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長府邸煩惱多(1 / 3)

十、州長府邸煩惱多

在當今世界上,南希最讚賞的女人是“聚餐者俱樂部”創始人、主席和主管,一位裝扮精巧的夫人。喬迪·雅各布斯記者說:“貝特西·布盧明代爾是她的偶像、她的女神。她在所有方麵都是南希效仿的榜樣。”

貝特西介紹南希認識她的小鉤衫設計師阿道福,她的紐約美發師馬克先生,她的貝弗利山裝飾師特德·格雷伯,她的紐約作友傑裏·茲普金。貝特西在曼哈頓的安東尼商店買皮箱,南希也到那裏去買。貝特西到洛杉磯的喬治·馬斯特斯美容店美容,南希也去那裏美容。貝特西去“朱利葉斯”做頭發,南希也去“朱利葉斯”。貝特西穿“加拉諾斯”牌的單袖長袍,南希也開始穿這種長袍,不過她隻能在市場上買到它們。貝特西把東方擺設與傳統家具配置在一起,南希也這樣做,隻是規模要小得多。貝特西讓南希進入“同事會”,這是洛杉磯的一個很難進的婦女慈善組織。她給南希鋪平了一條進入最佳服裝名單的路,貝特西本人是這個名單上的固定人物。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經常開玩笑地說,為了讓他妻子上最佳服裝名單,他花費了50萬美元,因為他必須雇用兩名時事評論員——塞奇·奧伯倫斯基和厄爾·布萊克韋爾——在各種社會新聞專欄中宣傳她。結果,貝特西經常被蘇齊和尤金妮亞·謝潑德夫婦提及,經常在《婦女服裝日報》上亮相。

貝特西·布盧明代爾與從紐約“新房子”到巴黎“德拉夫納爾”的每一個人都有社會聯係。對於南希來說,貝特西就是優雅的化身。這兩個女人在夏令營接孩子時相識,從此便幾乎密不可分,每天至少通一次電話,經常在貝弗利小餐館共進午餐。貝特西的丈夫原來是民主黨人,曾一度支持布朗州長,後來成為支持羅納德·裏根的共和黨人,而且是裏根的私人顧問和主要捐助人之一。

南希為她朋友的奢華生活所傾倒:有仆人、廚師、司機、家庭設計師、花匠、服裝設計師以及古董交易人等。貝特西穿的是貂皮領袖的開司米風雨衣,她佩戴的18K金項鏈上裝飾著50顆經美國最佳珠寶匠之一戴維·韋布雕刻的綠寶石;她的3英畝花園種滿了南加利福尼亞最罕有的蘭花;她的廚師奉獻出的佳肴美味令美食家讚歎不已。布盧明代爾夫婦不僅在洛杉磯富饒的霍姆拜山有一座府邸,在紐約市有一套公寓,而且在巴黎還有一棲身之處。

對貝特西·布盧明代爾的最佳概括,莫過於她自己對最權威的雙周時裝雜誌《W》所說的一句話。這是在70年代全國能源危機之時講的。她說,她完全是一個憑良心行事的公民。“我要求仆人隻能在晚上7點以後打開自動清洗爐。凡是能保存能源的事,不論巨細,我們都必須做。”她可能永遠搞不懂為什麼這句話會遭人嘲笑。

在僅憑金錢就能獲得社會地位的世界裏,貝特西·布盧明代爾是至高無上的女皇。南希所傾倒的正是這種富有之神。裏根夫婦周圍這些類似布盧明代爾夫婦的暴發戶幫助南希掩蓋她的貧困出身,擺出一副比較文雅的貴族形象。她對記者說,她不能在薩克拉門托購買東西。“這裏的一切都是供應山穀農場婦女的。”她也不能進州府的美發廳。她說:“薩克拉門托無人會做頭發。”這樣一位愛奢華的人幾乎不可能使自己屈尊忍受州長府邸的龐大取暖器和漏水的龍頭。

“我很難說這是一座官邸,”南希糾正一名記者的話,“它更像是一座民宅。”

由於小羅恩在1月底以前不能轉學,他和母親每個周末從洛杉磯乘車來州府與州長團聚。南希堅持保留他們在太平洋斷崖的山莊。她保留了管家,並使一切維持原樣,以便他們定期到南加利福尼亞度假。她說:“感謝老天爺讓我們能躲到貝弗利山度周末。”在每周管家休,自、日,她命令州長的一名助手驅車377英裏去照料他們的狗。

