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膽地邀請我嗎!”
行天一緊跟黑袍下的無名鬼,流露出一絲笑意。不僅是謝他打破了該死的一模一樣,且伴隨著他的出現,這毫無進展的劇情也走向了一個有趣的分支。
當耳邊響起尖銳呼嘯,森寒目光射到一黑影從高處落下時,行天一就猜到對方是在引誘自己。
前腳剛到,後腳便是暗器的問候。想必黑衣鬼應是等這一刻很久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行天一現身的瞬間就做出如此精準的射擊,且加上消失時明顯的停頓,一切都說明他的目標並非殺行天一而是讓他能夠注意到自己。
行天一雖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如此鴻門宴他可沒有理由放下!
一路追趕,黑衣鬼的照顧有加讓行天一嘖嘖稱奇。大概是怕和回來的各勢力撞個滿懷,他便特意地挑了些僻靜的弄堂穿梭。
而正是這份用心卻讓行天一匪夷所思,他們現在穿梭在滿地暗哨的平民窟,就算說第二夜剛剛結束,警戒會理所應當地出現鬆懈,可怎麼說這漏洞百出的防備也實是太過了。
行天一很難想像這樣疏漏是因防備出現了問題,那麼答案隻能是這黑衣鬼對布防了若指掌。也隻有這樣,他才能那麼準確地借助巷弄甚小道來避開暗處的守衛們。
“這家夥到底是誰?難不成是林海,照理來說他的可能性是最大沒錯,可林海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實力。如此飛行速度下,他竟然表現地遊刃有餘。這家夥絕不容小覷。可他到底是誰?除了林海之外,我不記得招惹過別的鬼啊,難不成又有什麼勢力盯上我了?”
所有的行動都交給了眼睛和身體,行天一的腦子則是負責起思考的重任。
奔走於無影蹤之間,行天一跟著黑衣鬼已是來到納鬼窟的外牆,而外牆的對麵就是黑乎乎一片了,這還是行天一初進納鬼窟時所遠眺到的映像。
在這靠近外牆的地帶,別說什麼守衛了,就連許多住房都是破敗不堪。而飛速的穿梭中,闊然感猛地在破敗中穿透而出,行天一下意識地看向兩邊,森森的外牆隻是延伸著長長的空曠。
(難道是要攤牌了嗎?)
再往前的外牆隻是死路,空曠中鬼蹤更是無所遁形,這裏作為殺鬼滅口的地方是再適合不過了,雖這份空曠有點不符行天一所設定的鴻門。
可麵前的黑衣鬼並沒出現一絲滯留,非但如此,一路上“照顧”行天一的速度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他就這麼筆直地朝著那堵高牆衝了過去。隻是預料中的慘劇並沒發生,而黑衣鬼就這麼生生地在行天一的不可置信中消失了。
“穿牆術?”
行天一的瞳孔猛地一縮,僵硬的腦子直接蹦出了這麼個詞。學會土遁的他很明白,要是沒特殊手段即使是以如此空虛的身體也穿不過地府的實質。
可行天一並不會穿牆術,他不願把土遁暴露,更不想將附魂輕易地展現在陌生鬼麵前。
“死就死了,既然你有意提醒我,我就信你一次。”
走投無路的行天一終究是選擇了眼前的荒誕,然後一頭撞了上去。而就在接觸牆麵時,他卻是感到空空。而一衝進牆內,他才意識到牆裏麵居然有一通道,茫然回頭,身後依舊是一堵完好的牆。
“障眼法!”
對這手法行天一並不陌生,早在進納鬼窟的時候,他就領教過這個手段了,隻是他沒想到會在這樣時候,在這種地方再次拜見如此的手段。不過由於匆忙,他並沒時間判別眼前的障眼法與納鬼窟門口的是否同源。
不過通道中平整的切麵以及切麵上的老化程度,不難看出此通道已經存在很久了。而有能力在外牆上開洞,而且還能施以障眼法的勢力似乎也沒幾個。
鑽出通道的瞬間,行天一就看到了離自己不遠的黑衣鬼。大致掃了下四周,很明顯這裏已經出了納鬼窟的範圍,但對方依舊沒停下的打算。
(他到底要帶我去哪?)
漸漸地行天一產生了疑惑,兩個下手絕佳的地方卻被眼前的黑衣鬼放了過去。而看他一路筆直的動向,似乎也沒改變方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