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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風大怒。他能讓人罵兩句,但夫人絕對不行。
性急的簡直急到吐血。若是娶個公主睡了她,咱就不說什麼。去娶個休夫的賤婦,女人憑什麼能休夫?性急的罵到嗨,好像自己被休了。
其他人愣是沒攔住。性急的又罵西門吹風各種精分,各種蠢事。
西門吹風掀起一陣狂風,卷起性急的砸到大營,登時營中最好的一片房子全摧毀。煙塵漫天,人埋在裏邊,生死不知。
一個高手攔住西門吹風,怒喝:“住手!”
西門吹風一聲吼,飛的比別的高手都高,他就是高高在上,聲音傳遍軍營:“莊上弦,乃天命所歸!飛鳳將軍,天生鳳女!沒有天意,你們以為,他們年紀輕輕能有今天?墨國因為他們變了天,鞏州因為他們變了天!他們深得人心,因為他們聖德,那都是實打實,從不來虛的!”
殷商國將士全懵逼,耳畔還有營房坍塌的餘聲、灰塵飄。
對於幾十萬兵丁、又幾十萬民夫來說,好像是真的?那又怎麼著呢?
將校、高手等又急又怒,這精分,又來發神經!
有些人聽說過西門吹風在莫高幹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兒,這是第一次見本尊。幹的事兒讓人笑不出來。
幾個高手要阻攔,奈何實力懸殊。
西門吹風的實力比莊上弦強,夜玧殤都沒把握;娶了媳婦心情順暢,實力又精進了。他鎮壓三十萬大軍,繼續喊:“莊上弦不是殺人狂!他俘虜了十萬,是殷商國的朝廷,不將他們贖回來!大家設身處地想想,咱去宋國是不是等於闖到別人家,別人扣住人,理所當然。咱皇帝不管!”
西門吹風一腳把個高手踹飛,搗什麼亂,他說的正順、狀態好:“你們出來打仗!打贏了能有多大好處?輸了就是死,或者被俘虜被朝廷拋棄!你們就是炮灰!你們家裏有父母妻兒嗎?你們死了老婆女兒怎麼辦?我是決不允許夫人和女兒被人欺負的!我也不會傻傻的做別人炮灰!當麵被你們罵,背後還不知道怎麼罵老子?”
性急的從廢墟爬出來,沒死,又開始破口大罵。
西門吹風飛過去抓住他狂扁:“傻逼,你們有哪個不是傻逼?”
幾個高手上前勸架,是不能讓西門吹風再這樣下去。
西門吹風動了真怒。他什麼時候傻過?既然這些人當他傻,他一塊揍。
整個山坳亂作一團,無數人目瞪口呆。
對多數普通兵丁來說,他們從軍就出於無奈,若是朝廷不管了,他們真心慌。
一陣寒風刮過山穀。眾將士下意識抬頭看,一襲紫袍,陽光之下。
戰神來了!一個人,就這樣來到殷商國大營!
就這氣魄,真正的男人都得送上十分;還有他實力,十分!顏值,十分!魅力,十分!
最後一項,一直勸不動的西門吹風停戰,飛上天迎接戰神了。
或者,殷商國這麼多人他都看不上,事實也是,這麼多人都讓西門吹風揍了。殷商國的人心情非常複雜。現在不急著想。
天上,西門吹風和莊上弦行禮,少見的切磋禮。
隨後,兩人氣勢完全爆發,狂風,風暴席卷,營地又一片淩亂。
眾將士淚流滿麵,兩位高手能換個地方嗎?故意來這兒打給他們看吧?
就這樣的風刮上幾陣,還打什麼呀。
其實這隻是開始。且西門吹風練的功比較獨特,以風為主;莊上弦又寒氣重,純屬意外。
西門吹風武器是一根齊眉棍,掄起來又一陣棍風,天上雲被他抽的快速退散,下麵山頭樹木劈裏啪啦折一片。砍柴的省事了。
莊上弦抽出直刀,一下沒控製好,連人帶刀被吹飛。
“好!”地上好多人吼,西門吹風怎麼都是咱殷商國人。
“殺他!”更多人起哄,西門吹風今兒若是將莊上弦殺了,就圓滿了。
莊上弦雲端化為青龍,飛龍在天,提刀又殺向西門吹風,一道刀芒,天被劈兩半。
“來得好!”西門吹風興奮,一棍狂掃過去。
刹那天被他掃開一片,掃盡所有陰霾;地被他掃清一片,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普通兵丁一陣鬼哭狼嚎,救命啊!哪位大仙救命!求兩位別打了!
