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兒提時代開始,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所受的教育都是,世界上最高的獎賞莫過於得到他人的讚同。興許這麼多話語表達不出其中的真諦,可是我們接受的一切正確的美好的教育中皆含有這種意思。為了討得父母親的歡心,我們俯首貼耳,言聽計從。為了贏得老師的歡心,我們勤奮好學,規規矩矩。我們跟小夥伴一塊兒玩自己的玩具,這樣他們就喜歡我們。當我們試圖依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時,我們就會被指責為自私,為人不齒。不知怎麼地,為了獲得別人的讚許,在我們幼小的心靈中分不清什麼是好的思想,什麼是壞的思想。其實,那些教導我們辨別好壞的人們自己正是這種是非觀念模糊的受害者。
隨著我們漸漸長大,情況變得很明了,老是聽從別人,尋求他人的讚同,並不是能夠出人頭地的最有效的途徑。盡管如此,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依然繼續這種無效的行為。有時候,我們嚐試著作一些自私的舉動,可是由於受到早期環境的熏陶,我們往往發現它給我們帶來苦惱。“好”人不應該常常表現得自私自利。盡管我們知道自己努力爭取獲得成功,需要采取某種以我為中心的措施,但是我們仍然繼續要做好人。這樣做的唯一報償就是我們自認為自己高尚的“美德”是對的。
這如同許多別的“自私”的品德一樣。不過,它其實是一種經過矯飾和隱蔽的行為。我們經常把對自己的關心和對別人的關心埋在心底,而繼續用放棄我們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的權利來博得別人的讚同。
由於我們不想與別人發生對抗或挑戰,也不希望攪亂自己心靈中對是非曲直那種根深蒂固的見解,因此我們時常把別人不公平地對待我們埋在心頭,忍氣吞聲,而用精神上的優越感來安慰自己。我們告訴自己我們擺脫了雞毛蒜皮的瑣事的纏繞。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想,我們轉過另一側麵頰讓人打,不是因為這樣做是對的,而是因為這樣做很容易。
我們許多人所受的教育是,當有人摑你的耳光時,你應該轉過臉來讓他打另一側麵頰。這並不總是最佳的舉動。有一回你被別人摑了一個耳光,你馬上舉手回敬他兩個耳光,這樣你就不會再遭人揍。假如有人摑你的耳光,你可能出於某種原因而轉過另一側麵頰。也許你選擇屈服之途,是因為你真正了解此舉的涵義。也許你內心雖然極想還擊,但是還是壓下了滿腔怒火,因為你受到的教育暴力是錯誤的。或者,也許是你害怕進一步激怒對手。
倘若你轉過另一側麵頰是出於內心的某種信念,正如前麵一章中提到的韓信所做的那樣,這便另當別論。如果你不得不按捺心頭極欲還擊的衝動,是意味著你並沒有真正接受轉過另一側麵頰這一事實,而隻是讓他人的處世標準來束縛自己的行動,其結果就會使你永遠充當受害者的角色。
厚臉、黑心的實踐者懂得還擊不見得會使你變成壞人。同樣,懲罰暴力行為者也是正當的,你的舉動是在維護和平。其實,人們通常所接受的大多數行為標準都是由別人訂的,而那些製訂的人自己常常也是滿身缺陷,在美德的掩護之下,他們的弱點和恐懼永遠無法克服。
2.美德是一種虛榮
在兩條道路的交叉路口有一棵樹,一位聖人在樹下苦思冥想。他的思緒被一位沿途朝他飛奔而來的小夥子所打斷。
“救救我,”那位小夥子哀求道,“有個人誤稱我行竊,他正帶領一大幫人追捕我。他們要是抓住我,就會剁掉我的雙手。”
小夥子爬上那棵這位聖人早先在它下麵潛心沉思的樹上,藏在枝葉中。“請你別告訴他們我躲藏在這裏,”他乞求道。
這位聖人以聖者犀利的目光洞悉那位年輕人對他講的是實話,那位小夥子不是一個竊賊。稍過片刻,那群村民趕到了,為首者問:“你看沒看見有一個年輕人從這裏跑過去?”
