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確實不知道你的巧舌是不是真的如簧,總得實踐以後才能下結論。”葉初城聳聳肩。
“好了我不想再聽任何我聽不懂的話題。現在,說出你的條件越陽姑娘。”田午拍著桌子,聲音提高。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想要核心利益。”
“什麼是核心利益?”
“你們幹掉了薑氏,應該得到了他們六百年前從周王室那裏分到的那個鼎……”
“憑你們三個人就想搬走一尊鼎?”田午笑了。
“當然不需要搬走,我們隻是要鼎上刻的東西而已。”
田午把酒樽捏碎,眼睛眯成一條線。
“不明白嗎?”越陽看他的反應,戲謔地笑著,“那我說得更簡單一點,我們要天一劍經。”
所有人出奇沉默下來,就連一直吃個不停的雪兒聽到天一劍經四個字的時候也停下了手裏嘴裏的動作,睜大眼睛看著她。
“你既然知道天一劍經,應該更清楚它的價值。”田午沉聲道,“它可以抵得上半個齊國!”
“但他已經為你們拿下了半個齊國!”越陽指著葉初城,鋒芒畢露。
“所以你們想怎樣?劃江而治?我們北邊你們南邊?要不要再互通有無看看?”
“我尊敬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才會在這裏跟您談判。我們三個人舍棄了房產,自掏了路費,冒著生命危險為您遊說四方,幫您穩定了本該動亂二十年的千裏之疆,難道最終隻能換來兩頓晚飯?”
“你把喝兩盞茶都看做冒著生命危險?”田午氣急而笑。
“至少那天我在晏府門外感覺到十三股超過臨塵一品的元氣波動,如果他們真的把事情鬧大,臨淄就變成一片荒漠了。”越陽冷笑著說。
田午閉眼,長出一口氣。
“所以我在這裏跟您討價還價,希望我們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
“你這不是討價還價,你是在漫天要價。這還是我看在你一介女流的份上說的客氣話。你們他媽的簡直就是在搶劫!”田午情緒激動起來,掀翻了桌子。
“搶劫又如何?你們總歸還是有求於我們。不然怎麼會連著兩天請我們吃這麼貴的飯。我猜是周王室的分封?”
“不得不說你猜的還真準。”田因齊鼓掌。
“我家裏本來跟你們一樣,都是做這個的,到了我這一輩才變成商人。也算是無奈之舉。不過優秀的商人之間總是相互吸引的,不然我怎麼不去找田剡父子呢?”越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邊輕啜。
“那你究竟是誰?”田因齊問道。
“晉燮侯第三十八世孫,姬姓,越陽。”
晉國長公主。
“原來你來頭這麼大?”葉初城嘖嘖歎道。
“雪兒你早知道的對不對?”
雪兒無辜眨眼。
田午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而越陽依舊視而不見。
田因齊這個時候站起來說話。
“好了我們可以停止無謂的爭吵了,因為你們從來都沒想好好地談過。”
“你們這些世家把我們害得那麼慘,還指望我們跟你坐下來好好談判?”越陽冷笑著。
“但是事情總是要有個結果的不是嗎?”田因齊看著她,“天一劍經你們是絕對不能帶走的,但我可以做主,你們在臨淄的每一天,隻要願意,都可以去觀摩和參悟,這應該是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