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房間裏傳來鋪天蓋地的笑聲,郭峰和暮威指著楚墨,肚子都要笑疼了。
楚墨皺著眉:“喂喂喂,你們笑夠了沒有,笑夠了我們就討論一下下一步該怎樣做。”
“不行不行……”暮威笑出眼淚,他說話都不利索:“不是我說……哈哈,這個山口井是不是腦子有洞,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什麼聯姻……”
郭峰就比暮威克製多了,心底明明快笑抽了,臉上也就幾塊肌肉在抽搐,楚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拍了一下暮威,說道:“你打算笑死嗎?”
暮威好不容易止住笑容,他說:“這能怪我嗎?”
楚墨說:“你們就別笑了,山口井的計劃真的是想我們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嗎?這麼簡單的道理明眼人都看不出來嗎?山口井會認為我們看不出來嗎?”
楚墨這番話終於讓郭峰和暮威安靜下來,他們疑惑地看著楚墨。
楚墨說:“剛才就是鬧劇,山口井的態度前後矛盾,最開始他透露的意思是想我做他的女婿,接下來,他扮演了一個重男輕女的古板老人,隨後他扮演一個要給女兒招夫的父親,最後,他把一開始最賞識的年輕人刨去。”楚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兩人默默無語。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楚墨攤開手,“還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山口惠子很害怕山口井。”
兩人搖搖頭,又點點頭,片刻,又搖搖頭。
“你們倆幹嘛?”楚墨白了他倆一眼,“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自從山口井出現之後,惠子的精明能幹、落落大方這些都不見了嗎?反而是畏畏縮縮,做什麼都看她父親的臉色。”
郭峰沉吟片刻,說道:“這不正好說明山口井重男輕女,山口惠子在家裏沒有地位。”
“那請問,為什麼把太全會交給她?”楚墨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題。
山口井拿到民營黨的掌事職位的時候他就是太全會的掌事,太全會能一舉殲滅其他六個分會,說它的勢力一直比六個分會都大,這就像宋太祖趙匡胤,自己在陳橋兵變,他後來特別忌憚自己的手下,來了個杯酒釋兵權。
山口井當然不能把下麵的分會一一架空,他需要辦事的人,他需要下麵的分會,所以他把軟肋交給自己的親生女兒。
郭峰和暮威看著楚墨。
楚墨歎了口氣:“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我們猜不透山口井到底要幹嘛?”
楚墨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地麵上無意識地敲擊,山口井這種人才可怕,他不是一味地對你好,而是時不時拍拍你的肩膀說“喂,我可是個危險人物,”然後又笑嘻嘻繼續對你好,你內心深處知道他就是個混蛋,你會時時堤防他,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手。
對手就是這樣被耗死的。
暮威聽楚墨這麼分析完了,他便不想做什麼乘龍快婿,別到時候軍火沒有拿到,反而讓山口井算計一通。
郭峰心心念念的就是九龍玉杯,更加沒有時間去想婚姻的事情,再說了,他心裏,他的婚姻是由家族做主意的,哪裏輪得到他挑肥揀瘦。
楚墨突然對著他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從榻榻米上起身,推開門,走廊拐角處一抹白衣飄走,他回頭對屋子裏的人說:“我出去一下。”
他追到屋外,看到惠子站在草坪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風一吹,裙擺飄飛,露出白皙的小腿。
楚墨站在惠子的旁邊,惠子抬起一雙哭紅的眼睛看著楚墨,“你怎麼出來了?”
“你父親沒有選擇我,我很鬱悶,所以出來散散步。”楚墨開玩笑,他想看到惠子笑的樣子。
惠子沒有辜負楚墨的欺負,報以淺淺一笑,不再是從前那種端著的笑,她說:“楚墨,對不起,讓你看到了一出鬧劇。”
楚墨看向遠方,他說:“看得出來,你的父親很關心你……”
“我聽見你們在說什麼了……”惠子打斷他的話,她捏緊自己的手指,目光變的迷離起來,囁嚅道:“我都聽見了……”
楚墨有些尷尬,他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婚姻是大事……”
“楚墨,不用你來教我們。”惠子冰冷地打斷楚墨的話,她轉身往屋裏走,楚墨尷尬地立在那裏。
中午,山口井要出一趟門,出門前他交代過,客人的任何需要都要盡量滿足。
郭峰討厭有人鞍前馬後的。他父親也是從部隊出來的,軍人的嚴厲作風也被帶到家庭教育中,從小到大他的事情都是自己動手的,現在一大堆人圍著他,讓他束手束腳,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