刀芒撕裂棍風,又被棍風掃除,氣勢極其狂暴。
莊上弦星眸閃亮,紫袍飛揚,再次殺向西門吹風,高手難覓。
西門吹風天天陪夫人,骨子裏壓抑著一股戰意,本就是單純的人,很快就狂熱到癲狂。
莊上弦又一次被齊眉棍掃飛,吐出一口血,戰意又飆升,壯誌淩雲。
西門吹風身上狂風已經到十級,齊眉棍一舞一片風雲,地上十裏內掃平。天上卻掃不去莊上弦的氣勢,這種強烈氣勢,讓他狂喜。
莊上弦冷哼一聲,以身為刀直刺過去,像是要將天刺穿。
西門吹風身上狂風突然收斂,舞動齊眉棍,變成一個龍卷,直將莊上弦卷進去,一棍抽中莊上弦肩頭。
莊上弦一刀刺穿他腰側,一線血飛。
“啊!”西門吹風大叫,捂著腰後退,然後轉身就逃。
莊上弦一臉冷酷,估計精分又犯了。不過對手逃了,他就撐著,看下麵山穀營地,效果不錯,一聲冷喝:“寡人莊上弦:敬告殷商國諸位,戰爭有傷天和;不要妄起戰端,否則寡人亦絕不留情。”
語畢飛走,不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三十萬驚魂未定的殷商國大軍。
這時候莊家軍若是搞個偷襲,一定好慘烈。
不過等半天,莊家軍都沒出來,有人心裏琢磨著,挺厚道。
大梁城,中間衙門,黃狗追著俞悅,俞悅扶著莊家戰神,他重傷了,差點躺下。
莊上弦右臂垂著,左手摟著月牙,這高度角度恰到好。
俞悅忍無可忍:“你傷的是左肩!不痛了嗎?還是需要截肢什麼的?”
莊上弦冷颼颼的盯著月牙,他兩邊都傷了,現在右臂傷更重。
俞悅看他傷了還這麼凶,善良妹屬性:“那我和表姐夫講一下,下次下手輕一點。就說你比較脆弱,不耐打,萬一傷了你,我又心疼不起來。或者你哭一下,女孩都看不得別人落淚尤其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彈一下?”
莊上弦皺眉,撲月牙臉上使勁咬,讓月牙哭著求饒。
俞悅給他肩頭一下,莊上弦疼的差點昏倒,俞悅扶著他好無語。
過了幾天,莊上弦傷終於好轉,趙王羅敬通也快到大梁城。
俞悅和莊上弦、渧清絕、安東納等在街上轉。
城東進行重新規劃。東南邊是和駐軍有關,類似於以前為運送物資預留的區域,又有為軍需新建的作坊。像盔甲、箭簇製作維修等,至少部分的控製在莊家軍手裏。
東北邊是商貿區。像鞏州商城圈出一塊,又加強對大通河的利用。
從波密山脈到大梁城再到殷商國,一部分是可以走大通河。
正東大片區域,則是大梁城普通百姓。當然大梁城純粹的平民少,多少會受軍營影響。
現在整個大梁城都熱鬧著,一些準備回大梁城的,趕年前安頓好,年後有個全新的開始。一些人在為財產紛爭,還有各種大小事故。
俞悅記得渧公子有送她一間酒店,一間糧店。
渧清絕指著街邊廢墟:“不如將周圍全盤下來,我出資,你建一間最大的酒店。華生酒店初現崢嶸,你隻管設計,我重在參與,見證又一奇跡。”
俞悅立刻心動。渧公子肯主動出錢呢。抬頭看莊家戰神,怎麼了?
莊上弦冷颼颼盯著月牙,隻有他有錢,咱沒銀子麼?
俞悅咂咂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咱銀子要養三十萬莊家軍,還有墨國十萬張嘴。
渧清絕看莊家戰神,原來做冤大頭還有不討好的時候,再看安家大房。
安東納拍拍年輕人肩膀,差點將渧公子拍碎。
渧清絕不說什麼了,輸了的男人。不過安家在青岩也是輸的,現在混這麼風生水起。誰不知道,安家大房是莊家軍大管家,想吃飯找他。
俞悅沒想好,怎麼占渧公子便宜,大街上一陣吆喝,小趙來了。
小趙好奇怪。羅敬通生母趙修容,皇帝就給他封趙王,得多沒誠意。小趙被表姐夫廢了,還堅持來大梁城,得多癡情。來就來唄,擺這麼大陣仗,赤峰城領軍衛被他全弄來了吧?大梁城都容不下他。
街上一陣兵荒馬亂,小孩哭大人叫。
鹵簿青衣什麼的特囂張,莊上弦站街上,車馬準備往他身上碾。
一個內侍尖著嗓子喊:“趙王急症!速請大夫!”
俞悅嗓門比內侍大:“趙王成了太監,急也沒用,神醫來也治不好!”
安東納無比歡快:“什麼,趙王成了太監?啊還請節哀。”
街上一團亂,刹那靜悄悄。趙王被廢了,難怪心情不好,大家就適當包容一下。
內侍氣急:“刁民!你們敢胡說!來人,將他們抓起來下獄!”
街上氣氛一時變得歡快。在大梁城抓墨國公,得搬板凳坐下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