在丈夫宣誓就任州長後第33天,這位加州第一夫人就再也忍受不了官邸中的那些紫絨椅了。她說,她無法容忍這些椅子的存在。而他則表示附和,許諾在第二天早上之前把它們搬走。

“我們當時確實打算遷出去,讓州長府邸按原定計劃成為一個曆史文物,”這位州長在一個記者招待會上說,“有一些公民想為本州建造和捐獻一座新的州長住宅。我們對此表示歡迎。我們在考慮找一個臨時住處,以使這一施工計劃得以實施。”

州長的聯絡總管林·諾夫齊格對記者說,遷移的理由有兩個,即車禍和火災。這二者都可能危及他們兒子的安全。南希平靜地坐在一邊,點頭表示讚同。這些話引起了人們對州長的批評,因為他在競選時許諾削減行政開支。

9天後,是一個星期五。下午2點30分,在州長府邸內莫名其妙地響起火警信號,使家裏的傭工忙成一團,南希拉著8歲兒子的手跑到街上。沒有人直接指責這位州長夫人策劃了這次火警,但是消防部門官員說,他們不能排除“某個人”有意拉響警報器的可能性。這件事使南希有借口宣布她幾周來秘密計劃的事情了。

“我要去找房子,”她說,“這個地方不安全……它背後是美國退伍軍人軍團大廳。我敢說那裏每天晚上都在喧鬧放蕩。我對羅尼說:‘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們住在那裏!’”

幾天之內,她就在薩克拉門托的上流社會區謝拉奧克斯找到了一幢“裝飾高雅的”房子。房主是一對共和黨人夫婦。他們願意把房子以及其所有設備租給裏根夫婦。南希十分欣賞這些可愛的古董,想馬上搬進去住。但是州長辦公室人員認為,餐廳太小了,不能招待州議員就餐。他們認為州長必須與議員共進午餐,這樣才能使他的立法議案順利通過、他們知道南希喜歡小餐廳而無意招待議員們,便以安全為由說服裏根拒絕這幢房子。裏根答應了,但知道不能將真實理由告訴妻子。他對她說:“這完全是關係安全的事。這座房子前麵沒有柵欄,而且沒有警衛住的地方。”

南希繼續尋找理想的!臨時居所,最後找到了一幢有6間臥室和盟洗室的兩層都擇朝式樣的房子。這座住宅占地一英畝,位於距州議會大廈二英裏半的一個舊式高等住宅區。房子麵積為6700平方英尺,有戶外遊泳池及休息室,有帶雕塑的花園以及一個備有彈子台和電動車的大娛樂室。她說:“在這個地方羅尼會感到非常舒適,船長也會無限快樂。”

起初,幾乎沒有議員能窺見這座房子的內部。當南希不得不招待他們時,她就在後院舉行大型聚會,讓所有的人都待在房子外邊。有幾位議員夫人想進屋找盟洗室,她就衝過來,擋住她們的去路,說:“你不能進去。”她讓她們到遊泳池邊的小屋去。她們隻得到那裏排隊。“我們覺得我們是不受歡迎的人,”一位夫人說,“我們能來參加聚會,但不能進入她的房子。”

“的確如此,”喬迪·雅各布斯說,“南希確實不喜歡這些議員夫人。她說她們都臃腫不堪、衣帽不整。她認為她們太土氣、太不文雅。我記得,她的新聞秘書南希·雷諾茲為使她在這些夫人也出席的官方場合露麵曾經費過很大的勁兒。南希·裏根說,她不願讓這些人圍在她身邊。她請洛杉磯的朋友來代替她們。”

在州長班子的堅持下,為議員及其家屬舉辦的池邊聚會成為定期的活動。有一次,南希雇了一個墨西哥流浪樂隊來演奏。在音樂聲中,她丈夫分送自己簽名的照片。到晚上9點45分,她就發出聚會結束的信號,半個小時內她就把所有的人都打發走了。

