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可不會猶豫,聽我說砸,他掄起錘子就砸。沒有法力,他力氣還在,我都能聽到錘子輪起來的時候帶起的風聲,還有圍觀人群的驚呼聲。
“砰!”沒碎。
“砰!”還沒碎。
直到砸到第三下,那塊路基才在無數期待的眼神和驚呼聲中應聲而碎,我趕快蹲下去把豬八戒拉起來:“二師兄,你沒事吧?”
豬八戒笑眯眯的拍掉胸口上的土,一臉輕鬆:“沒事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覺得這個法子行。”
“行什麼行?一群兔崽子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我還沒說話呢,一聲夾雜著憤怒的咆哮聲從我們身後傳來。回頭一看,一個帶著安全帽,工人打扮的中年人正騎在電動車上對我們怒目而視。“你們有病是怎麼著?有病就吃藥,砸馬路牙子幹什麼?”
我心說壞了,剛才隻顧著胡鬧了,忘了這茬了,人家這正修路了,我們幾個跑來砸人家馬路牙子,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胡鬧這事也得分年紀,小孩子也就算了,誰小時候沒做過點不著調的蠢事呢。就像我,小時候看完《聖鬥士星矢》就敢拿拳頭去砸拖拉機。現在不行啊,二十郎當歲了,還整這個,放別人眼裏不就是沒事找事麼。
“二哥,咱快跑。”我喊了一句拉起馬麗轉身就跑,至於二郎神他們兩個,我相信作為幾千年的知名神仙,他倆是不會讓抓住的。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二郎神兩米出頭的身高加上那兩條大長腿,跑起來比博爾特隻快不慢。讓我驚訝的是豬八戒,以二師兄的富貴身材,居然能跟二郎神並駕齊驅,簡直違背了物理規律。
跑到一沒人的地放,我氣喘籲籲的扶著樹,埋怨的瞪了馬麗一眼:“就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馬麗一臉不在乎的撇嘴說:“切,你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同意了嗎?”
這話把我噎的夠嗆,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馬麗繼續道:“別跟個怨婦似的,咱這不是成功了嘛,走,這都兩點半了,電視台也該上班了,報名去。”
我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猶豫道:“真去呀?行不行啊?”
“有什麼不行的?這不挺成功嗎?”馬麗拍了拍豬八戒胸口道。“剛烈,你覺得的呢?”
豬八戒傻笑:“行行行,俺覺得很行。”
我滿臉黑線:“你叫他的時候把姓加上行麼?”說起來豬八戒這俗家名字怎麼就這麼難聽呢?他爹媽給他取名字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歧義這個詞嗎?他這個名字,說不上難聽,不過跟“史珍香”、“龐光大”這種名字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都不是親爹親媽能幹出來的事。相比之下,我很慶幸我爸當初看的是《海燕》。
二郎神也跟著附和:“我覺得挺好,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報名。”我心說丫還砸上癮了是怎麼的?這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那種,你是輪錘子的,你有問過石板和胸口墊石板的人的感受嗎?
我還是有些猶豫,馬麗拉了拉我,小聲道:“你還猶豫什麼呢?除非你還有別的路子。”
我幹巴巴的笑道:“要不讓長夜改寫後宮種馬類的吧,沒準我後宮裏的某個妞就是個紅的發紫的女明星呢,回頭我一吹枕邊風,這事就好辦多了。”
馬麗瞪眼:“扯什麼蛋呢?去還是不去?我可提醒你,你這倆朋友中午可是吃了二百塊錢午飯,我買菜的發票還留著呢。”
我驚呼:“你買菜還讓人開發票了?”
經她這麼一說,我也回過味來了,是不行,照這麼下去,我用不了幾天就得破產。生產速度跟不上消耗速度,朝鮮人民就是因為這個才窮的。聽說抗著兩袋大米能在朝鮮換個媳婦,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坐上馬麗的車,我們四個直奔電視台,路上,二郎神略帶感慨的說:“看來我馬上就能賺到錢了,我說話算數,回頭給你買個大車。”我無語,他還記著這茬呢。
頂著太陽來到電視台的時候,果然比以往熱鬧了很多,進進出出的除了工作人員外,在大樓前還搭了個露天棚子,棚子裏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前坐著三個人正發表格呢。看起來這個草根選秀活動還是挺火的,棚子外麵排了一長溜的隊,參選的人參差不齊。有抱著吉他,豎著十塊錢時間吹全套的非主流年輕人,也有穿著工裝的中年人,還有坐著輪椅住著拐杖戴著墨鏡的,讓我詫異的是居然還有一隻狗兩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