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竹兒是騎在母馬的身上,再加上她是頭一次遇到馬在中途撒尿,因此她就不自覺地加以關注。眼睛就情不自禁地去看公馬撒尿的家夥。那公馬畢竟是畜生,見了美女也不回避,還有意無意地讓它的家夥無限放大,然後還一挑一挑地邊動邊將它的一泡大尿給撒了出來。
看得竹兒臉紅心跳,竟羞澀難當起來。金玉枝見了就說,怎麼,沒見過公馬撒尿哇!竹兒一時回答不上來,說見過吧,多難為情呀,說沒見過吧,一定讓點兒長覺得自己在撒謊,於是就隻好支吾著啥也說不上來。
金玉枝就說,這有什麼難為情的,看的是畜生,又不是看男知青撒尿——聽說過嗎——驢的黑,馬的白,豬的像個狗尿台……可是竹兒還是羞紅著臉,在公馬和母馬嘩嘩的撒尿聲中把眼睛閉上,並用兩手將耳朵給捂上……過了一會兒,金玉枝就大聲說,行啦,它們尿完了,都縮回去了,你睜開眼睛看吧。
竹兒聽了真的睜開了眼睛,可是公馬的家夥還那麼老大老大地躍動著呢,就立刻捂住雙眼說,哎呀,金姐調理人!金玉枝見了就說,快把手鬆開吧,已經都看進眼睛裏了,再給捂上,那就是成心不想給忘掉了……
竹兒聽了就又兩難了,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正尷尬著呢,金玉枝就說,誰都有這個過程,我剛開始騎它們的時候,也是一看見公馬撒尿就臉紅脖粗渾身不自在。
後來公社書記見了就對我說,你心裏越想得多臉上就越掛不住。我當時就想,是呀,一個公馬撒尿,我跟著臉紅心跳幹嗎,別人見了,一定認為自己是在往別處想呢——所以那以後我就坦然麵對了——你是不是也往別處想了呀?
竹兒聽了竟撒嬌地爭辯說,人家才沒呢!金玉枝就說,要是沒怎麼臉紅心跳的樣子呀——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別人會怎麼想你呀。竹兒聽了就說,那該怎麼辦哪?金玉枝就說,還能怎麼辦,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因為這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特別是你今後要常跟馬打交道,就更得適應馬的習性了——我告訴你吧,每年開春,到了馬……的時候,那場麵——你連馬撒尿都不敢看,遇見那樣的場麵,還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呀。
竹兒聽了就說,要是有,我就真的鑽進去。金玉枝就說,你以為鑽進地洞就沒事啦,在場的人一定以為你又往歪裏想了,一定是心裏有不可告人的東西或是秘密了。
竹兒聽了就趕緊說,沒有,什麼都沒有。金玉枝就說,沒有?沒有你幹嗎不敢大大方方地看呀!竹兒就說,人家不是沒有思想準備嗎!金玉枝就說,這還要什麼思想準備呀,又不是強拉你去做新娘子——還是你的心裏有不可告人的活思想。
竹兒立刻爭辯說,沒有,真的沒有!金玉枝就說,真的沒有?竹兒就說,真的沒有!金玉枝就說,那好,那你現在就直接看著公馬,看你還紅不紅臉!竹兒聽了就說,幹嗎要這麼逼人家呀……金玉枝就說,不是逼你,是要鍛煉你,不然今後見到什麼你都紅臉心跳不好意思難為情,那可就沒什麼大出息了。
竹兒聽了就說,好好好,我一定努力鍛煉自己——不過就從下次開始吧……金玉枝見竹兒確實在個未經世麵的姑娘,也就放過她,等馬撒完了尿,就直接進公社開會去了。
可是這天的會開到晚上還沒開完,說明天還要再開一天,於是金玉枝就帶著竹兒來到了公社書記家,說要在那裏住一宿,明天好接著開會。到了公社書記家,書記的老婆對金玉枝特別熱情,一聽竹兒是她的貼身助理,也趕緊招呼竹兒進屋,噓寒問暖,親切無比。
書記的老婆看上去也就三十六七歲,跟四十出頭的公社書記還真是相配。不過他們惟一的孩子卻十分的小,也就兩三歲的樣子。
那個男孩見了金玉枝眼睛就特別地亮,撒著歡兒就撲到了她的懷裏。金玉枝也對那個男孩特別喜歡,抱起來就親個沒夠。
後來公社書記回來了,書記的老婆早就把飯菜給做好了,大家就熱熱鬧鬧地吃了晚飯。其間金玉枝就把竹兒介紹給公社書記,說竹兒不但相貌出眾、文筆出色,還不怕苦累、任勞任怨,所以就提拔她做了點兒長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