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雖然還是有些吃不準,不過這倒是一條可行的路線,於是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點頭,跟著秦滄一起離開了公安局,出發直奔那家飯店。
到了飯店那邊,時間還早,還沒有到飯店裏麵開始忙碌的高峰時間段,所以那邊倒還是比較安靜的,秦滄和唐果說明來意,飯店的服務員趕忙跑去找他們的經理過來,經理又打電話給那天晚上負責收銀,今天恰好輪休的收銀員,兜兜轉轉折騰了半個小時,當天晚上上班的那個收銀員才總算過來了,在辨認過田靜婉的照片之後,收銀員認出了她,隱約記得她好像是去的樓上的某一個包房,並且是一間大包房,可以容納很多人的那種,但是這家飯店有五個最大的包廂,當天晚上都早早就預訂出去了,收銀員也記不清楚田靜婉去的到底是哪一間。
到最後沒有辦法,唐果把那五個包房當初預訂人的聯係方式和姓名都給抄了下來,逐個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是否認識田靜婉這麼一號人,她的運氣還不錯,打通的第二個電話對方就認識田靜婉,唐果趕忙向這個接電話的人商量了一下,約定見個麵,對方原本是不太情願的,但是聽說田靜婉死於非命,便也沒有再拒絕,雙方約定好了一個小時之後在某個商圈附近的快餐店見。
秦滄看了看時間,叫唐果上車,兩個人直接來到了約定好見麵的那個快餐店,然後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位子,買了兩杯飲料,坐在那裏等。
“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呢,咱們就在這裏幹等著麼?”雖然說閑下來休息一會兒,喝個飲料,這本身算是很愜意的事情,但是唐果做起來卻忍不住感到有些心虛,總覺得在工作時間裏這麼悠閑,是在偷懶和摸魚。
“像陀螺一樣一直轉個不停,如果隻是傻出力,到最後也還不過就是做無用功。”秦滄當然不會有唐果那樣的顧慮了,“更何況,隻有不到一個小時,你倒是說說看,如果不在這裏消磨,你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沒有?”
唐果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不管是去哪裏,都要花費路途的時間,一來一回可能至少半個多小時就沒有了,剩下十幾二十幾分鍾,又能真的做什麼呢?搞不好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好,又耽誤了與人約好的見麵時間。
這麼一想,她倒也不再糾結了,安下心來踏踏實實的喝著飲料。
“嚴立夫跟你和小朱怎麼說的?”秦滄忽然沒頭沒尾的開口問唐果。
唐果愣了一下,確定自己應該是沒有聽錯,秦滄的確是在問嚴立夫的事,因為秦滄對嚴立夫一直莫名其妙的表現出很排斥的情緒,所以他忽然詢問起這件事來,唐果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呢,遲疑片刻,回答說:“就是我和小朱看他臉色不太對,就問問他怎麼樣,之前他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病休了幾天麼,他說是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有一點小小的困擾。”
秦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唐果會錯了意,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有點委屈的又辯解一句:“他真的就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不信你去問小朱。”
“我沒有不相信你,隻不過是覺得嚴立夫沒有說實話罷了。”秦滄說。
唐果更加詫異了:“不會吧?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編瞎話說謊的麼?嚴立夫之前抓不犯人的時候被打傷,留了後遺症,這個事情局裏很多人都知道,不用說局裏了,我還沒有考到局裏來之前就知道這件事,因為他之前去警校做報告的時候提到過那件事,所以很多人都是有所耳聞的,絕對不是瞎編出來唬人的。”
“我沒說他的傷勢是用來唬人的,隻不過現在拿出來說事兒,絕對是當成一個合適的幌子來用的。”秦滄輕蔑的撇了撇嘴。
唐果這下子就真的是一頭霧水了:“你的意思是說,嚴立夫他有後遺症是真的,但是他這回病休並不是因為舊傷複發?這麼做隻是他找借口請假?可是為什麼啊?有這種必要麼?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麼?又是想要掩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