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好之後，放到蘇凝兒的麵前：“吃吧。”
實在是太香太好聞了，蘇凝兒被香味勾地都饞了，她還沒吃飽。
但是這是最後一條了，曹清軒還一點都沒吃呢。
她忍住，將魚推到曹清軒的麵前：“你吃吧，你還什麼東西都沒吃吧。”
“我吃這個就好，烤魚留給你吃。”曹清軒笑了笑，從包袱中拿出一塊用手帕包好的饅頭，將烤魚再次遞給蘇凝兒。
“想討好我，我偏不如你的意，饅頭我吃了，烤魚你愛吃不吃。”蘇凝兒將曹清軒手中的饅頭奪了過來，咬了好大一口。
別以為她會感動。
她才不會感動呢。
曹清軒失笑，搖了搖頭。
這個丫頭，真是……
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夜深人靜。
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遮擋了一切夜間的雜聲。
寺廟殘敗，在風雨中飄搖，隻能擋得一時雨。
呼嘯的寒風吹過，放佛隨時都能將屋頂給掀翻。
馬車中隻放有一床毛毯，曹清軒讓桓征拿下來給蘇凝兒蓋。
蘇凝兒身上有傷，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好，也不扭捏，接過毯子蓋在身上。
桓征看到蘇凝兒這等幹脆利落的行為目瞪口呆。
他們郎君什麼蓋的都沒有。
這個蘇凝兒倒是很好意思地將唯一的毛毯給收下了。
臉呢？恐怕早就沒有了吧。
袁楓對曹清軒提議道：“曹郎君，這荒郊野外，我們還是要注意些為好，不如我們分上下夜來守夜吧，我守前半夜，你們守上半夜。”
曹清軒看向桓征。
桓征點頭：“郎君放心，您盡管休息，守半夜而已，小事一樁。”
曹清軒對袁楓點頭：“可以，那就麻煩袁郎君了。”
袁楓擺擺手：“客氣了，大家互相幫助、互助互利而已。”
這一夜所幸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天一亮袁楓就向曹清軒提前離開了寺廟。
蘇凝兒還未清醒來。
天色微冷，桓征找來寺廟中的一些幹柴點著。
他注意到曹清軒麵上乎比昨日更加蒼白了，他憂心忡忡道：“郎君，您今日打算何時閉關？”
以前他們郎君都是提前找一個桓澈找不到的隱蔽地方在周身布下陣法閉關，今日不說找一處隱蔽的地方了，又一拖再拖，他真的擔心他們家郎君會出現什麼狀況。
曹清軒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熟睡中的蘇凝兒，他說道：“等蘇凝兒醒來再說。”
桓征擔憂道：“可是郎君，若是再等下去，您身體會支撐不住的。”
“無須多言，今日天會放晴，你先去外麵打幾隻野味回來。”
“諾，我這就去。”桓征應道，從馬車中拿出一把弓箭，帶了幾隻羽箭就往山林之處走去。
他幾乎剛走不久。
曹清軒麵部就以常人不能看到的速度快速地凝結成了一層冰霜，幾乎將他的整個麵部都蓋住。
他盤膝而坐，將雙手放在膝蓋之上，手心向上。
好一會兒之後，他麵部上的冰霜才慢慢地開始融化掉。
但是曹清軒臉色可以用蒼白如紙來形容了，他的唇角也幾乎都變成了白色。
等好一些之後，他才漫步向外麵走去，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
等他回來的時候，蘇凝兒已經醒了過來，用毛毯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