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鋼和秦金全都看著冷雅琴踢打阿彩,沒有過來找楚依然的麻煩。
……
從天星公司到傾國之城新一號的汽車道上,秦少嵐親自駕車向前飛跑。
他心急如焚,連闖紅燈不說,在擁堵的路段還逆行,見縫插針,哪裏能跑就往哪裏鑽,不斷違反交通規則。
他開車的時候不多,就算駕照吊銷了,大不了以後一直讓冷曉川開車,反正他必須十萬火急趕回去救楚依然!
他的違規行駛,讓其他的車輛完全避讓不及,接連遭遇幾起擦掛事故後,他終於趕回了傾國之城。
與此同時,交警也趕到了,他頭也不回地向屋裏衝去,留下冷曉川幫他應付交警。
秦少嵐衝上樓看到的一幕讓他很震驚,阿彩渾身鮮血躺在地上,他母親還發瘋一般對著阿彩拳打腳踢。
他快速掃了楚依然一眼,見她好好地站在那裏,他放鬆了一點,衝過去吼道:“母親!住手!”
楚依然看見秦少嵐進來,知道阿彩得救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放下碎瓶底,另外揀了一塊玻璃碎片,狠狠向手腕劃了下去!
現在阿彩已經昏迷了,她的死與阿彩無關了,隻要不連累阿彩,她就可以選擇死亡!
所有的人都看著秦少嵐和阿彩那邊,沒有人注意她的動作。
秦少嵐喊了住手,冷雅琴依舊不停,他隻能過去抱住母親,對秦鋼秦金喊:“你們兩個,馬上送阿彩到醫院去!”
秦鋼和秦金立刻答應了,過來扶起失去知覺的阿彩往出走。
楚依然看著滿身血的阿彩,不知道她傷得究竟有多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右手手腕,在心裏暗暗地說:“阿彩,對不起,都是姐姐連累了你,如果你死了,姐姐會下去跟你作伴的!”
秦鋼和秦金扶走了阿彩,冷雅琴也安靜了下來。
秦少嵐放開她,說:“母親,阿彩隻是一個小女傭,她做錯什麼事了?您為什麼下如此重的手打她?”
“哼!你在責怪我?你認為我責罰一個不懂禮的下人錯了?”冷雅琴氣哼哼地說。
“母親,我不是這意思。”
不管心裏對母親再不滿,秦少嵐都無法大聲斥責母親,隻能委婉勸說:“就算下人錯了,母親也不需要親自動手,您這麼大的年紀了,累著了,兒子心裏怎麼過意得去?”
冷雅琴聽著這幾句話還舒心,她立刻指著楚依然說:“小嵐,你如果真的孝順我這個當母親的,真的體諒我的一片苦心,就馬上趕走這個女人!”
秦少嵐回頭看了一眼,楚依然已經坐下了,她低著頭,看著手腕上的紅色血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秦少嵐說:“母親,我每天鎖著她,她不會影響我的。”
“哼!”冷雅琴很怒:“你白天把她鎖在客廳裏,晚上把她鎖在床上,她已經被你封為床奴了,還說她不會影響你?”
秦少嵐再回頭看了楚依然一眼,他很惱怒,這女人把床奴這樣的字眼都告訴他母親了!
楚依然一直低頭看著手腕的傷口,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什麼時候才會失去知覺?什麼時候才能死?”
畢竟是玻璃,不是刀片,劃的傷口太小,這血滴得很慢,不過她相信,隻要不被秦少嵐發現,等不到今天晚上,她應該就可以死掉了。
冷雅琴見秦少嵐不回答,認為他無話可說了,苦口婆心地說:“小嵐,芊芊到底哪裏不好?你為什麼非要把這個賤女人留在身邊?”
秦少嵐緘默不語。
冷雅琴生氣地站起來:“小嵐,你不肯趕她走是不是?那好,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你也沒我這個母親,你就當我已經死了!”
她喊了一聲:“芊芊,我們走!”轉身往門口走。
秦少嵐現在的心情極為複雜,他對楚依然又愛又恨,這個馴不服的女人讓他極為頭痛,母親的最後通牒更讓他方寸大亂,他舍不得趕走楚依然,可留下她,家裏又不得安寧!
他更擔心的是,母親現在知道楚依然在這裏了,他繼續留下她,母親很可能會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傷害她。
如果母親真的想要楚依然死,母丹丹或者徐芊芊都有機會害她。
要讓楚依然平平安安地活著,他就不能再留她了。
冷雅琴走到了門口,秦少嵐不得不喊住她:“母親,我答應您,放她離開,但請您別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