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似乎是永恒的等待之後,媽媽站了起來,直接看著南希說,‘南希,一點不用擔心,羅尼同我過去一起照相,如果你也願意和我們一起照,那就好極了。現在,羅尼,快來。照相師在等。讓我們照相。’”一家之長的裏根看到尷尬局麵已由別人來打破,於是走到聖壇麵前,夾在兩位死對頭的皇後之間,老老實實地照了相。13天後,他公開宣布他打算成為自由世界的領導人。
此前,裏根巳經打電話給福特總統,將計劃告訴他,而總統則再次想打消他的意圖,指出這樣競爭會分裂和破壞共和黨,但是裏根不同意。福特氣急敗壞地問他,“你向本黨的現任總統挑戰,你怎能不是搞分裂?”裏根回答說,他遵照第十一條戒律——加利福尼亞州共和黨的箴言辦事:“不許汙蔑其他共和黨人。”福特總統氣得把電話掛斷。
幾分鍾後,裏根來到華盛頓全國新聞俱樂部發表聲明。一個人宣布要當總統,而他最親密的一家人卻不在身邊,這在近代政治史上也是很少見的。當裏根告訴記者,他打算將首都的爛攤子收拾幹淨時,隻有他的妻子同他站在一起。記者以崇敬的心情聽完了他的講話,但是並不太認真對待這位前州長,雖然他在民意測驗中得分很高。歸根到底,100年來沒有一個在職的共和黨總統被黨拒絕再次提名為總統候選人。自從特迪·羅斯福1912年在黨內向威廉·霍華德·塔夫脫挑戰以後,沒有人這樣幹過,當時羅斯福是失敗了。
1975年11月20日記者招待會之後不到幾分鍾,裏根就開始競選總統的活動。他同南希周遊了預選階段至關重要的各州——佛羅裏達、新罕布什爾、北卡羅來納、伊利諾伊、加利福利亞等。以後8個月,他們飛往全國各地,在各州作巡回演說,企圖爭取到足夠數目的代表,以便在全國代表大會上奪取多數。
迪弗·漢納福德公司一位前雇員說:“這才是真正的開始。裏夫人(我們是這樣稱呼她的)一直不好相處,但是在1976年競選總統的活動中,簡直拿她沒辦法,使我們人人心有餘悸。辦公室電話鈴一響,我們都不想去接,怕是她打來的。你走進辦公室,隻要看到別人臉上的痛苦表情,不用問,一定是她來過電話了。我們大家都想辦法把這些電話直接轉給邁克·迪弗,因為到了那個時期他已經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拴在她的身邊了。她一拉繩子,他就跳起來。他是刀斧手,她的什麼壞事都是讓他幹的。
“競選的日子裏,隻要你看到邁克·迪弗在廳裏飛跑過去,你就知道裏夫人要開除什麼人了。如果你見他滿頭大汗,你就知道裏夫人要把什麼人扔下飛機。如果他在咬指甲,那是說明裏夫人要對誰幹什麼說不出口的事,而其實這些往往不過是表麵文章,因為她關心的不過就是這一點點。”
邁克·迪弗作為蜂王手下的工蜂,真是趾高氣楊,但是他阿諛奉承的那套做法很快贏得了一些損他的綽號,例如“南希的南希”和“夜壺司令”。
一位競選助手說:“我記得在新罕布什爾,裏夫人在選區同一名對羅納德·裏根崇拜得五體投地的年輕誌願者一起遊說。那恰好是在預選之前,有人向她提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答不上來,就叫這位誌願者回答。這個倒黴的家夥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由於南希認為是他使她在公眾眼裏出醜,於是就要迪弗將他解職。她不懂不能解雇一名誌願者,尤其是日日夜夜拚命幹的人,但是邁克說行,於是我們把年輕人塞到競選班子的另一個部門去,使候選人的夫人再也見不到他。
