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方法也會有風險。”喬清的眉頭皺了下。“在小北之前的那個畫師就是倒黴在這地方,”玉兒道,“他那時去參加林大人的家宴,結果在表演前有一個舞姬的腳崴了,當場就換了一個舞蹈。”珠兒補充道:“可憐那個畫師根本就來不及當場完成,所以就被辭退了。”果然待遇好的地方風險也高啊,我沉思道。
“看來喬畫師畫得是相當快啊。”我看向喬清。“勉強示人罷了。”喬清微微一笑,謙虛道。“哪有,喬畫師您畫得可好了,小北還沒有見過吧?”玉兒連忙誇道。
“那我們今天是要去看明晚的表演嘍。”我望向踏出房門的喬清。“正是。”這才發現喬清今日換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裳,幹淨明朗。我瞧瞧自己,還是昨日那套。
“不知會是何舞呢,”我問。“那要到了鴻舞台才知道。”我看喬清的腰間別了一把折扇,饒有興趣道:“你這扇子……”他取下來遞給我,“林畫師有興趣?”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正麵是高山流水的好意境,背麵寫著“今日瞿黃一遭,方知人之渺小,妙哉,怪哉,人之所幸,山之所幸?”,落款洋洋灑灑三個字,我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喬畫師的手筆?”我把玩了一會兒遞還給他。“不,是一個老前輩所贈。”“這山水大有意境,看來這位前輩絕非尋常人等。”喬清笑道,“確實。”
“前方何來戰鼓之聲?”“戰鼓?”我奇怪道。“好像就是在鴻舞台,我們快去瞧瞧。”喬清快步向鴻舞台走去。
到場一看,原來寬大的台麵四周被安上了十六台戰鼓,每台鼓下均站著一位姑娘。咦,這不是昨日被挑選出來的女子嗎,三小姐也在,這是在排新舞?
“這裏暫時要被用來為皇上大婚排舞所用,明晚的守義王府排練放在十香閣。”芷茵主管見到我們二人,過來解釋道。
“是,我們知道了。”喬清點頭,同我離開。
“看來三小姐是打算親自上陣啊。”我對喬清道。“林畫師何出此言?”“你看三小姐今日的穿著,輕便簡單,不似昨日那般帶了諸多首飾。而且我剛才瞧著她的鞋也換成了一般舞姬所用的布鞋。就是不知道她即將成為新妃,何必要……”
這般洞察力,遠在一般人之上,不知她究竟是何身份?喬清看著眼前還在喋喋不休的林北思索道。
“喬畫師你聽,昨日的黃鶯之聲不見了呢,”怎麼回事,我都講了這麼久了,也不回我一句。我一回頭居然發現喬清也在盯著我。是我話講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