許多年以前,這位聖人曾經發誓永遠講真話。所以,他說他看見過。
“他往哪兒跑啦?”為首者問道。
這位聖人並不想背叛那位清白無辜的年輕人,可是,他的誓言對他是神聖不可違犯的。他朝樹上指了指。那些村民們把小夥子從樹上拖下來,剁掉了他的雙手。
這位聖人臨死的時候麵對老天的最後審判,他由於自己對那位不幸的年輕人的行為而遭到了譴責。
“可是,”他抗議道,“我已經發過神聖的誓言,隻講真話,我有義務恪守誓言。”
“就在那一天,”老天回答道,“你熱愛虛榮勝過熱愛美德。你將那位無辜的人交給迫害者,不是為了美德,而是為了維護自己作為一個有德行的人的愛虛榮的形象。”
指導我們美德觀念的人的有限的智慧,常常成為驅使我們作惡的動力。我們對美德錯誤的觀念通常隻不過是一種虛榮心,以及試圖博得讚揚,或者自以為自己多麼“有德行”,這樣我們便可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多少回,由於這種虛偽的美德夾雜著人的無知,美德便變成了使人類成為受害者的一種有效的武器。
在“美德”這麵旗幟的掩護之下,當人們成為受害者時,不論是東方與西方之間,還是過去與現在之間皆無區別。
在中國明朝(1600年初葉)行將滅亡之時,土匪和農民軍揭竿而起反對大明朝廷。遊牧民族的起義軍所到村莊,搶劫村民,強奸少女。在當時的中國,女人的貞節是神聖的。當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遭人奸淫之後,她的父母唯一的選擇就是賜予她一付烈性毒藥,以洗刷家門的恥辱。因此,一位年輕的姑娘經曆被強奸的可怕的命運之後,她將不得不麵臨被其家人毒死的更加悲慘的命運。
當伽利略獲得舉世聞名的發現——太陽不是圍繞地球旋轉,而是地球圍繞太陽旋轉——天主教教會所有“最有德行”的會員異口同聲地譴責他,焚燒他的書籍,把他關在牢房中蹉跎大半餘生。
這種愚昧無知指導的美德不是古代獨有的產物。不久前,就在本世紀50年代整個美國在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的率領下,經曆了對本國公民的“政治迫害”。
今天,抱著真誠意願的“有德行”的人們,試圖以“美好和體麵”的名義,把許多有關社會問題的他們自己的標準和道德準則強加於別人。我們不得不捫心自問的問題是,我們能夠那麼肯定我們的美德觀念沒有成為導致憎恨、容忍和虛偽的驅動力嗎?再者,我們有沒有使別人受害?
正如下麵的故事所述,與大多數人的想象相反,美德不過是某種我們穿在外麵在大庭廣眾麵前招搖過市的外衣。
3.死於婦人之仁的宋襄公
宋國是一個小國,沒有多大力量,可它的國君宋襄公卻好大喜功,不自量力,一心想稱霸諸侯,當上盟主。
有一年,宋襄公主持召集會盟,鄭國沒有到會,宋襄公就以鄭國輕視宋國的罪名,興師問罪。楚國是鄭國的保護國,聽說宋襄公派兵討伐它,便匆忙派兵援救。
宋襄公親自率領宋國軍隊,來到泓水岸邊,這時正巧遇上楚國軍隊渡河,宋國司馬子魚高興地報告宋襄公:
“國君,現在正是攻打楚國的好機會,你瞧,他們正在渡河,趁這個時候攻擊他們,必定獲勝……”
“不能這樣,人家還沒有準備好,怎能突然襲擊人家呢,那太不仁義了……”
對岸的楚軍全部渡過了泓水,正忙著整理戰車、兵戈,司馬子魚又建議說:
“國君呀,現在攻擊楚軍還來得及,趁他們現在還沒有布開陣勢……”
宋襄公皺著眉頭,乜斜著子魚說:“急什麼?人家沒擺陣勢就打,那是不合禮儀的!”