“如果州長在回答一個假設的問題時犯了錯誤,引來了麻煩(其實他經常如此),南希從來不責怪他笨,而總怪別人的不是。誰沒有為他準備好回答,他就得被解職。在競選中,有人間裏根一個關於羅得西亞的問題,他回答說要派美國軍隊去,結果成了頭號新聞。斯圖·斯潘塞本來是為裏根工作的,後來投奔福特。他抓住這一條,把它作為他在新罕有什爾州主持的商業性宣傳中攻擊裏根是戰爭販子的彈藥,說‘裏根州長發動不了戰爭,但裏根總統卻發動得了戰爭’。南希氣瘋了。她不能將斯圖解職,因為他在為傑裏·福特效勞,但是她四年不同他說話,而且連我們這些人一個也不許同他說話。”
接著裏根有一篇講話,他主張逐步將權力和資金下放給各州,聲稱要將聯邦開支減少900億美元。用省下來的這筆錢,他除了沒有保證白天要有太陽和晚上星月當空之外,什麼都保證要做到。他發誓能平衡聯邦預算、償還國債50億美元,並且將每個美國人的聯邦稅款削減13%。他的部下發表了要從預算上削減的各個具體項目的單子,以實現這筆900億美元的奇跡。福特競選班子則猛撲過來,說這一計劃會把社會保障製度打個粉碎,把老年人推到冰雪之中去凍死,還會把領取福利金的人從一個州趕到另一個州去領取最大的施舍。
迪弗·漢納福德公司一名前雇員說:“華盛頓辦事處的傑弗裏·貝爾起草了那篇講話,州長修改和批準了稿子,但是出了毛病弄得很尷尬後,南希說貝爾得滾蛋,於是他很快被送去換換空氣了。裏夫人真嚇死人,但是州長真了不起。他很慈愛、關心人、富有同情心——這一切她都沒有。”
工作人員花了很多時間猜測這位“好”州長和他的“壞”妻子,弄不懂像裏根這樣熱情而溫順的人怎麼會對南希那樣冷酷而且與之格格不入的人忠貞不貳。一位前高級助手說:“他們一定是同魔鬼簽了合同,讓他總是扮好人,而她則演婊子。”意思是指裏根夫婦間的關係早在他們童年時代就深深紮下了根。女的一方從小被母親拋棄了多年,孤苦伶仃她伸出手去抓住男的一方。而他那嗜酒的父親在他年輕時,18個年頭搬了17次家。這兩個淒苦的孩子長大後都幹起演戲這一弄虛作假的行當,並移居到好萊塢,在那裏可以用幻想來抹掉一切痛苦和匱乏。他們在好萊塢的人堆中互相發現了對方,誰也沒當上第一流明星,於是將全部幻想寄托在他們婚姻的結合上,他們從中各自得到了一張保護性的表皮。那位前助手說:“她讓他保持冷漠,感情上同人們脫離,而且對世上的紛爭持超然態度,保護他不同人爭吵,指引他的前進方向。這就使得她的生活有了目的……我不知道此外還有什麼別的解釋。”
迪弗·漢納福德公司一位前雇員說:“裏夫人最關心的是表麵文章,人們怎麼看、怎麼想的——一切都圍繞這一點轉。從她的女兒帕蒂開始,1976年竟選中這對夫婦根本不承認有過這麼一個人,她不存在,也不許我們提起她的名字。如果記者問裏夫人一個關於帕蒂的問題,比如說她在何處?為什麼她不像其他子女一樣幫父親競選?她會撒謊——不折不扣地撒謊——說帕蒂正在為自己的前程奔波或者幹什麼別的事。她不會講真話,不會說她已同女兒脫離關係,因為女兒是個嬉皮土小鬼,同一位留長發的搖滾樂歌手同居。”
競選班子總管約翰·西爾斯說:“南希不僅遺棄了自己的孩子,當我問起帕蒂時,南希說,‘我們不知帕蒂在哪裏。希望她到時候會出現,但是不知在何時。’孩子們經常想得到父母的關注。但是除了照父母的意誌行事之外,他們什麼都得不到,而他們的父母確實又沒有告訴過孩子們該幹什麼。他們喜歡爸爸,但是他說了不算。”
這位39歲的競選班子總管一眼就看出裏根夫妻當中誰掌握實權,所以他盡可能接近總統候選人的妻子,以取得她的信任。而她則欣賞他的精明能幹。南希說:“約翰·西爾斯溫文爾雅,而且能說會道,在我所遇到過的人當中,他對政治的理解比誰都不差。我很願意同他共進午餐,因為他很聰明、有學問、講起話來娓娓動聽。”
