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香港。
別了,小純。
“對了師兄,你不是超度了慶康死掉的人嗎?有個事你搞清楚沒?”
“保安?”
“對,巡邏不需要上樓頂,他好端端跑上去幹什麼?”
“找死唄,巡邏到樓道,看見個裙子隻能包住屁股的女人,問人家想不想來一腿,女人不理他,自顧自上了二十八樓,他衝上去捂住嘴,就把人家拖上樓頂天台,想強暴一隻女鬼,嘿嘿,狗膽包天。”
“那是,誰能和你一樣,強暴五隻女鬼,還求鞭打。”
船到深圳,改乘飛機,再到北京,林遠帆開車來接。
憋了一路的話,到了賓館才問出來:“林哥,給我治臉的事有結果了麼?”
林遠帆隨口回答:“你說陳三針啊?人家等不上你,十天前就回美國了。”
我操,電話裏他不是這麼說的呀。
張嘴想理論一番,可這種求人的事,本來就得看人家心情,林遠帆這麼說顯然是把我耍了,我再囉嗦也沒意思。
就要告辭。
林遠帆笑道:“逗你玩呢,但陳三針確實回美國了,前天走的,可他聽說你給田子龍抓鬼回不來,親自給你抓藥,還捏了幾個臭烘烘的丸子,按時服藥,有八成的機會痊愈,若是沒用,他也無能為力。”
林遠帆轉述那位鬼醫的話,白虯與一般的毒蛇不同,那是成了精的毒蛇,蛇毒裏帶著精怪的邪氣,而我臉上的傷主要是兩個問題,一是邪氣入體,不止伏在臉皮下,而是像毒蛇那般在全身遊走,若有白虯內丹,需要順著經絡圖,一天三次,不間斷的滾上四十九天才能將蛇毒吸盡。
二是皮肉被腐蝕了,這個沒有太好的辦法,白骨生肌不是傳說,陳三針手上就有幾個藥方,可那些草藥早就絕跡了,隻能用點普通的慢慢將養,而他說的痊愈也不是恢複如初,最多能讓我這半張骷髏臉的非人類變成醜八怪。
林遠帆安慰說,要求別太高,有個人形就行了,咱又不是小白臉。
可我真不需要他安慰,我有白虯油膏煉的丹藥,那可是慈禧老佛爺有無福享用的美容聖品,隻要能把白虯丹滾沒,即便不恢複如初,也不至於當個醜八怪。
抱住林遠帆,狠狠親兩口,我簡直要愛上這個男人了,讓我來北京一趟,賺了一百零五萬港幣,還讓我看到複原的希望,他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星。
北京住了三天,無緣得見林遠帆的老板,想給林遠帆點錢作為感謝,他死活不要,隻好將感激埋在心裏,同時告訴他,以後再有田子龍這樣的肥羊,千萬別忘了我,我要錢有用。
“誰他娘的要錢沒用!去一趟香港,你怎麼變得傻乎乎了?”
啟程回家,許茂林月餘不見老伴,重逢後的欣喜自不用說。
便開始整日療傷的生活,剛開始我還有點絕望,滾了半個月,白虯丹還是沒有變化,可直到四十九天過去,許茂林正壓著內丹給我滾後背。
忽然間,白虯丹碎成粉末。
原來是這樣沒了,我還以為和香皂一樣,越用越小。
日子一天天過,林遠帆還真找到幾隻肥羊,可我實在脫不開身,便要他再等兩月,等過了年,我也許要去一趟浙江,回來之後就全心全意賺有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