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父一離開,刑婉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
“小呂子,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姐姐早告訴你,你跟著姐姐,開不開除,就是一句話的意思,可你不信姐姐啊!”
呂南青心中有過無數千奇百怪的想法,但在一刻間,全破碎了。因為,一個窮屌絲、一個敗狗,值得誰來圖謀不軌。
可是,刑婉兒難道真的瞎了狗眼麼?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他沒有說出心中的疑問,因為他知道小魔女不會回答,索性就不問了。逆來順受,是呂南青遇事的老作風了。
四個學生拿著幾根冰棍,一路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炸串店。
胖子大叔和一群裹著頭巾的老大媽正在洗澡穿串兒,他們辛勤的身影令呂南青又想到了自己的木匠父親。
有些心酸,好好念書,卻也要有那個命才行。
夢想總是美好的,然而現實總有太多的無奈。
馮鐵訟一看就知道跟胖子大叔挺熟悉,二人一見麵就開始聊了起來,仿佛多日沒見的老朋友一般。
“小馮,好幾個星期沒來了,我以為你忘了叔了呢!”
“怎麼可能,楊叔,忘誰我都不敢忘你啊!”
楊叔笑了笑,也不再矯情,一下子從櫃子裏翻出幾大瓶白酒來,“砰”地一下放在了小呂子他們的桌前:“都是大老爺們,也不矯情,情誼都在酒裏。”
哇擦嘞,這是要當把人當酒缸灌麼?呂南青看著麵前的幾大瓶白酒,再看了看現場的三個男性,頓時不免打了個寒顫。
然而,他也不敢發表啥意見,畢竟是馮鐵訟的熟人,他要是瞎說話,惹得楊叔不高興,下不了台得可是馮鐵訟。
楊叔看了看刑婉兒和李茹,笑道:“你們要喝什麼隨便拿,我去給你們整點下酒菜。”
馮鐵訟一邊拆著碗筷,一邊對楊叔打著手勢:“肉給我多整點,我們是肉食動物。”
楊叔很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要真是肉食動物的話,估計跟豬圈裏那玩意肉搏都有一定難度。”
“滾犢子!”大家哄堂而笑,氣氛相當融洽。
在楊叔熟練的運作下,沒一會兒酒菜便上上來了,一片葷,兩盤素,那給人的感覺就跟萬花叢中一點綠一樣。
本來,平時看著刑婉兒、李茹這種漂亮的女生都挺文靜的,但吃起來真是不敢恭維。但,至少是真實的。
馮鐵訟吃相也狼吞虎咽的,絲毫也不見外。呂南青見狀,也不在拘束,放開來吃喝。
這世上,也許最痛快的事情便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時候。
幾個男女正喝得高興,忽然一個一身白的光頭帶著一幫人就進來了,吆五喝六的,要有多社會就有多社會。
此人正是社會風,在場的除了呂南青和那些洗菜老大媽外,都跟社會風算是老熟人了。
所謂仇人相見眼紅,本來社會風進來時都是春風得意的,在看到馮鐵訟們後,當即變了臉色:“喲,今天是運氣呢?還是運氣呢?”
馮鐵訟倒是毫不在意,依舊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大口吃肉:“社會風,我說你就認定了你今天能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