經過這些午餐,西爾斯發現她是一位極其聰明的女人,後來他將南希描繪為一名人民的好學生,具有敏銳的觸角,因為她總是警惕著每個人最壞的一手。
西爾斯說:“她對自己的丈夫了解得特別清楚,南希比誰都了解裏根,因此在竟選活動中她幫了我大忙。她知道裏根遇到不熟悉的情況會作出什麼反應。她知道不能讓他全天工作,他要睡午覺,還要休息幾天恢複體力。她知道他在白天晚些時候精神好一些,而不是在早晨。除此以外,她還能看透別人的心思。這也許是在她孤獨的幼年時代養成的。她是懷著一顆悲哀的心長大的,永遠是局外人。她不像那些享盡生活樂趣的快樂的年輕人。南希總是害怕,站在一旁觀察周圍發生的一切。
“南希對我說,她跟男人在一起比跟大人在一起要自在得多,她感到男人更豪爽,有造詣。比起女人來,她更願同他們在一起。她說,她同女人交朋友很難。她難以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她在同西爾斯的談話中,不涉及她同那些“姑娘們”友好相處的年代。即使在那個緊密的女友小圈子之中,她的信任程度肯定也有所區分。南希同貝特西·布盧明代爾的關係比之同哈裏特·多伊奇、利奧諾·安南伯格、或者馬裏思·喬根森顯得更為密切。由於她不喜歡賈斯廷·達特,所以她同簡·達特保持一定的距離。
西爾斯說:“南希一生這樣漂泊不定,所以她迫切希望別人對她的好感。可以說,她也許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沒有耐心的女人。南希告訴我,她因帕蒂兩歲時不吃豆子而常常發火。‘她就是把豆子含在嘴裏,幾個鍾頭不咽下去,我就發火,衝出門外。’這就叫做沒有耐心。她怪帕蒂搞壞了母女關係,說是帕蒂的過錯。南希說,‘帕蒂不聽話,她聽話我就同她好。所以那不是我的錯;是她的錯。’”
西爾斯接著說:“南希完全靠占星術過日子,這也說明她的思想裏沒有安全感。我得知觀察茶葉片、算命先生等等那一套,是迪弗告訴我的。他說,裏根早在好萊塢時代就同占星術士們來往,後來南希也卷了進去。
“她思想中不安全感的根源一直可以追溯到童年時代,以及她一輩子同她生父的關係不好這一事實。她說她在1976年總統競選運動期間怕得要死的是,在某個公開場合,會有一個陌生人走到她麵前說,‘我就是你父親。’她老是擔心這件事,我就安慰她說,“你在公開場合出現已經10多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不必過分擔心。’”西爾斯解釋不了為什麼南希告訴他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她父親死去已經三年了。
西爾斯說:“也許這是幻想的一部分。”他解釋說,裏根夫婦都非常迷信,富於幻想並注重外表。“不但南希,裏根自己也一向注重外表,那是他最關心的事。一件事除非他覺得會幹得好,否則他就不幹,而南希則處處幫他、鼓勵他這樣迷信。於是,二人相得益彰。”
邁克·迪弗也相信羅納德·裏根最關心的是外表。迪弗介紹他在中西部一個教堂進午餐的經曆。吃飯時上了很多大碗的肉湯。“我們回到汽車上的時候,裏根說這頓飯很對胃口。我說,‘是啊,我做了一件多年來沒有做過的事,我將麵包泡到一大碗肉湯裏。’他臉上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說,‘你知道,我也想這麼幹,但是我不好意思。’”
羅納德·裏根一向不願意讓人感到他不討人喜歡。亨利·薩瓦托裏說:“他從不大聲叫嚷,也不講人家的壞話,那些事他讓給妻子去幹……他就像一條好看的小狗。”
