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農民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打死了自己的兒子,自己也被判了無期徒刑,他體弱多病的老婆一股毒火攻頭入心,不久也死了。從那以後,溫姐就再也不嘻嘻哈哈的了,再也不熱情洋溢了,話也說得極少,說也是一到兩個字,做什麼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後來她有了抽工回城的資格和機會了,她都不要、都放棄,就想這麼默默地在農村呆一輩子……她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胡家父子,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一定要在農村改造一輩子才行……
竹兒聽了金玉枝的講述就說,我說溫姐怎麼說話那麼少呢,原來有過這樣的經曆呀。那——易姐呢,她這個人怎麼總是忽冷忽熱的呢?金玉枝就說,易姐跟我是一屆的,我們來的時候,青年點兒正在建設,我們還是住在老鄉家裏。
不過自從溫姐出了那樣的事兒後,公社就大會小會地強調一定要對知青關懷愛護,一定不要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情。可是人畢竟是活物,老鄉們都是農民,從來就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城裏細皮嫩肉的女孩子,所以流哈喇子淌鼻血那是正常現象,隻要不達到……的程度,也就算對女知青的關懷愛護了。
我和易姐住的那家老鄉姓方,方老鄉的媳婦在當地就算漂亮的,所以我們住到他家,他總是帶答不理的。這就讓心強好勝的易姐很不服氣,就總想在人家爭寵,總是弄些爭風吃醋的惡作劇來氣方老鄉的老婆。兩人甚至從口水仗打成了……仗。
那個階段我就顯示出了體育方麵的才能,經常外出參加比賽,所以隻有易姐一個人在方老鄉家。由於成心要爭一口氣,易姐竟惡意去勾引方老鄉,不是跟他眉來眼去,就是跟他打情罵俏,氣得方老鄉的老婆渾身顫抖,嘴唇發紫,恨不能用菜刀把易姐給剁了。直到有一天方老鄉終於禁不住易姐的……,趁沒人一把樓住了易姐就親;易姐還不反抗,明知他老婆就在附近,所以還拿話撩他,對他說,真想要我呀,那你得答應我的要求。
方老鄉就氣喘籲籲地說,隻要你跟了我,你說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易姐就說,也不用別的,就是把你媳婦給休了,然後娶我……這時候易姐已經看見他的老婆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聽著他們的對話呢……而這時候方老鄉就信誓旦旦地說,行,你先給我一把,明天我就跟我老婆離婚……
易姐眼看著他老婆一步一步地逼近,竟望著他老婆一字一句地說,明天幹嗎呀,就今天跟她說吧,我可是等不急了……方老鄉哪裏知道他的老婆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呀,還不知死活地往下表忠心呢,沒想到被她老婆照後腦勺就來了一鐵勺兒……一下子就給打成了腦震蕩……治了半年多才恢複正常,可是還是有偏頭疼的毛病。
方老鄉的老婆就跑回了娘家,方老鄉還指望能跟易姐怎麼樣呢;易姐卻直接就翻臉不認人地告訴他,就是跟他開玩笑、鬧著玩呢,根本就沒想跟他怎麼樣。
方老鄉這個後悔呀,趕緊就跑到老婆的娘家去賠不是,說了三天小話兒,打了自己兩天嘴巴,最後還跪了一天掃把,總算把自己的老婆又給勸了回來。本來想這回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可是易姐看見他們兩口子和好了,竟又起了妒忌之心,就又來勾引方老鄉。不過這回方老鄉不再輕易上當受騙了,任憑你易姐怎麼……放味兒,他就是不動心,甚至脫了上衣光著去抱他,他都給推開了。
氣得易姐就走了極端,到了晚上竟去鑽方老鄉的被窩兒……方老鄉竟能把持得住,將她給轟了出來。易姐可就覺得自己太失敗了,第二天當著方老鄉的麵兒就喝下了農藥,喝之前還威脅說,你要是不愛我,就看著我死;你要是愛我,就趕緊送我上醫院……結果方老鄉哪能看著她死呀,趕緊把她給弄到了公社醫院,把她給搶救過來。
可是這回方老鄉的老婆就堅決不幹了,堅決要跟方老鄉離婚。而方老鄉去向易姐求婚的時候,易姐竟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方老鄉跟屁股就追,追上就抱住,抱住就親……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易姐根本就沒成心跟他結婚,就是為了跟他老婆鬥一口氣,所以易姐在他強行占有她的時候,竟高聲喊起了“非禮啦!非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