戰機錯過了,楚軍布好了陣勢,喂飽了戰馬,士兵帶好了兵戈,一陣響鼓敲過,楚軍如潮水一般衝殺過來,宋國軍隊招架不住,撒腿就跑。司馬子魚保護著宋襄公退卻,楚軍追趕上來,一戈刺在宋襄公左腿上,多虧司馬子魚左右掩護,才逃回軍帳。
宋國的軍隊大敗而歸,宋襄公再也不敢窮兵黷武了,他靜心在宮裏養傷。
一天,司馬子魚進宮探望他,宋襄公反省地說:
“口害,我聽古人說君子不傷害傷員,戰爭中不抓獲白頭發的老兵,不攻擊沒有準備好的敵人……”
聽了他的蠢話,司馬子魚覺得好氣又好笑,耐著性子對他開導說:
“既然與人家作戰,雙方就互為敵人,你不殺死對方,對方就要殺死你,這是婦孺皆知的事情嘛!假如憐憫對方,可憐白頭發的老兵,那就投降好了,何必打仗?打仗就是你死我活的,怎樣對自己有利就怎樣打,還講究什麼仁義、禮儀?我看國君根本不懂得作戰,可又偏要興師動眾……”
“你不知道啊,我是最講仁德的呀……”宋襄公吞吞吐吐地辯解說,司馬子魚再也忍不住了,他放聲大笑:“哈哈哈……你講的全是虛假的仁德呀……”
宋襄公的傷勢日益加重,在第二年夏天死去了。
4.把自己的需要和願望放在第一位
要想達到厚臉、黑心的境界,你得弄清楚自己目前在這個世界上能發揮什麼作用。為了擺脫別人武斷的理想對你的束縛,發掘你應該如何舉止的真正的標準,你需要得到必須做什麼而不予理睬別人可能怎麼想的勇氣。
非凡的人不介意他人對自己怎麼想,厚臉、黑心似乎自然屬於他們。他們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因為他們不受別人的看法所左右。然而,大多數人則習慣於受他人的意見所影響。
我們不是在勸你成為一位非道德的、以我為中心的人,而是在建議你認識作為一位像你這樣敏感的人,在謀求自己合法的自身利益當中所遇到的困難。那些比較超然者的身上有某些值得你學習的東西:他們那種置他人的看法於不顧的作法,能夠使他們把目光緊緊盯在實現自己的目標上。這隻能通過清楚地了解你自己和自己的行為才能獲得。
自我觀察是自我發展的根本之所在。你必須首先了解你自己行為的動機,以便了解他人行為的動機。尤其重要的是,在極端悲傷和不幸的時候應該撫心思量,你要是能夠成功地從自己悲慘的經曆中擺脫出來,你就會明白無誤地看清自己處境的實質。這時,恰當的行為將會照亮前程。
世界不是那麼簡單,以至於我們隻製定並遵循正確與錯誤的規則行事即可。我們尋求了解自己,這樣,我們將會知道在任何特定的處境中自己應該怎麼做。你就會漸漸地用自己發現的真理去取代你曾經在受教育中所接受的那些信念。這並非要說明你到底轉不轉過另一側麵頰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這麼做,或者為什麼不這麼做。
同按照隨意強加於人的標準行事相比,由自知之明來指導行為更為可靠,盡管兩者皆易導致失誤。不管你走哪條路,你都會犯錯誤,但是走自己發現的路所犯的錯誤可以自己改正。然而,盲目地依照別人武斷的標準行事所犯的錯誤隻能使傻瓜永遠是傻瓜。
在這種轉變過程中,你將發現許多你學過的觀念其實畢竟是正確的,但是自我反省也不會徒勞無益。你的信念將會使你心悅誠服。更為重要的是,你將會使自己掙脫需要他人讚同的枷鎖。
仔細觀察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你自己就會發現你正在許多具有虛假和武斷的標準下苦苦地掙紮。
我們每個人的心底都埋藏著一個默默的聲音,這種聲音想大聲疾呼:“我存在!我存在!我有需要、有要求、有願望,這些需要、要求和願望是高尚的,是美好的。我的想法和規則也許跟你們的不一樣,但是它們是我的,應該表達出來。除非我獲得營養,得到滿足,達到目的,否則,我怎麼才能對人有用呢?”