約翰·西爾斯說:“羅納德·裏根的第二個兒子是一個酒鬼,從小就學會討好別人,他不在周圍滋事生非,不推波助瀾。大兒子邁克爾挑擔子,兵來將擋,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羅納德·裏根不這樣。他對每個人都好。所以除了他嗜酒的父親懲罰他時留下的創傷之外,他是混過來了。他就是這樣應付的。他用笑容吞下痛苦。他拒絕作任何決定。決定是硬東西,有時候要傷人。所以裏根拒絕作任何決定。他的為人之道是永遠不發火,也不讓別人對他發火。他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發火,南希也不希望別人看到他在發火。我說他們相得益彰就是這個意思。
“有一次裏根夫婦在華盛頓,參議員保羅·拉克澤爾特(前內華達州長,裏根的好友)和我同他們一起在麥迪遜旅館他們的套間裏。拉克澤爾特同我在競選策略上有不同看法,兩個人在進行熱烈的討論。我們談得並不算激烈,當然也都沒有冒火,但是兩個人對問題辯論得很熱烈,而且是在他麵前爭論。裏根開始要發火了,於是南希突然流出眼淚來,以兔我們看到她丈夫真的發火。她用這一手來轉移目標。她的歇斯底裏使我們大家都目瞪口呆,保羅和我不吭氣了,裏根也不發火了。南希一直在飲泣,後來她擦幹眼睛。‘羅尼,同我去睡吧,’她說,‘明天再見。’
“拉克澤爾特同我走出套間,他回頭對我說,‘上帝啊,我沒想到我們竟這麼糟,捅出漏子來了,你看呢?’
“我說,不,我認為不是這樣。我們確實不是這樣。那是南希的手法,為她丈夫進行幹預,保護他對自己的幻想,也確保沒有人見到他因失去控製而發火。”
南希要一切按照她的想法行事,於是往往不得不進行或多或少的修飾和喬裝。很多年後,關幹從設計師那裏接受過一些不給錢的衣服的事,她不好意思地承認“撒過一個小小的謊”,但這隻是在她被人抓住之後。她的小小謊言往往是為了使她自己或者她丈夫的形象顯得更高大。
她總是想使羅納德·裏根顯得年輕、威武。她說,到1981年為止他從未進過醫院,隻有1947年因腿傷去了一次。事實上,1967年裏根任州長時因前列腺切除手術住院,但是南希對手術的性質有點神經過敏,對記者說是個小手術,是排除腎結石。前參議員喬治·墨菲說,“我知道是前列腺,因為當時我也患此病,羅尼同我還在醫院病床上交談過。”
南希從不提起她在紐約和在好萊塢時曾夢想成為電影明星而拚命掙紮的10年。她將自己當演員的經曆說成“不過是我一生中短暫歇息的一瞬間”,一筆帶過,否則作為政治家的賢妻豈不顯得太好高騖遠、野心勃勃了嗎!“我當演員的時間非常短,這對我是微不足道的,就像談論另一種生活一樣,”她一再強調說,“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南希在寫到她女兒帕蒂在亞利桑那州奧姆學校養一匹馬這件事時,說是“帕蒂的精神病醫生建議讓她照顧一些屬於她自己的東西,這對她可能有好處,於是我們給了她一匹馬。”帕蒂不同意她母親的說法。她說,“不,不對。我念高中時從未看過精神病醫生——不知道南希哪裏來的這一套——而且我一生喜歡養馬。”
貶低南希的人認為她撒的小小謊言是騙人的,但是崇拜她的人則認為她有道理,是為了保護她的丈夫。迪弗·漢納福德公司一位前雇員說:“舉州長午睡的例子來說,1976年每個工作人員都知道羅納德·裏根已經65歲,需要午睡,日程不能排得太滿,否則他要生氣。裏夫人對他的年齡很敏感,尤其是在福特總統說的笑話‘羅納德·裏根不是年歲大了,而是像橘子一樣熟得太早了’傳出來以後更是敏感。這種話弄得南希發瘋,所以她老說州長從不睡午覺。這是撒謊。但是,這是妻子想推銷自己65歲的丈夫,從政治上來說他不能顯得老。難道這不好嗎?”