《聖約瑟信使和新聞》記者盧·坎農回憶州長及其夫人為記者舉辦的一次新聞聚會。在規定的結束時間快到時,南希就開始看表。“最後,她對一名助手說,‘來,該把他們趕走了。’而裏根不顧這種提醒,仍在花園裏給記者們講述舊的電影故事。”

南希最終認識到,邀請議員夫婦們出席小型聚餐會將對她丈夫有好處,於是,她開始每周兩次陸陸續續發出邀請,直至上下兩院的119名議員及其配偶都在州長家的餐桌旁坐過。如果他們從未冒犯過她丈夫,那麼就會收到她的信。每次聚餐會從頭到尾都是嚴格按照事先計劃好的程序進行的。

伊馮娜·布拉思韋特,這位來自洛杉磯的前女眾議員說:“形式從來不變。進餐前給我們許多時間喝飲料,吃吐司。正餐總是自助餐形式。裏根夫人總是熱情可親的。正餐後,我們總是下樓與小家夥一起玩電動車。我們總是玩小彈子遊戲。這就是一個男人及其家庭的真實寫照。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是很有吸引力的。”

在等待新的州長府邸建成時,裏根為了節約而決定使用布朗州長剩下的印有信頭的信箋。為了取得政治聲譽他還堅持由他們夫婦支付臨時住宅的房租。南希表示反對。“我無法相信我們得用自己的錢租房子,”她對記者喬治·克裏斯蒂抱怨說,“你認為州裏不應為州長及其家屬提供住宅嗎?當我到其他州,看到那裏的州長怎樣生活時,我就感到寒酸。我們州是一個重要而有實力的州,應該供得起一所官邸。”

裏根夫婦簽訂了一個兩年的租房契約。契約期滿時,房主請他們搬走,因為他想出售這幢房子。於是,南希再次哭著給霍姆斯·塔特爾打電話。塔特爾夫婦、布盧明代爾夫婦、喬根森夫婦、薩瓦托裏夫婦和多伊奇夫婦便花15萬美元買下了這幢房子,又花了4萬美元加以修繕,然後以1250美元的月租租給裏根夫婦。這樣他們就不必遷走了。亨利·薩瓦托裏說:“我們這樣做隻是為了幫助州長。我們沒有從中獲取任何東西。”

實際上,薩瓦托裏先生因為有這位州長朋友而獲益甚多。羅納德·裏根提出一項法案,對油田鑽井免除財產稅。洛杉磯縣稅務官說這項法案是“一項明顯維護特殊利益的立法,它確立了裏根全部施政活動的模式”,而像薩瓦托裏這樣的石油大王則欣喜若狂。

南希·裏根不能忍受由自己付房租的做法,即便隻付幾個月。她沒完沒了地抱怨,直至1997年6月州政府承擔了房租。州政府每月還開支1萬美元的維修費,另外每年支付14804美元的園藝費。有些議員對此不滿,說這是用納稅人的錢來保護州長的百萬富翁朋友的私人財產。盡管州政府承擔了這筆費用,南希依然訴苦,說她需要添置家具。南希為建造新州長府邸而籌款的計劃因有爭議陷於困境,但她決定一意孤行。她不顧政治後果而征求捐贈古董,在新府邸建成之前,她可以供自己使用。她聲稱,捐贈古董是她的朋友們的主意。

她說:“他們問,由於房子需要裝飾,他們是否能向州政府捐贈家具。裏斯·米爾納夫人捐贈了一件我很喜愛的東西——一個法國攝政時期的果木寫字台古物(價值2800美元)。艾爾弗雷德·布盧明代爾捐贈了可以坐24人的紅木餐桌(價值3500美元)。喬根森夫婦捐贈了兩張安妮女王時代的扶手椅和10把靠背椅(價值3000美元)。霍華德·阿曼森夫人出借8幅繪畫(價值5750美元)。這些(總值17865美元的)家具,屬於加州,而不屬於我們。但是你們難道不知道有些政客竟然以此大作文章?”

