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月顯然看透了葉雲飛的心思,道:“你放心吧,我已經見過雪妹,病情已經大有好轉了。對了,你不上名劍山莊去?”
葉雲飛聽聞慕容雪並無大礙,終於安心,道:“現在有沈公子作伴,定要去名劍山莊一趟了。”
沈心月淡淡一笑,二人就向名劍山莊走去。
路旁柳樹淺絮飛舞,桃樹花盡,綠蔭淡淡。葉沈二人行走在前往名劍山莊的路上。
沈心月手裏捧著一壇深澗香,道:“昨天聽雪妹說想喝深澗香,所有今天就來武昌城給她買上一壇,誰知遇上朝廷鷹犬的錦衣衛欺負老實人,幸好你及時出手。”
葉雲飛心想慕容雪沒有一同前來買酒,她的病恐怕並不輕鬆,一時有些失落,隨口道:“你不是也出手了嗎?有你在,他們爺孫一樣也沒有事的。”
沈心月側目過來,看著葉雲飛大感無趣的樣子,笑道:“不要胡思亂想了,雪妹的病真沒大礙,今天之所以沒有和我一同前來,是我沒有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
葉雲飛感覺沈心月就像自己肚子的蛔蟲,被人拆穿的心思的感覺並不好受,隻能苦笑。
沈心月接著道:“長江會主要根據地在應天南京,我們和錦衣衛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我並不方便出麵幹涉剛才的事情。”
葉雲飛明白了沈心月的難處,但也覺得頗為不爽,這樣一個為了幫會利益而不顧世人生死的女人略顯功利了,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隨口道:“錦衣衛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嚐到苦頭的。”
沈心月似乎看出了葉雲飛的不悅,道:“所以你才讓他們給紀綱帶話?”
葉雲飛道:“紀綱此人確實死不足惜,就說他這次召開武林大會,煽動武林人士內鬥的事情來看,就足夠讓他身首異處了。”
沈心月點頭道:“武林大會確實是個陰險毒辣之計,隻是很多人並不能看到其中陷阱。”
葉雲飛臉色一沉,道:“紀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沈心月做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道:“此人在靖難之役過程中迅速發跡,經過十幾年的穩固發展,現在已經成了朝廷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風雲人物。而此人行為做事異常狠辣,卻又並非有勇無謀之輩,讓人難明深淺。”
葉雲飛長噓口氣,道:“能讓沈姑娘不明深淺的人,確實讓人可怕。”
沈心月白了一眼葉雲飛,似是在嗔怪他叫自己姑娘,道:“怎麼看都覺得這句話是在奚落我。”
葉雲飛立刻投降道:“沈姑娘千萬不要多想,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敢奚落沈姑娘啊。”
沈心月哼了一聲,道:“不理你哩。”說完施展輕功,不等葉雲飛,快速奔跑而去。
葉雲飛看著沈心月遠去的背影,暗想對方剛才嗔怪自己的表情,心道這樣的沈心月才更可愛吧,然後暗自一笑,腳尖輕點,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