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置好汽車,就轉到酒店服務大廳。張貼在服務台一側牆壁上的服務設施示意圖,圖上標示著歌舞廳、桑拿房、保齡球館、遊泳池、購物中心、中西餐廳及客房的位置。這是祖州唯一的四星級賓館。
還是女人心細,聞靜怕訂不上房間,在出發之前她就打電話辦妥了這些瑣事。
聞靜走至大廳總服務台,報了預訂的兩個房間號,交了押金,取了開門的磁卡,兩個人就上了二樓,打開了房間。
兩個房間緊挨著。
聞靜入房之後,放好隨身帶的東西,客房的條件不錯,有電視,空調,卡拉OK,浴室,在室內轉了一圈,就進了衛生間洗手梳理。
吳波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仔細看這房間,這種房間與通常的標準間區別不大,不同的是隻有一張床鋪。
這張床鋪要比標準間的床鋪寬一些,又比規範的雙人床鋪窄一點,它擺在屋子的裏側。這樣一來,房中的空間自然寬敞了。
吳波想,如果他跟聞靜訂一個房間呢,賓館也給訂的,如今,男女要求合住一間客房,賓館一般並不要求出示結婚證的。現在商家都想多掙錢,對這類事睜一眼閉一眼的。可是,聞靜是第一夫人呀,萬一有人半夜查宿,或者有契墟來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想來想去,還是聞靜處事謹慎。
他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聞靜的房間,見茶幾上放著聞靜帶來的書《第二性》,那本書的女作者是一位很開放而博學的女學者。女教授正用手機打著電話。他注意到聞姐的肩膀形狀圓潤而柔軟,他借著拿書的時候,順手撫摸著聞姐的圓肩。
聞靜好像正專心在電話中跟對方說著,並沒有在意他的搔擾。也許是她默許了。
“是呀,我們就是要了解一下祖州的遼代遺址呀。”聞姐對著電話說。
聞姐在電話中笑著說,好像她也體會到這種邊打電話邊享受的美妙。但是,事情很快有了結果,她聯係到了祖州文博館的館長王吏,
電話那邊,王館長在電話中熱情地說:“歡迎聞教授呀,早就想去看看您呀。你們想要我安排什麼活動?”
“你說呢?你們有什麼好的,價值較高的遼文物景點呢。”聞靜問道。
“我帶你們去參觀陳國公主墓吧,”王館長說。
“好的。”聞靜笑著答應道。
吳波真希望聞姐聯係一下午也聯係不上,那才好呢。可是事不如願,吳波隻好把手收了回來。
“調皮鬼,盡吃姐的豆腐。“聞姐拍了吳波一下說。
很快,王館長就開著一輛普桑過來了,在賓館門口見了麵,聞靜說:“你把車放這賓館的院子裏,你就開著我這車,也好一路上說說話呀。“
“好的,我這普桑肯定不如你這雅閣呀,”於是王站長就上了豐田雅閣的駕座上。
路上,王館長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講這祖州的遼史淵源。
“金庸的《天龍八部》寫到遼契丹人的祖州,我們在小說中領略到契丹人的英雄豪邁。”王館長說。
聞靜說:“我聽說,契丹文化在祖州影響深遠。祖州駱駝山乃契丹族發祥地,契丹族誕生的神話中,誕生於駱駝山的契丹之父是乘白馬遼河之源走向下遊的,而那位契丹之母天女,是駕青牛車沿著潢水(西拉木倫河)而下的。”
“是呀,遼時契丹族每有重大活動必以青牛白馬為祭祀之禮。每行軍及春秋時祭,必用白馬青牛,以示不忘本源。這一習俗在祖州流傳至今,在民間喪事活動中,仍有男糊白馬,女糊青牛的習俗,有象征死者成仙成神之意。契丹祭山之俗在祖州亦有遺跡。冬至那天,國人殺白羊、白馬、白雁,各取其生血和酒,國主北望拜黑山,奠祭山神。言契丹死,魂為黑山神所管。”王館長說。
“你們有這麼厚重的遼代曆史積澱,可是以此為基礎,發展旅遊業呀。”吳波說。
“是的,我們要在縣城建設契丹文化風情街,把陳國公主墓為中心,建成一個景區。”王館長說。
陳國公主墓位天駱駝山東坡腳下,樹林掩映中,一座古墓外麵,甬路兩麵,相對臥著一對石羊和一對石虎。
“陳國公主是景宗次子隆慶的女兒。”王館長邊走邊說說。
王館長與守墓人員做了介紹,然後他引領吳波和聞靜進了墓室。
墓室已經空空蕩蕩。這是一座遼中期的大型壁畫磚室墓。墓為南北向,分前、中、後室,墓室四角作仿木結構,有鬥拱承托穹隆形室頂,全部彩繪。前室四壁有各種人物、花卉等壁畫。
據館長說,雙棺墓,該墓為雙棺墓,棺木經發掘後,已被運往自治區文博包庫房冷藏起來。
當時發掘時,發現是一墓兩棺,均南北向,東為一號主棺,西為二號棺,兩棺相距1米。一號棺由外槨、中槨、內棺三套棺組成。外槨和中槨為柏木製造,外槨已朽壞,呈古銅色,表麵經釉狀瓷粉與油漆混合粉刷,光滑細膩,中槨呈朱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