法國著名的時裝設計大師科科·查內爾不是以一位時裝設計師開始自己的生涯的,而是法國上流社會的一位富有的貴夫人。她總是不顧當時的服裝潮流,穿著自己喜歡的款式。她那獨一無二的風格,尤其是她那串型發式和高高翹起的衣裙下擺的底邊,與當時所有時裝標準格格不入。當她開始步入時裝設計界時,她那古裏古怪、別出心裁的設計遭到了猛烈的抨擊。然而,她壽終正寢時卻為本世紀20年代時裝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奠定了基礎。時光流逝了約莫一個世紀,如今她的名字科科·查內爾在世界女式時裝設計師中依然獨占鼇頭。
在健身俱樂部裏,有一本適合於女性口味的雜誌,上麵有一句勸女性們如何獲得“承認”的告誡,即離開家時把頭發弄濕,挎上一隻大包,在距離辦公樓最後半個街區時跑步進入辦公室。這個主意是為了給人塑造那種“上班之前去過健身俱樂部”的樣子。這本雜誌還鼓勵讀者在家裏到處放置幾盤由新的流行音樂團演奏的錄音帶,哪怕一次也未放過,以創造一種趕時髦的形象。
看不出這些創造形象的手法如何能夠幫助青年女子獲得她們正在追求的成功。她們隻不過在接受這樣的勸告,即怎樣通過花費大量的精力製造謊言,來博得他人的讚同,而不是用她們的精力去尋求自己真正的利益。
不過,作為一位厚黑的實踐者,掙脫這種羈絆,有勇氣忠於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是至關重要的。
二、順其自然,戒怕失敗
失敗乃成功之母。
厚黑是支持忍受失敗和批評的恥辱,並從這種恥辱中站起來,做出正確實現自己命運的事情的基礎。
厚黑的理想實踐者內心世界沒有一種需要達到公眾或者個人標準的形象,也沒有一種支配自己必須如何舉止的戰鬥。
假如你不在乎事情的結果,就不會感到害怕。無論你擔心與否,結果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1.害怕是成功的天敵
我們每一個人都具有某種程度的害怕心理——害怕飛黃騰達,害怕名落孫山,害怕自己原地踏步、停滯不前。所以,我們許多人思忖著,我們想發財,我們想成名,我們想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可是這些想法常常隻是無用的沉思默想。我們所琢磨的想要得到的大多數東西,是以拋開我們所熟悉的生活,以及冒著可能變成默默無聞的人的風險為代價而得來的。每一次我們取得某些成績,往前邁進一步,都得用自己稔知的生活條件去換取不確定且又陌生的環境。盡管大多數人心想他們正在努力獲得成功,可是他們隻不過在裝裝樣子,做做姿態。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擺脫我們所熟悉的單調無味的工作,確實有所長進。
在我們能夠取得成功之前,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成功意味著變化和失敗的危險,那些不願努力去幹一番大事業的人們的失敗是平淡無奇的,也是鮮為人知的。而那些試圖取得一鳴驚人的成就的人們的失敗則是廣為人知的,而且一般來說,平凡的失敗者還會對這樣的失敗發生心滿意足的歎息。當我們不付帳時,某人的計算機就會給我們寫一封語言刻薄的來信。而當美國富翁唐納德·特朗普不付帳時,就會成為晚間六點鍾的新聞。
同樣,成功也需要具有敢於不被他人讚同的勇氣。所有超越一般標準的獨立的思想、新穎的見解、或者努力,皆會遭致非難,這些非難包括懷疑、嘲弄、乃至訴諸暴力的傷害。要堅持做任何異乎尋常的事情,都需要有內在的力量,而且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正確的。
