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之後為私宴,第二天晚上葉初城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醉人的長樂坊。它依舊被財大氣粗的田氏豪閥整場包了下來,而且接待的規模更勝從前。
“我一直以為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已經繼承了家產,可沒想到我老爹存私房錢都存了這麼多。”田因齊鬱悶地說到。
“別讓你母親知道。”
“我看上北郊的一處牧場。”
“它明天就是你的了。”
“有這樣的老爹真好。”葉初城羨慕地說到,舉酒共飲。
“等你滿大街給他擦屁股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這樣說得他好像拉屎不擦屁股一樣。”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
“喂喂,我知道兩個年輕人之間會有很多有趣的話題可以談,所以能不能稍微顧忌一下在坐的幾位姑娘和一位談吐優雅的紳士,我們換個話題可好?”田午一臉吃屎的表情。
“你說的紳士是指你自己嗎?”田因齊乜斜著眼。
“在公共場合一直都是。”田午優雅地舉起酒樽,優雅地一飲而盡。
“好我們開始進入正題。今天的晚宴是為了答謝葉初城先生在這些天裏的奔波勞碌,他為我們齊國的統一和複興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偉大貢獻,在此我僅代表齊國上下,代表田氏宗族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田午田因齊起身,舉酒相祝。
葉初城三人站起來,曲身回禮。
“那麼現在大家可以不必拘禮,盡情享樂了。”
雪兒趕緊坐下把麵前一切能塞進嘴裏的東西吃掉,葉初城一件一件翻看桌子上的酒器,盤算著把它們賣出去能賺多少錢。隻有越陽還站在那裏,保持姿勢。
“越陽姑娘可是有什麼需要?”東道主田午問道。
越陽把手搓著,露出一個比齊國最狡詐的奸商還要靦腆的笑容。
而靦腆到極致,就變成不要臉了。
“田伯父您看,我們幫了齊國,幫了你們田家,幫了您……些微的一點小忙,是不是……嗯……可以期待那麼一丁點兒合理的報酬呢?”
“哦?”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她,這一瞬間她成為了焦點。
“我之前曾經許諾了五百黃金,怎麼姑娘嫌少還是……”
“不不不,五百黃金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筆極大的財富。隻是我們作為參與這個事件裏最核心的那一類人,是不是也有權分享一些最核心的東西呢?”
“隻是耍嘴皮子我不認為閣下參與了什麼核心的事情。”田午把酒樽握緊,而田因齊默不作聲。
“我認識葉先生不過百天,相互之間其實算不上有多熟悉,但我自認對他的……嗯,價值,還算有一些了解,你們讓他去談判的那些人本質上是在畏懼他而並非你們,所以一旦他再去城北的晏家喝喝茶,我想那一定會很有趣。”此時越陽已經坐下,她的桌子前空無一物,歌舞姬也都已撤下。人們看著她微笑,不自覺內心微寒。
“這算是威脅?”田午不待她說話,轉身看向葉初城,“這也是葉先生您的意思嗎?”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葉初城心不在焉地把玩手裏的酒器,“假話是是的,真話是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三個人隻是來吃飯的。”
“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是在偏向她了?”
“那是當然!”越陽接過話頭,笑得肆無忌憚:
“我們可是有著偉大革命情誼的生死之交!”
“在我們有革命情誼之前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能言善辯!”
“為什麼不用巧舌如簧這個詞呢?你昨天才教的我,它應該含有更多貶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