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通過對史實的精彩記述,對帝王將相個性品質的深刻描寫,充分表現了他自己的領導觀和管理思想,對於領導者的品德修養、情商素質等方麵提出了許多真知灼見。雖然現在的社會環境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但當日帝王將相的某些特質仍然是現代領導者所必備的,仍然值得現代領導者好好體悟。
《史記》:
史家之絕唱
釋典
《史記》最初沒有固定書名,或稱“太史公書”,或稱“太史公記”,也省稱“太史公”。“史記”本來是古代史書的通稱,從三國開始,“史記”由通稱逐漸成為“太史公書”的專名。
作者司馬遷。司馬遷(前145或前135~?)西漢史學家,文學家。字子長,左馮翊夏陽(今陝西韓城西南)人。司馬遷10歲開始學習古文書傳。約在漢武帝元光、元朔年間,向今文家董仲舒學《公羊春秋》,又向古文家孔安國學《古文尚書》。20歲時,開始漫遊全國。不久仕為郎中,成為漢武帝的侍衛和扈從,多次隨駕西巡,曾出使巴蜀。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司馬遷繼承父職,任太史令,掌管天文曆法及皇家圖籍,因而得讀史官所藏圖書。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與唐都、落下閎等共訂《太初曆》,以代替由秦沿襲下來的《顓頊曆》,新曆適應了當時社會的需要。此後,司馬遷開始撰寫《史記》。後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辯護,獲罪下獄,受腐刑。出獄後任中書令,繼續發憤著書,完成了《史記》的撰寫。
《史記》是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共130篇,52萬餘字,包括“本紀”、“世家”、“列傳”、“書”、“表”五個部分,其中本紀十二篇,表十篇,書八篇,世家三十篇,列傳七十篇。記事上起軒轅黃帝,下迄漢武帝太初年間,敘述了我國三千年左右的曆史。
《史記》內容包羅廣泛,體大思精。不僅寫了政治、軍事,也寫了經濟、文化;不僅寫了帝王將相、英雄豪傑,也寫了下層社會各色人等。這種囊括古今各類知識、各家各派文化於一爐而加以融會貫通的氣魄,是前無古人的;司馬遷自述其寫作此書的目的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這種打通一切領域,自立學術章程,總結一切規律以求為現實政治服務的宏偉目標,也是前無古人的。
《史記》中飽滿了司馬遷的主觀思想感情。魯迅曾說司馬遷“恨為弄臣,寄心楮墨,感身世之戮辱,傳畸人於千秋,雖背《春秋》之義,固不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矣。”
今譯本有嶽麓書社1987年版的《白話史記》。
《史記》與企業管理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史記》不僅有著極高的文學價值、史學價值,而且蘊含了非常豐富的管理思想。
司馬遷的通變觀。
司馬遷作《史記》的目的是為了“通古今之變”(《報任安書》)。
“物盛而衰,固其變也。”在司馬遷看來,“變”是事物的屬性。大到一個朝代,小到一個人物,都是一個盛衰榮辱的變化過程。
司馬遷有獨特的洞察力,他善於從事件的內部,發現催促事件走向反麵的基因。如項羽的失敗。項羽當年“分裂天下,而封諸侯,政由羽出,號為‘霸王’”。但在這浮華表麵下麵正是衰敗的真正原因:(項羽)“自矜功伐,奮其私智而不師古”,為人專橫、殘忍、猜疑,在關鍵時刻優柔寡斷。更為可悲的是項羽對自己的弱點毫不知曉,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敗,還說:“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司馬遷評論他說:“身死東城,尚不覺寤而不自責,過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豈不謬哉!”
事物都有一個由盛而衰的過程。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司馬遷就有了深沉的危機感。
西漢經過70餘年的休養生息,到武帝即位時,社會已是一番盛世景象:“至今上即位數歲,漢興七十餘年之間,國家無事,非遇水旱之災,民則人給家足,都鄙廩庾皆滿,而府庫餘貨財。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但司馬遷依然在這盛世裏看到了頹敗之危機:“當此之時,網疏而民富,役財驕溢,或至兼並豪黨之徒,以武斷於鄉曲。宗室有士公卿大夫以下,爭於奢侈,室廬輿服僭於上,無限度。物盛而衰,固其變也”。
當“變”成為常態時,領導者如何讓組織順利地應變呢?這就涉及到了司馬遷關於領導者素質的論述。
司馬遷論領導者精神。
司馬遷通過對史實的描述,對帝王將相個性品質的深刻描寫,表達了自己對於領導者的品德修養、情商素質等方麵的許多真知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