斯圖·斯潘塞說:“南希本人比美國人印象中的南希要強硬得多,南希有野心,野心很大。”
戴維·基思說:“她很硬,比他硬,那是沒有錯的,(戴維在裏根競選時幫他組織了南方各州的活動)在佛羅裏達州,我同她在一起,那裏的活動搞得糟透了,我把她拉到一邊來安慰她。我說,別擔心,最終結局會好的。南希眼睛死死地盯住我說,‘為了你自己,最好你的希望能實現,’這以後我盡可能離她遠一點。”
在塔拉哈西,在裏根要發表演說前幾分鍾,基恩在台下同候選人及其夫人站在一起,基恩說:“州長,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上台按第十一條戒律行事而落得一場空,要麼你把傑裏·福特的腸子都踢出來而取得勝利。”南希以從來沒有過的崇敬表情看著戴維·基恩,說:“我愛聽的就是這種話。”她丈夫於是跳上台狠狠批了一通福特總統、總統的外交政策以及總統的國務卿亨利·基辛格。隊奏樂,福特夫人一上台,我就放孩子們進去。她朝裏根夫婦的座位走過去時,孩子們都跑上來歡迎她,跳上跳下,而貝蒂則把手伸給羅納德·裏根。他像紳士一樣站起來,接受了她的友好表示。貝蒂再看著南希·裏根,也想握她的手,但是南希拒絕了。她知道這都是我幹的,而她親愛的老頭子也許永遠猜不透。
“幾分鍾後,她(南希)派她打前站的主要負責人來找我,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答,‘我叫無名小卒。’‘好,無名小車先生,裏根夫人要我讓你知道,我們勝利進入白宮後,你就永遠別想在我們的政府裏找工作。’我笑笑,再也不想這件事了。我知道這一下子打中了要害。我為福特爭取到了19位代表的選票,貝蒂在第二天的報紙上上了頭版,再加上晚間新聞有20秒鍾的特寫,介紹第一夫人以黨內調解人的麵目出現。好極了!”
裏根的足跡到達了新罕有什爾州積雪的河堤上,還到了伊利諾伊川的玉米地,大叫大嚷什麼“聯邦政府拚命幹預我們的日常生活”,而她妻子則根據自己的安排行事,回答威斯康星州學生、北卡羅來納州煙葉農和佛羅裏達州老年公民提出的問題。
一位中學生問:“我的教師想知道,為什麼裏根先生競選的重點放在外交政策而不放在國內政策上。”
“總統確實要處理外交事務的,人們到處向我丈夫提出關於國防、緩和、巴拿馬的問題,而我們不能聽任那裏的小小獨裁者為所欲為而置之不理。隻有這樣才能避免戰爭。”
“如果你沒有同羅納德·裏根結婚,你現在會在幹什麼?”
她答:“我不知道會幹什麼。自殺!”
“你認為最高法院怎麼樣?”
“我認為應該規定一個年限,到時候法官必須退休。”
一位老年公民問:“你丈夫會聘請誰來當國務卿?”
“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是亨利·基辛格。”
“你會投同性戀者一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