果斷,猶猶豫豫,則讓人覺得過於圓滑,沒有個性,或缺少魄力,很難得到別人的真正尊敬,同時也很難真正在社會上成就一番事業。
2.靈活機敏,遵循常理
前麵講“有圓無方則不立”。反過來,隻有方,沒有圓,處理政務隻是死守著一些規矩和原則,毫無變通之處,不懂得根據具體的情況靈活把握,則流於呆滯和拘泥,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比如,成語中有“鄭人買履”和“刻舟求劍”的故事。古代鄭國有一個人鞋子壞了,想買一雙新鞋,便量了自己的腳,記下了尺碼。他上市場時,突然想起忘帶了量好的尺碼。別人告訴他:“用你的腳量一下不就行了嗎?”這位鄭國人很嚴肅地搖了搖頭,執意回家拿回了尺碼。這位“鄭人”隻知道量好的尺碼,忘記了尺碼也是從腳上量出來的,太過於執著於已有的條條框框,犯了拘泥刻板的毛病。
另一個故事是“刻舟求劍”。一個人在船上把劍掉到水裏了,為了能找到劍,他在船頭刻下了劍落水時的“位置”。其實,船是運動的,等他按照自己刻下的“位置”下水找劍時,船已經在水裏行駛了好遠,怎麼能找到劍呢?兩個故事,前者是“泥”,後者是“滯”。“滯”就是停滯、呆滯,沒有運動、發展、變化的眼光。這兩個例子,很好地表達了“有方無圓則滯泥”的含義。
從文化思想上講,“有圓無方不立”,一個國家,一個社會,必須提倡真善美,反對假惡醜,必須分清是非,獎勵賢能。換言之,必須有“方”。
但另一方麵,也應該注意到“有方無圓則滯泥”,應當根據時代的變化不斷調整,否則就會落後於時代,阻礙社會的進步。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應用和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從為人處事上講,有圓無方失之於圓滑;而有方無圓,過於講原則,過於直率,不講情麵,過於拘泥於仁、禮、忠、孝、節、義這些規矩禮法,也容易走向事物的反麵。道家老子主張絕仁棄智,西方現代文化思想中的反對異化,都是針對這種弊病提出的。
3.動靜有序,天地常新
方、圓是中國文化中常見的一對概念,其含義因討論的對象不同以及論述的層次、角度不同而有所區別。一般地說,“圓”有動態、整體、體、圓滿、靈活性等含義,“方”則相對地具有靜態、部分、用、規則、原則性等含義。
從動、靜的角度講,圓為動、方為靜。
古人認為,天圓地方,天動地靜,並由此引申出圓動方靜的含義。《易經》研究中討論64卦,有“方圖”和“圓圖”,方圖和圓圖結合起來,就可以用來分析和解決時間和空間上的各種問題。
從整體與部分的角度講,圓為整體,為事物的全部可能性、多樣性;方為個體,為事物的某一方麵,某一局部。所有的“方”結合起來,就構成了一個“圓”。
從體和用的角度講,圓為事物的體,即本質,是抽象的,混一的;方為事物的用,即現象和應用,是具體的,分化的。
從靈活與原則的角度講,圓為靈活性,為隨機應變,為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方為原則性,為堅守一定之規,為以不變應萬變。
古人說:“智欲圓而行欲方”,意思是說人的智慧要圓融無礙。不僅要看到事物靜止的、不變的一麵,還要看到事物運動的、發展的一麵;不僅要看到各個不同事物的個性和局部的狀況,還要看到事物的整體和共性;不僅要看到事物的具體現象和應用,還要看到事物的本質;不僅能夠堅守原則,以不變應萬變,而且要有高度的靈活性,具體分析此時、此地、此人的具體情況,以求得最佳的解決方式。這是從“智圓”的角度來講。
