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書記就說,真是難得,凡是長得好看的知青,絕大多數都是嬌滴滴的,不是拈輕怕重就是胸無點墨,像竹兒這樣才貌雙全的女知青,還真是難得呀。誇得竹兒又臉紅了。
公社書記見了就說,不過就是有點兒靦腆。金玉枝趕緊揭發說,她見什麼都臉紅,來的時候見公馬撒尿……竹兒趕緊搶過去說,哎呀,別說了好不好呀!金玉枝就說,要是你以後不臉紅了我也就不說你了。書記的老婆就笑著說,臉紅也不是什麼壞事,她還是個姑娘家,等不臉紅了,也就沒這麼可愛了。
公社書記也說,可也是,要是所有的姑娘都不臉紅,那可能也是件可怕的事情。金玉枝就解釋說,竹兒也不是見什麼都臉紅,隻是見了公馬撒尿……竹兒就又趕緊說,哎呀,就別提那件事兒啦!大家也就都笑了……
知青姐們
吃過了晚飯,公社書記跟金玉枝和竹兒談了許久當前國內國際的形勢。他說,“四人幫”是粉碎了,可是國家何去何從還是未知數,形勢不好估計呀。金玉枝就說,那該怎麼辦呀。公社書記就說,那誰知道,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唄。
金玉枝聽了居然歎了一口氣說,唉,誰知道將來知青的命運是個什麼樣子呀。公社書記就說,估計國家一定會給個好政策的。金玉枝就說,好能好到哪裏,還能都去上大學、都回城當工人、都去部隊當兵?公社書記就說,那倒是不一定,不過,聽小道消息,中央要有大動作,你們就等著瞧吧。
金玉枝聽了竟黯然傷神起來,對公社書記說,要是真的有了大的變化,我可怎麼辦哪?公社書記就清了清嗓子說,那還能怎麼辦,你什麼時候想走,想去幹什麼,隻要我手裏有指標,一個也是你的。金玉枝聽了就像心裏有數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到了夜裏,竹兒就跟金玉枝睡在了東屋的炕上。躺下也睡不著,竹兒就說,金姐對我這麼好,原先我住的那個寢室裏的人都不跟我說話了。金玉枝聽了就說,別理她們,誰叫她們沒有你的才華和長相呢。竹兒就說,她們一個一個的,性格怎麼都那麼古怪呢?
金玉枝就說,誰能不古怪呢——先說溫姐吧,她是點兒裏最早的知青,剛來的時候,她是最活躍的,整天熱火朝天地勞動外加嘻嘻哈哈地生活——那時候還沒有咱們現在的青年點兒,所有青年都住在老鄉家。
溫姐和另外一個女知青就分到了一個姓胡的農民家裏。胡農民的老婆有婦女病,胡農民就常年過不上夫妻生活,看見兩個城裏的大姑娘分到了他家,就睡在他家的炕上,心裏可就天天惦記著她們。
胡農民的兒子也有十五六歲了,見了當時十八九歲的溫姐她們,也覺得像見到了耀眼的鮮花,一見到她們就傻笑,哈喇子流出來自己都不知道。後來就癡迷了,整天盯著溫姐她們看,特別是夏天穿短袖衣裳和裙子的時候,胡家兒子就更是情不自禁,使勁盯看溫姐她們的胸脯和大腿……這些行為就被他的父親胡農民給發現了,覺得兒子是在搶自己的獵物,所以見到兒子呆看溫姐她們,胡農民就來幹涉,輕則辱罵,重則拳腳相加,害得他兒子在家裏就不敢、也沒機會再癡看溫姐她們了,也就改在了戶外。
溫姐她們走到哪裏,他就不遠不近地跟到哪裏;溫姐她們笑他也跟著笑,溫姐她們使勁兒,他也跟著使勁兒;他完全進入到了癡迷的狀態。後來有一天溫姐她們偷著到西拉木倫河裏洗澡,就讓胡家兒子給看見了,興奮得都冒出了鼻血……
當天晚上就無法自持地偷偷摸進了溫姐的被窩兒,就想非禮溫姐。溫姐白天太累了,就睡得特別死,加上天熱,穿得特別少,就讓胡家兒子得了逞……可是一陣疼痛還是讓她猛地醒來,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就大哭大叫起來……
胡農民自己也被這些天衣著很少的溫姐她們給撩撥得心裏癢癢,正自己做著美夢打算什麼時候下手呢,忽然聽到溫姐的大呼小叫,就明白是兒子闖下了大禍,壞了自己的好事……他就一躍而起,抄起鎬頭就奔了過來,也不由分說,一鎬下去打折了兒子的腿,兩鎬下去,打折了兒子的腰,三鎬下去,就打塌了兒子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