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的眼神讓白衣人的劍勢一頓,但也僅僅隻是一瞬,白衣人一劍朝葉夕刺了過來,葉夕腳下踩著天羅步法,閃身避開,白衣人的劍,卻隻刺中了葉夕留下的殘影。
葉夕的步法越來越快,身影已經漸漸的模糊了起來,一劍直接衝白衣人刺來,白衣人雖看不清葉夕的身影,但是憑借殺手的經驗和知覺,堪堪躲開了這一劍,而麵紗卻被這一劍刺穿。隨之,一副精致的麵孔呈現在眾人眼前,微微上揚的眉毛下,一堆丹鳳眼,小巧的鼻子,和一張不大的櫻桃口。
白衣人的相貌,讓身邊的夏侯飄刀看的愣了神,仿佛忘記了手上劍傷的疼痛。
沒了麵紗的白衣人,神色略顯慌張,畢竟這麼多年,還沒有誰能夠一劍就這樣,刺穿自己的麵紗。手中的長劍也舞得犀利了起來,雙腳微動,憑借著輕功,和葉夕纏鬥了起來,兩人的速度顯然不相上下,周圍的人已經看不清兩人的身影。
突然一蓬血霧飛揚而起,兩人的身形就這樣突兀的停住,白衣女子的長劍,插在了葉夕的左臂,而葉夕的短劍,卻穿透了白衣女子的小腹。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想拔出自己手中的劍,但是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拔不出一般。這時候朱濤閃身過來,伸手連點了白衣女子身上的幾處大穴,而本就受傷的另一個白衣人,想起身救同伴,但卻被回過神的夏侯飄刀用銀槍指著、
抽出了深埋在對方小腹的短劍,葉夕仿佛用盡了最後的一口力氣,直接向後倒去,就這樣暈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葉夕覺得渾身乏力,看了看周圍,朱濤和夏侯飄刀都在身旁,而不遠處還綁著兩個白衣人。
“咳咳……”葉夕剛要說話,但是嗓子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主一般,咳了兩聲,竟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朱濤和夏侯飄刀聽見葉夕的聲音,急忙回頭查看,朱濤見葉夕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才放心道:“終於把淤血吐出來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夏侯飄刀卻什麼都沒說,隻是一臉關切的看著葉夕。
葉夕聽著朱濤的話,笑了笑微弱道:“隻是全身沒力氣,別的倒是沒什麼!”葉夕說完,不禁又回憶起混到之前那時的自己,那時候仿佛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要爆炸一般……而那個自己,卻讓自己也覺得陌生,那個,真的是我自己麼……
朱濤聽葉夕說沒事,便放心的一笑,對旁邊的夏侯飄刀說道:“怎麼樣?我說這小子命硬吧!沒事的!”但是夏侯飄刀依舊一臉關切的問道:“真沒事?看他那時候的樣子,就跟走火入魔一樣,著實也嚇了我一跳!”
朱濤笑了笑,但是卻笑的很無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確定的是,他還不會走火入魔,畢竟,他的武功時我教的,現在到什麼程度,我心裏還有數。”
“有數就好,有數就好……”夏侯飄刀意味深長的說著,眼神卻又向不遠處的兩個白衣人瞟去、
隨即問道:“那倆人咋辦?茗月山莊的人殺還是 不殺?”朱濤思忖了半刻,揉了揉腦子道:“殺吧,惹到了茗月山莊以後肯定麻煩不斷,但是不殺吧,肯定還是麻煩不斷,誰能每天都應付著她們的追殺。”
說著,朱濤便又低頭思量了起來。
似乎聽到了兩人的談論,葉夕微微的睜開眼睛道:“還是放了吧,畢竟我們還要進雪山,她們還能跟著我們進雪山不成?”
朱濤聽著葉夕的話,卻是也在理,這雪山並不是誰都能進的,進去過的九成人都死在了裏麵,而雪山也被整個大陸認定為是公認的禁區,隻有傻子才會為了追殺目標跑進雪山呢。
朱濤和夏侯飄刀起身,便向不遠處的兩人,明顯,兩人的傷勢已被朱濤做了處理,雖然跟著薛飛揚沒學到什麼真本事,但是處理傷口這種事,朱濤做起來還是頗為順手的。
為兩人解開了困在身上的繩子,那個依舊蒙麵的白衣女子道:“我陌痕從不欠人!張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你們如果落在我手裏,我也會放你們一次,但是記住,僅僅就是一次!”
而這段話一次不落被葉夕聽到了耳中,當聽到‘陌痕’這兩個字的時候,葉夕突然身體一震,立刻咬牙翻身從地上起來,晃晃悠悠的朝幾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