2.恐懼是失敗的朋友
恐懼是具有毀滅性的情感。恐懼對於人的靈魂來說,如一滴落在一池溫泉中的毒藥。恐懼戴著許多五花八門的假麵具,而且以種種形式出現。在我們的潛意識深處,我們很聰明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組成是多麼脆弱,而且我們的存在和生存維係於上天賜予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恩惠。我們清醒地意識到,恐懼是一種朦朦朧朧但是常常有令人心神不寧的感覺。大多數人甚至不曉得他們大部分時間是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曾經有一位記者在一次采訪中詢問一位舉國聞名的新聞廣播員:“你害怕什麼?”這位新聞廣播員大吃一驚,有一點兒不知所措。倘若他誠實坦率地回答這個問題,他就會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真麵目。他立即給予表麵性的回答說:“我害怕大自然中發生的事件,比如地震和水災。”
那位記者問他還害怕別的什麼,他說別的都不怕。這位新聞廣播員不能講真話,因為他擔心聽眾會對他怎麼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在保護自己在公眾中的形象。很顯然,他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這不是他的過錯,他覺得有必要自欺欺人,略而不答。總而言之,在我們的社會當中,在正式或者公務場合承認自己害怕什麼是不可取的。
不論我們走到哪裏,都會麵臨這樣那樣的擔憂。我們最大的攔路虎就是戰勝擔憂,以便我們經曆和發揮自己真正的潛力。假如你有意實踐厚臉、黑心,至關重要的是,你應該仔細觀察恐懼如何以及何時在你的生活中出現。雖然經曆恐懼是一種司空見慣的現象,但是對於每個人來說,它有著彼此不同的形式。
3.厚黑是醫治情感缺陷的藥方
在擔心成敗的下麵隱藏著擔心痛苦。促使人采取行動的最大因素就是渴望避免痛苦,幹那些有希望令自己高興的事情。
也許有些宗教人士會爭辯說他們不是這樣。然而,虔誠的目的在於有可能擺脫永恒的痛苦,邁入永恒的歡樂——上天的極樂世界。
倘若某個人能夠使別人相信,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將增加生活的樂趣,減輕生活的痛苦,那個人將肯定會受人愛戴。且請看一看過去一百年裏發表過的政治演說,它們幾乎沒什麼變化:“要是你們投我的票,你們的生活將會過得更美好,你們將會有更多的錢花,你們的孩子將會受到更高水準的教育,以確保他們前程似錦,你們將會擁有豪華價廉的住宅,你們將會有強大的國防,你們將會獲得使自己的生活豐富多彩的文化節目,我向你們保證將不加稅。”誰能夠描繪出最令人信服的精神圖畫,誰就能當選。
阿根廷的伊娃·杜瓦特·佩龍,人們稱她為埃維塔,時至1952年去世的時候,她被視為達到了近乎聖人的地步。她僅運用一種武器來確保自己丈夫的統治地位。她使阿根廷的勞苦大眾相信她和她的丈夫是他們能過上比較美好的生活的唯一希望。她是在阿根廷的貧民窟中長大的,她把自己作為一個榜樣。“跟著我,你們也能到達巔峰。”阿根廷相信了她。伊娃·佩龍表達了希望,這兩個皆使廣大民眾確信他們有辦法減輕他們的痛苦,增加生活的樂趣。
半個世紀過去了,人們並沒有變得更聰明一些。我們仍舊渴望擁抱任何許諾增加我們的快樂,減輕我們的痛苦的人。我們出於尋求歡樂和躲避痛苦的願望而操縱自己的整個人生。我們猶如試驗室裏的耗子似地,尋找哪扇門的後麵隱藏著乳酪。
