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試試他,誰知道他會把我帶哪兒?)
莫名中,跟著黑衣鬼又跑了段,行天一高聲道:“林兄,跑這麼遠應該差不多了吧!”說著行天一就不再跑了。
黑衣鬼一怔也是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刀兄的眼睛呢?”無奈地搖搖頭脫下帽兜露出的麵容正是林海不假,可他的語氣馬上又是一轉如此問道:“不知刀兄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呢?”
四周隻是光禿禿的黑暗,能看清卻又不看請。
行天一的瞳孔驟然一緊,他分明感到麵前的林海已非之前的那個林海了。雖依是以兄弟相稱,可言語中的敬畏早已消失於無形,更多的隻是平淡的好奇。而從未直視過行天一的他,現在卻是雙眼灼灼,灼灼中的侵略在如此訴說:最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
不過行天一並沒踩上林海的步驟,隻是笑了笑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林兄可真看得起我,我不過是喊著試試。其實我也不確定黑衣下的是不是林兄,隻是想來想去還是林兄你的嫌疑最大。”
這話他倒沒說假,從開始到曝光之前他確實不知道黑衣鬼的真正身份。因行天一的身份早在進平民窟時就暴露了,所以他可以懷疑的對象也不在少數。當然行天一也不可能沒頭沒腦地就把林海的名字喊出來,隻因看到了熟悉的障眼法,林海的嫌疑才一口氣上升到了最大而已。
林海深深地看了眼裝腔作勢的行天一,盡管他不相信這麼單純的謊言,不過他也沒過於追究隻是無奈道:“沒想到是著了刀兄的道。”
如此滑頭讓行天一暗惱。
(真是滴水不漏啊!)
行天一隻是敲了敲額頭,苦笑道:“林兄這話說的,好像被耍的團團轉的是我才對吧!”
一路跟蹤之下,行天一確信林海的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去掉附魂的神效,單純對拚的話,或許行天一還不是林海的對手。再加上林海如此熟悉平民窟的布防,很明顯是坐穩了官方勢力的上層。
“其實我早該想到林兄的實力不凡了,畢竟要趟這渾水的都是林兄你一手驗收的啊!”說著行天一搖了搖頭,仿佛是因沒想到這一點而後悔不已。
是的!行天一確實是把這最重要的環節給漏了。林海是負責拖行天一下水的,可這水是隨便的阿貓阿狗就能下的嗎?要是林海沒點能耐,他憑什麼捏的住那塊鐵牌。
麵對行天一的挖苦,林海隻是笑了笑,並沒說話。
“既然林兄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麼……”說著行天一的眼睛一眯,身上的氣息淩厲了幾分,“那麼林兄這麼晚叫我出來,不會是想找我喝酒的吧?”
林海故意暴露身份,行天一就猜到事情可能沒鴻門宴那麼簡單了。
“刀兄,果然深藏不漏啊!”林海並沒因行天一的威脅而感到驚訝,臉上的笑意隻是更濃了。
行天一嘴角一扯,卻把氣勢一收,變成無賴樣道:“還不是鎮不住你林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刀兄過獎了!”林海笑嗬嗬地收下了行天一的誇讚,可轉而他的麵容又是一肅,“此次尋訪刀兄確有要事,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林海的道歉出乎了行天一的意料,這一刻他也分不清這份謝罪是因自己的實力還是因曾經的兄弟,想到這些行天一的心不禁落寞了幾分。
林海看得明白,可他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窟長要見刀兄!”
“窟長?”玩味著這新鮮的職位,行天一卻是道:“他找我有何貴幹?”
行天一可不認為自己那幼稚的威脅能引起窟長的注意。窟長是什麼概念,那是納鬼窟的老大,林海所屬勢力的頭一把交椅,這麼大個家夥居然這麼晚來找自己,行天一還沒天真地認為人家總統級別的存在有嘮家常的習慣。
對於行天一的疑問,林海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不去是不行了!)
“那就有勞林兄繼續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