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空白支票,就簽了個名,也不好意思讓他填金額,懷疑他在開我玩笑,便連謝謝也沒說,單手揪過跟著黎洪離開,出去一看,田子龍趴在一個美女桌前,正跟人家調笑著,黎洪喊一聲,田子龍跑來問,聊得怎麼樣?
黎洪沒說,進了電梯才告我們,就是他老爹做的。
原因很簡單,覺得黎洪不是接管基金會的最好人選,故意打壓,不讓他贏賭約。
我納悶道:“不想讓你贏,幹嘛跟你打賭?”
“大哥講,父親係在鍛煉我,看我有沒有勝任基金會主席的能力。”
“這是好事啊,說明他還是看好你!”
黎洪認真道:“不係,真正的鍛煉是一點點提高一個人的能力,父親係要摧毀我的信心,用失敗將我擊垮。”
“那他還是不想讓你接管基金會,直接不跟你賭多好,修了三座停車場,多浪費呀!”
“不浪費,他們對那一片地區做了規劃,就連我夜總會對麵的公司都被他們買了,就等合約到期,再蓋大型娛樂城,停車場係給他們準備的,順便欺負我,如果我敗了,大哥會接手夜總會,如果我贏了,說明我有足夠的能力和父親抗衡,他才會把基金會交給我。”
說來說去,五叔還是在鍛煉自己的兒子,怪不得坦康說,請鬼王派出手的人,要求不許有人喪命,但五叔一定沒想到,請來的黃成旺就是要用此機會害人,而今黃成旺已死,不知五叔如何向鬼王派交待。
應該沒啥可交待的吧?鬼王派還敢跟他要個說法?何況黃成旺也沒照五叔的吩咐去做。
查清始末,夜總會的鬼還沒有解決,照我說就別管了,爛攤子交給黎濤,可黎洪發了狠,哪怕對方是他老爹也要搏一搏,要我想辦法擋鬼,把夜總會的生意搞起來,隻要我能解決這件事,屬於毛經理的股份,一並分到我名下。
這倒不難,停車場既然是五叔搞出來的,他又準備開發那片地區,想必早就有了拆除停車場,或者修路化煞的計劃,沒了毛經理這內奸搞破壞,我再次貼符布陣,攔住死鬼不成問題,至於夜總會以後能發展到什麼地步,與我無關。
對付黃成旺的幾天時間,被砸爛的夜總會裝修完畢,黎洪憋著一股怒氣,催促我連夜開工,便找來幾個服務員,還有他新聘的經理,陪著我畫符鎮宅。
新經理也是女人,纏著黎洪獻媚不停,我偷偷問田子龍,黎洪將毛經理怎樣了?
田子龍說不知道,並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我挺不好意思的跟他嘀咕:“田老板,事情解決了,你看這個。。。”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不停搓動,這個手勢還是來香港才學會的。
“黎濤不係給了你一張支票嘛?”
“他沒寫錢呀!”
田子龍翻起白眼:“當初黎洪講過,事成之後隨你開價,所以黎濤給你一張支票,你自己填!”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故意給張空白的,諷刺我白日做夢呢,我問田子龍:“那我填多少呢?黎家那麼有錢,我填一個億不過分吧?”
田子龍語調誇張道:“一點都不過分,不如填十個億,黎家還能額外贈送你一塊墓地和骨灰盒。”
我也就是想想,真當我傻呢!
夜總會裏打訣念咒,再次累成吐血死狗的模樣,田子龍將我送回家裏休息,那張支票還是沒填,田子龍拿給黎洪,說我想要錢又臉皮薄,不知填多少,所以讓黎洪看著給點辛苦費。
黎洪假意客套一番,聽說上次田子龍給了我一百萬,他也出同樣的酬勞,不過夜總會還有我的股份,倒比田子龍大方了,而那張支票,據田子龍說,黎洪填了十個億,想狠狠坑他大哥一筆,可銀行還沒辦完手續,五叔就派人將黎洪和田子龍逮回去,狠狠罵了一通,而這一通罵讓田子龍喜上眉梢,說明五叔正式認可他作為黎家一些生意的代理人,否則不會親自耳提命麵。
接下來幾天,夜總會沒有再鬧鬼,反倒路上出了不少小車禍,都是司機看到恐怖的景象,慌神所致,三叔也沒有進展,跟他聯係,說是還沒有見鬼王,他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否則黃成旺剛死,他立刻上門求情,實在惹人生疑。
要等三叔的結果,我和文靜沒有離開香港,白天陪她逛街,夜裏去夜總會喝酒,直到一天下午,我接了個奇怪的電話。
不知道誰打來,接聽後,我說一聲:“你好。”
一個女聲問我:“你是誰?”
我道:“我是陳初一呀,你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是誰?”
對方冷笑幾聲,隨後掛機。
莫名其妙,我也沒當回事,夜總會裏和文靜蹦蹦跳跳,又被她灌了一肚子酒,暈到不省人事。
再醒來,卻發現我躺在一張柔軟潔白的大床上,赤身裸體,卻被人綁成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