美國的前總統羅納德·裏根就是一位擅於操縱這種簡單的人的情感的大師,為了實現自己許下的讓美國人民“感覺舒服痛快”的諾言,他創造了一種虛假的繁榮景象。他借用美國未來的錢,在短短八年的時間裏便將美國由一個最大的債權國變成為最大的債務國。
曆史已經證明,盲目地追求快樂和逃避痛苦,可以導致人類自我毀壞。我們不計代價地盲目尋求個人的歡樂,使我們喪失了成為偉大的可能性。醫治當前這個民族性格缺陷的藥方就是厚、黑。美國林肯總統知道偉大的價值在於超越追求歡樂和避免痛苦。他為了民主政府的原則得以長存而戰,而且願意冒著自己所熱愛的國家遭到毀滅性的破壞的風險。
三、否極泰來,戒消極悲觀
消極的生活處境是實現自己意欲和實現自己命運所不可不少的因素。其有在黑夜中生活的忍耐力的厚黑者,才會看到黎明光輝燦爛的曙光。
在最消極、最愚蠢和最無知的人們與最積極、最自負和最自信的人們之間,存在著一段極小的距離,真正的厚黑者,對此付之微笑。
1.成功沒有固定的公式
成功具有五花八門的類型。關於這一主題已經出版了數不勝數的書籍。所有這些信息對於我們努力取得成功皆有裨益,但是事實仍然是——成功沒有一定的公式。成功屬於一些最消極悲觀者,也屬於那些最積極樂觀者。成功屬於那些努力奮鬥者,甚至也屬於那些沒有作出明顯努力者。樂觀論的鼓吹者沒能認識到的問題是,成功本身不帶偏見,一視同仁;它既可降臨在持悲觀消極者頭上,也可降臨在持樂觀積極者頭上。
天性樂觀者並不應該反對。但是,無論你怎麼努力,你不是一位真正自然的樂觀者,我們都不得不花些時間檢查一下,並會發現盡管你生性消極也能成功的證據。
馬克·吐溫被稱之為悲觀主義者和好挖苦人的懷疑論者,他的故事常常是關於“該死的人類”,可是,這些獨特的品質使馬克·吐溫成為馬克·吐溫。他的消極性有助於他成為文學天才。
讓我們再來看一看我們大家都熟悉的一些名人。譬如,女明星伊麗莎白·泰勒的名字總是在新聞報道中出現,她的大多數新聞產生於她悲觀消極的品行:她的體重、她的酗酒、她的吸毒成癮、她的結婚與離婚。此外,她的一位前夫還認為她是最會製造自己病痛的冠軍。盡管她有著所有這些“消極、悲觀的”品質,但是她的一生所取得的成就依然是空前絕後,無與倫比的。
根據女明星凱瑟琳·赫本的說法,斯潘塞·特蕾西是個極端喜怒無常、滿腹內疚的人,他認為假使他沒有降生,這個世界會更加美好。雖然他的自尊心不強,但是他過去是而且現在仍然是一位最偉大的電影演員。
漢弗萊·博加特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電影明星之一。一般人並不認為他的個性“無憂無慮,活活潑潑”。漢弗來·博加特的成功是因為他獨特的個性。
一代紅星瑪裏琳·門羅和美國大文學家歐風斯特·海明威被認為是情感反複無常、十分乖僻和典型的躁鬱症者。他們兩人的性命都結束在自己的手裏。然而,他們的“消極悲觀的性格”成為他們有生之年功成名就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這些“消極性”構成了他們的人生,沒有阻礙他們在事業上顯露夢想不到的成就。
我們不鼓吹仿效他們自殺的個性,可是要用這些例子來誇大一個問題。你們的“消極性”不會妨礙你們在世間的職業中取得成功。它們是你們的一部分,學會熱愛它們,接受它們,並且要學習利用它們。
有一位成功的電視連續劇明星,70年代後期他正處於自己生涯的鼎盛時期。連續七年,他的表演常常被排為第一名。兩年之前,他參與拍攝了另外一部電視連續劇,這部連續劇同樣轟動一時。他在故事中扮演的人物跟他本人十分相似,是個相當消極、悲觀,但卻討人喜歡的人,盡管他每拍一集獲得美金六位數的薪水,可是仍然為自己能否付得起抵押借款而擔心得要命。其實,他從一部風靡一時的電視劇到另一部皆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