南希要夠了住宅家具,就開始為丈夫的辦公室要家具。“我不喜歡這個地方的外觀,”她說,“它看上去不像加外州州長辦公室的樣子。”

她翻遍了位於一個州立曆史公園的薩特城堡的地下室,發現了一些加州淘金熱時期的繪畫、雕刻和文獻。她征用了這些物品,並細心地監督工人把它們掛在裏根辦公室的牆上。她又在州議會大廈裏跑來跑去,指揮本工給走廊鋪上紅地毯,揭去久已磨亮的(“陰暗、可怕、破舊的”)皮革壁紙,換上(“現代時髦的”)米色麻布,更新了桌子。添置了新的紅白兩色的帷布,更新了沙發坐墊,扔掉了椅子。

“我是一個勞而無功的裝飾師,”她說,“有一個漂亮的工作環境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秘書們一見到她進來就暗暗叫苦。她命令任何人不得把咖啡杯留在辦公桌上,抽完每一支香煙後都必須倒空煙灰缸,婦女上班時不得穿褲子,隻能穿裙子和女裝。她說:“這是整體外觀的一部分。”

一位來訪者稱州長辦公室是“赫斯特殖民區”,把它比作位於聖西米恩的威廉·倫道夫·赫斯特的裝飾得花花綠綠的城堡。但是,南希卻對自己的成果感到自豪,包括放在州長辦公桌上的總是裝滿硬糖果的藥罐。她說:“我熱切地希望賦予我丈夫的辦公室以曆史意義,所以隻要誰擁有加州早期家具並想出借……”

她竭力效仿傑奎琳·肯尼迪,後者曾征尋貴重古董來使白宮符合時尚。但是,她又與肯尼迪夫人不同,南希把對家具的籲求視為必不可少的事,似乎昂貴的古董和新的州長府邸是她個人的應得之物。

她說:“如果本州每個人捐10美分,那麼就能買下一幢房子,並且把它裝修和維護好。你知道,阿格紐副總統夫婦到我們家裏時,他們不得不使用大廳下麵我們女兒帕蒂的盟洗室。他們並沒有抱怨,但是當你不能合乎禮儀地照顧世界知名人士時,米老鼠都會抱怨的。我們不敢想象請歐洲的尊貴人士到我們家裏會是什麼情況。那將是令人極其難堪的事。因此,我們安排他們在旅館裏住,那也還過得去。但是,如果我們請他們到州長府邸住,不是更親切嗎?那會更有人情味,造成更好的印象。”

政界對南希貪婪的批評愈演愈烈。她不得不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解釋她為什麼為州長府邸征求了價值12.5萬美元的家具。她既表現出憤怒但又采取守勢,說一幢合乎身份的房子、家具和一名專業裝飾師超出了裏根夫婦的經濟支付能力。“我們沒有因改變職業而增加收入,”她對到會記者說。她說她為加州沒有更換有90年曆史的州長府邸——現在的一座州立博物館——而感到羞愧,建造一座新州長府邸應該是當務之急。她說:“加州是一個大州,不能允許這件事拖延下去,”並且補充道,加州應該買下她和州長現在住的房子,並讓他們免繳房租。她還說她收集古董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坦白地說,我為我做的事感到自豪。我想在為這座府邸收集文物方麵開個好頭,把這些東西捐贈給州裏,就像人們為白宮做的那樣。那些向白宮捐贈物品的人受到誇獎。在我們這裏,捐贈物品的人也應得到同樣的感謝。”

在裏根夫婦離開薩克拉門托後,這些古董就從未找到一個永久性的歸宿,而被暫時存放在一個滿是灰塵的州屬倉庫中。南希督促新府邸盡快完工;她離開時留下了一幢位於11英畝橡樹和橄欖樹叢中的房子。這座房子麵積為2.5萬平方英尺,有31個房間,可以眺望薩克拉門托郊外的美利堅河。這座不規則的陵墓般的建築是由暗黃色的水泥板和防彈窗戶構成的。這個建築方案是由南希審定的。該建築的造價是140萬美元,還不包括地皮費。地皮是州長的闊朋友們捐贈的。南希的計劃還包括一個有噴泉的池塘,一個大浴池,三個庭院,一個用磚瓦鋪成的野餐場地和一個網球場。她要求廚房的罩煙頂要低於標準高度,以適應她“小巧的身材”。大舞廳、第一夫人房間、州長套房、灰姑娘套房、蜜月套房和加利福尼亞套房的每一特征細節都經她批準。該房於1974年建成後,從未有一位州長占用過。裏根的繼任者埃德蒙·“傑裏”·布朗拒絕住進這座官邸,稱之為“俗不可耐、造價昂貴的泰吉·馬哈爾陵墓”。這句話是對印度人的神聖墓地的褻瀆。