從行為上講,人的智慧雖然應圓融無礙,但在具體的作為上卻不能模棱兩可。也就是說,做人必須遵守一定的法度和規則,以便立足於社會之中。這就是“行欲方”的含義。所以說,方是做人的脊梁。
4.寧靜致遠,方圓可達
古之得道的高人,處於困境仍然充滿希望,處於順境亦然樂觀向上。因為他們明白逆境和順境都是在事物發展中交替出現的。對於千變萬化的外部環境,既以不變應萬變,又以萬變應不變,靈活機變,時時跟著緣分走。
“跟著緣分走”,這句由“跟著感覺走”演變過來的口談,也許正是“外要圓”的最好注腳吧。
《摩訶止觀》中雲:“沒有誓願,一如牛之無禦者,不知所趣。願束而持行,誠至所在矣。”發誓立願,即是樹雄心,立大誌。願立則行切,誌大由業大。業在後而誌在先,業在外而誌在內。故說:“內要方”。
“淡泊明誌,寧靜致遠。”一個磨礪心性、提升道德修養的人,願不可不切,誌不可不大。而誌氣又須在清心寡欲的心態中養成,這是“內要方”的又一層涵義。
5.圓中“預”,方中“立”
圓中預,方中立,是古人謀事的準則。曾經有一位神通廣大的活動家說:“我與任何人談判任何一件事,在此時此地此事上,應該怎樣言辭,以及他大概會怎樣回答我,我又應當怎樣回答他,等等,許許多多問題,在沒有考慮妥當以前,我是情願在他門外徘徊幾小時,甚至回家思索幾天,等到有把握以後,才與他會晤談判。”
任何一位偉大事業成功的人,不是成功於他成功的時候,而是成功於他距成功很久以前的許多時間、許多事件。
《中庸》上說:“什麼事提前有預備就能成功,沒有預備就會廢棄。說話提前有計劃就不會絆倒,做事提前有決定就不會受困,行動提前有安排就不會錯亂,道路選定以前有目標就不會窮途末路。”這可以說是千古不變的原理。
存在於內的人,為學問的儲藏,道德的儲藏,智慧的儲藏。存在於外的人,為計劃的準備,力量的準備,一切隻要能成為“事業資本”的準備。經營國家天下的大業,就要以這些作為根本原則。
《詩經·幽風·鴟鶚篇》上說:“趁著天還沒有下雨先修繕房屋窗戶。現在的平民百姓,誰敢侮辱他們。”
孔子說:“做這首詩的人,他知道嗎?能治理這個國家,哪個敢侮辱他們。”人必是自我侮辱,然後人們才侮辱他。一個國家先有內戰,然後才會受到他國的攻伐,有了準備就不怕禍患。
尉繚子在他的《十二陵》中也說過:“有威在於不變動,有好處在於因時,機會在於應付事情,打仗在於鼓舞士氣,攻擊在於意表,防守在於外部的構造,沒有過錯在於有度數,沒有困難在於有準備。”
一個人無論對待經營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大事業、小到私人談話,日常行為活動,或者僅僅關係到一兩個人的小事,如果不預先有準備,尤其是嚴格的準備,或是多方麵的準備,還是不能滿足你的願望與成就的。
6.方圓並用,剛柔並濟
曾國藩說:“做人的道理,剛柔互用,不可偏廢。太柔就會萎靡,太剛就容易折斷。剛不是說要殘暴嚴厲,隻不過強矯而已。趨事赴公,就需強矯。爭名逐利,就需謙退。”從這裏可以看出曾國藩研究老子的思想很深,他一生為人處世信仰老子的觀念,卻不言談老子的思想。所以雖居在功名富貴的最高處,卻能全名而歸,全身而終。在處理天下事時,有以剛取勝的,有以強取勝的,有以柔取勝的,也有以弱取勝的。所以老子提倡以柔弱守雌的方法。
據前史記載:商容張開口問老子說:“我的舌頭還在嗎?”老子說:“在。”商容說:“我的牙齒還在嗎?”老子說:“不在!”商容說:“知道這個道理嗎?”老子說:“不就是剛硬的容易敗亡,柔弱的而能存在的道理嗎?”商容說:“唉!天下的事情完全是這樣。”這就是柔弱用世的方法,而受到曆代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