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的理想境界在於一個‘全’字;孫武的作戰方法在於一個‘爭’字;孫武的價值取向在於一個‘利’字;孫武的思想核心在於一個‘謀’字。”作為“兵學聖典”,《孫子兵法》中包含的管理理念給企業管理帶來的影響是全方位的。
《孫子兵法》:
百世兵家之師
釋典
《孫子兵法》是世界上最早的兵書,也是中國兵學的奠基之作,它的誕生標誌著中國兵學的誕生。其作者,是中國春秋時的孫武。
孫武,字長卿,春秋末期齊國樂安(今山東惠民)人,生卒年月不祥,約與孔丘同時期。他出身於貴族家庭,早年接受過兵學熏陶,有一定的實戰經驗。齊景公十六年(公元前532年),齊國貴族發起內亂,他沒有繼承父親職位出任齊國卿士,而是讓位其弟,隱居於吳國羅浮山麓(今江蘇吳興),潛心研究兵法,寫成《孫子》13篇。據《吳越春秋·闔閭內傳》載,他“善為兵法,僻隱深居,世人莫知其能。”
作為中國現存最早的兵學專著,《孫子兵法》在國內外被譽為“兵學聖典”,“百世兵家之師”、“世界古代第一兵書”。
從哲學層麵上講,《孫子兵法》體現了樸素的辯證法思想。南開大學曆史學院劉澤華教授更是認為“《孫子兵法》應與同時代的《老子》、《論語》並駕齊驅,媲美相輝,不妨稱之為中國古代智慧之鼎的‘三足’。《孫子兵法》以‘剛’為基點創建了辯證法,《老子》以‘柔’為基點創建了辯證法,《論語》以‘中’為基點創建了辯證法。”
可以說,劉澤華教授對《孫子兵法》的評價是極為中肯的。整部《孫子兵法》到處是矛盾,敵我、彼己、眾寡、強弱、攻守、進退、勝敗、奇正、虛實、迂直、利害、患利、勇怯、勞逸、飽饑、安動、靜嘩、久速、治亂、遠近、得失、安危等等,但它們卻都是既對立又統一的。
“知彼知己”,是《孫子兵法》的傑出命題。說的是彼、己雙方的情況,這就包含著理性全麵觀察問題的思想。
在孫武看來,任何的情況都是利害摻半,憂樂相雜的。他在論軍爭時說“軍爭為利,軍爭為危”(《軍爭》),要求將領考慮問題必須“雜於利害”(《九變》),因為“雜於利,而務可信也;雜於害,而患可解也”(《九變》)。
謀略也是《孫子兵法》中的一個重要的內容,引用華中師範大學曆史文化學院趙國華教授的話來說就是:“孫武的理想境界在於一個‘全’字;孫武的作戰方法在於一個‘爭’字;孫武的價值取向在於一個‘利’字;孫武的思想核心在於一個‘謀’字。”
《孫子·計篇》這樣寫道:“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意思是用兵打仗是一種詭詐的行為。所以,能打裝作不能打;要打裝作不想打;要向近處裝作要向遠處;要向遠處裝作要向近處;對於貪利的敵人,要用小利引誘它;對於處於混亂狀態的敵人,要乘機攻取它;對於力量充實的敵人,要加倍防備它;對於強大的敵人,要暫時避開它;對於易怒的敵人,要用挑逗的辦法去激怒它;對於卑視我方的敵人,要使其更加驕傲;對於休整得充分的敵人,要設法疲勞它;對於內部團結的敵人,要設法離間它。要在敵人無準備的狀態下實施攻擊,要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采取行動。這是軍事家取勝的奧妙,是根據隨時變化的情況,隨機應變,不能事先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