從1975年到1984年拍賣為止,加州每月為看管人支付1000美元。看管人住在這座占怪的空房子中,擦洗防彈玻璃,喂養8英尺厚的鏈式圍牆內的護院狗。這座龐大的建築就像一個既無人要又無人用、內部空蕩無物的超級市場。它是南希鑒賞趣味的一個標誌。

這位加州第一夫人認為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州長的妻子。1968年,許多人在談論她所嫁的這個男人競選總統的事。他在全美國的地位也成為她所關注的事情。“我希望,一個女人能成為她丈夫的幫手,無論她丈夫做什麼,”她在史密斯學院的一期校友會刊上說,“當然,他越成功,她的角色也就變得越重要。”隨後,她避開其他州長夫人參加的那些地方性和禮儀性職責,而去做更重要的能露臉的事。她堅持享有某些特權,如要一個廚師,一個女仆,一個私人秘書,一輛汽車和司機,此外她還要給她乘坐的車安裝有個人標誌的車牌。州長的助手邁克爾·迪弗為她定做了車牌,但隨後又取消了定貨,因為他考慮到,不論她到哪裏,人們都會認出縮寫的名字,並會開始打擾她。一個月後,南希未收到有個人標誌的車牌,便給交通局長維思·奧爾打電話。後者回憶當時對話的經過:

“‘喂,維恩,我是南希。’

“‘你好,裏根夫人。’

“‘我的車牌現在怎麼樣了?’

“‘裏根夫人,我很抱歉,我接到通知停做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維恩,你指的是誰的車牌?’

“‘是你的,裏根夫人。’

“‘我要那個車牌,’她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你能猜得出,我以最快的速度讓福爾索姆監獄做出她的車牌,並馬上給了南希。”維恩·奧爾說。

這位第一夫人曾接受她丈夫的任命,參加加利福尼亞藝術委員會,但後來辭去了這一職務,因為她沒有時間出席任何會議。一位助手說:“她可能正忙於曬黑自己的皮膚,好讓自己在照片上顯得健康。”那幾年,南希用不少時間坐在遊泳池旁沐日光浴。當全國性政治記者保羅·希利來到州長辦公室時,裏根預先沒有打電話通知便決定帶他到家裏吃午飯,讓他見見南希。裏根一進房門就喊“媽咪”,南希在樓上叫他上去。“他一分鍾後跑下樓來,解釋道,南希剛剛做完日光浴,身上還有防曬油,頭上還有發夾,還有些別的事,”這位記者寫道,“他建議當天晚些時候再見她。”

作為加州第一夫人,南希同意擔任加利福尼亞聖誕節藏票運動的名譽主席,接見“一角錢捐助進軍”廣告畫上的兒童。她這樣做卻是為了上照片。她不太理睬當地的傳播媒介,而是全力爭取在全國性刊物如《展望》、《婦女雜誌》以及《婦女服裝日報》上被報道。

《生活》雜誌想搞一張時裝插頁,攝影師請南希在州參議院會議室擺姿式。南希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毫不慚愧地打斷正在進行的立法會議。“我來這裏隻想拍張照片,”她對目瞪口呆的參議員們說,“我希望我沒有打斷你們的會議。”參議員們都很不悅,但還是彬彬有禮地中斷會議,讓這位州長夫人穿著新衣服在講壇上擺姿式。

斯坦利·戈登曾為《展望》寫過一篇關於南希的專訪。他回憶說:“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是一個很精明的女生意人。我打電話給她,說我們想給她拍張彩照,她說:‘那太好了,不過得由你們支付開銷。’她讓我們答應為她的理發師支付從洛杉磯飛到此地的全部費用。‘每次給我拍照,我都要為此花很多錢,’她說,‘我必須以最佳形象拍照,而我現在不想再去花這筆錢,除非雜誌支付這筆費用。’對一家要宣傳她的雜誌這樣說話,可算是相當放肆了。但是她不讓步。結果,她的理發師到薩克拉門托的往返交通費和其他費用都由我們支付了。我從事這一行已有多年,從未見到還有誰會提出這種經濟要求,即便是最著名的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