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利劍斬蛇王
廈海市刑警大隊辦公室裏，大隊長王業鬆正在構思著“利劍行動”的行動方案，一個碩大的腦袋在門口探了一探，然後就闖進來。
“王隊，有線報了。”來人是趙衛文。
“嗯，什麼線報？”行動才剛開始，每天的線報不斷，王業鬆並未表現得多興奮。
但趙衛文則不同，自從把李景抓獲之後就毫無建樹。況且李景的案子多少有點僥幸，不單隻他這樣想，別人也可能這樣看，這讓他很不痛快，“利劍行動”的動員大會還未召開，他早就活躍在一線裏了。
“我收到消息說有一個叫蛇王的人在這幾天會有毒品交易。”
“蛇王？”王業鬆想了想。“這個名字我聽過。好像是八十年代的爛仔。”
“正是，我去轄區派出所了解過，這人曾經很囂張，後來染上了毒癮，因為有哮喘病，所以派出所一直沒有抓他去戒毒。”
“他有沒有什麼案底？”
“就以前打架鬥毆的事，近年來都很低調。但派出所的兄弟說他偷偷賣一些違禁藥，沒有跡象顯示他販毒。”
“或者是走高端路線，客戶越大越不易察覺。”王業鬆又問：“那麼你覺得線報準不準確？”
“應該可信。我查了他的電話記錄，他近期有兩個電話號碼打得比較頻密，一個是台wān號碼，一個是雲南號碼。”
“這樣子。”王業鬆沉思了一會說。“他們大概什麼時候交易？交易量大不大？”
“線人說在每個月上旬。聽說有五百克毒品。”
“今天二十七號了，那就是說在十天八天之內。五百克毒品，案情也不小。隻是現在行動才開展，警力不是很足，你先和阿軍監控著這個蛇王，一有消息即時反饋給我。”
“行，那我先走了，還約了一個線人呢！”趙衛文說完轉身就想走。
“喂！”
“還有事嗎？”趙衛文把那大腦袋轉過來說。
“去洗洗臉吧！整天風塵仆仆的樣子。”王業鬆親切道。
“嘿嘿。”
……
趙衛文又風風火火地趕到一間西餐廳裏。
趙衛文家庭並不富裕，上有年邁雙親，下有剛產子在家休養的妻子，他一個人要養活五口人。把人約在餐廳裏，雖說有線人的經費，但未嚐建功立業之前，他也不好意思拿去報銷。他求功心切，這次是“不惜重本”了。
餐廳裏麵坐著一名學生模樣的少年和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一見趙衛文都站了起來。少年介紹道：“這位就是刑警隊的文哥。他就是我說的肖自全。”
“文哥好。”爛全也不是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表現自然。
“哦！坐下談。”趙衛文以前雖則對這號人憎惡，但現在卻帶點感激之心，語氣也柔和起來。“你大略講講這事。”
“有一天我和一個緬甸人去蛇王飯店裏吃飯，蛇王就和緬甸人搭上了。”
“你怎知他們搭上了？”
“第一天才認識，第二天緬甸人就回去了，幾天後回來就和蛇王鬼鬼祟祟眉來眼去。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說什麼五百克，這兩人我都認識多年了，有啥好事做，五百克不是指毒品難道說豬肉雞肉？”
“你和緬甸人相熟嗎？”
“一般。”
“你怎認識他的？”
“朋友介紹。”
“你朋友是誰？”
“死了。”爛全一下子就把緬甸人的線索斷了。
趙衛文隻得問其他：“台wān人你熟嗎？”
“不認識。”
“你確定他們會在上旬交易嗎？”
“憑我對蛇王的了解，不敢說絕對，但也有**成把握。”
“嗯，是了，你們吃些什麼叫啊！”
“嘿嘿，文哥真客氣，就隨便行了。我要一份西冷牛扒、一杯愛爾蘭咖啡、一碗牛尾湯。”爛全果然很“隨便”就叫出來。
趙衛文看了他一眼，又擔心地看著那少年問：“你呢？”
少年並不懂察言觀色，又不會點菜，隻好說：“我和他一樣就行了。”
趙衛文隻好裝著不餓，叫了一杯檸檬水。
席間再聊了一些細節，一結賬將近三百元。趙衛文目送著爛全離開時的背影，心裏罵道：抓不到蛇王，就把你活活掐死。罵完，走進路邊的一間小麵館。
……
到了一月六日，這一天正是小寒。一片愁慘的冬天景象，將廈海市披上一層灰色的外衣，冰冷著一切。
魏力冷冰冰的臉龐上放著電話，電話那頭是蛇王。
“阿力，陳公子那裏用量越來越大，‘豬肉’（冰毒的俗稱）快沒了，你回去拿一批貨回來吧！”
“好，我晚上就出發。”
放下電話，魏力就明白什麼事，阿忠已經在他那裏拿了五百克貨交給蛇王，五百克毒品不是小數目，放在身邊越久越危險，必定會盡快處理，蛇王要背著幹，就會借故將他支開。
魏力想著又撥了一個電話：“爛全，叫那些警察準備好，蛇王這兩天就會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