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以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否會後悔當初救了我呢?”羅凡隨意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麵對紮昆笑著說道。
“嘿嘿。”紮昆咧嘴一笑,隨即也坐了下來,伸手扯著自己的絡腮胡子嘿聲說道,“當時俺可沒想那麼多,救你不過是順手而已,就你這身材,分量,對俺來說,不過是多了一袋子米的重量而已,再說了,俺本來就打算跑的!”
聽到紮昆的解釋,羅凡不由得失聲苦笑,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先天境界的修者,到了紮昆的手裏,竟然不過才是一袋子米的分量。
“商隊,估計已經不再存在了,不知道紮兄,你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羅凡想起昨夜的情境,不由得眉頭皺起,沉聲說道。
聽到羅凡所說,紮昆的臉上也不由得一暗,露出了滿臉的悲容,“俺紮昆從小就是一個野孩子,沒爹疼沒娘養的,全靠偷偷摸摸的混日子。”
“還記得那是俺八歲的時候,那是一個寒冬臘月。俺實在是偷不到可以吃的東西了,於是便打起了去偷天行商隊廚房的主意。”
說到這裏,紮昆的眼睛裏隱約有了濡濕的跡象,嘴唇蠕動,喃聲繼續說道,“不過就在俺忘情的吃喝的時候,遇到了路過到此的張叔。張叔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將俺驅逐出去,反而還收留了俺,給了俺一個溫暖的小窩,而後還讓商隊裏的那些武師輪流教俺,於是,這才有了俺紮昆的今天。”
“此仇不報,俺紮昆枉做為人!遲早有一天,俺會讓這幫土匪死在俺的棒下!”紮昆紅通著雙目,盯著遠處的山石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紮昆訴說自己的身世,羅凡的心裏忽然升騰起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紮昆如此,自己又何嚐不是?
作為羅家嫡係一脈,為了重新獲取在羅家的一席之位,父親羅銅才至中年,卻已經重病纏身,需每日服藥才能止住身體裏的傷痛,而自己呢,自小就為了延續父親的願望而苦苦奮鬥著。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還不是淪為了一個被家族遺棄的廢物!
“你可知道此人的修為如何恐怖?我想,即使是我們兩個人綁在一起,恐怕都不夠他一招殺的。”羅凡思及自己的過往,心裏就忍不住的升騰起一陣憤惱,繼而盯著自己的胸口,恨聲說道,“不過這一槍之威,我遲早會還的!”
“你可知道這人的來曆?”紮昆悄悄的眨掉了眼中的霧水,扭頭朝著羅凡問道。
“我不敢確定。”羅凡低聲說道,隨即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回想起先前所看到的那個黑衣漢子的身形舉止,半晌才緩緩的說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人最低的修為也是罡武巔峰!而且我想,我們不久之後還會與其碰麵的。”
“什麼意思?”紮昆使勁的揉著臉上的胡子,皺眉問道。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和我曾經見到過的那個人很是相似,不過我又不確定他們二人到底是否就是同一人。”羅凡眉頭緊蹙,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