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陳富拿走了證據(1 / 3)

在市長公子譚小鵬的家裏。

蘇醒過來的詩韻發現自己躺在大床上。

震驚、驚恐、屈辱,在一瞬宛如月蝕的黑暗籠罩詩韻的全部。

她匆匆穿下衣服,下地後掄起掃帚氣憤地亂砸一通,把曖水瓶,花瓶,茶具砸得稀巴爛。

然後她帶著飲料瓶和沾有譚公子體液的內褲裝入一個包裏,提著那包下了樓,

詩韻走過路邊賣雞的攤床,那架上掛著一排殺光的雞,被鉤住下巴吊著,脖拉長,光著尖尖的屁股,翅爪伸展著張開,等著人們買回去吃掉,她目光呆滯地上了公汽,車上人很多,因為熱出了汗,她覺得有兩個男人盯著她的胸部偷瞄著,她趕緊雙手護著胸部。

她張惶地望著同車的乘客。大家也都把視線投到了她的身上,眼神顯得很是特別。

因為驚嚇。詩韻坐進車子時,太陽穴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公汽到終點時,她的腳已經紅腫得行動不便了。痛疼令她逃離了無休止的冥想。

詩韻一路哭著回家去,對著父母哭訴。

她在哭訴中,說要到法院告譚小飛強暴自己。詩韻的父親給孫富書記打了電話,父母天生懦弱怕事,而且沒有多少文化,目光短淺。

孫書記接到電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急忙推開正在開的一個農業科技推廣的會,急急忙忙親自開著車趕來。

孫書記勸詩韻說:“先別哭,我會為你做主的。”

詩韻看到孫富來到,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是不是對他賣弄風情,太過於暴露身體了?”孫書記問。

“別胡說。我很注意了,倒是他像個色狼似的,整天想著占我的便宜。”詩韻氣憤地說。

“你千萬別去告,你要慎重,是不是?”孫書記盡量語氣平和地勸解道。

“你想讓我咽下這個苦澀而屈辱的果?”詩韻問。

“老百姓象螻蟻般的小人物,想跟權傾朝野的市長家族鬥,無異於以卵擊石,結局會很慘的。”孫富恐嚇著女孩說。

“可是我這樣忍下去,會死掉的。”詩韻哭著說。

“關鍵在於你怎麼看這件事,與其反抗不成,不如閉眼享受呀。”

“隻有你會這麼無恥。”詩韻擦著眼淚說。

“主動權在你那裏,你要是對譚小鵬好,讓他快樂,心情舒暢,也許你會得到更多,甚至你今後的前途會光輝燦爛,成為貴婦人的。你一家人,還有我也會借光的。”孫書記眼光突然閃出很亮的光澤。

“你不會說我真的會愛上他了吧,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了,你還不了解我。你別說了,我絕不會給他當情婦的。”詩韻說。

“其實,女人一輩子還不是為了嫁一個有權勢的人,吃香喝辣的?那就是幸福。”

“為了吃香喝辣,就出賣自己的尊嚴和人格?”詩韻說。

孫書記輕笑了一下:“尊嚴和人格,那是很奢侈的東西,在現在這個世界,講這個的人都是書呆子,死心眼。”

“我是你的情人,我被人欺負了,你應該心疼我的,怎麼倒為那個混小子說話,站在他的立場上了?”詩韻說。

“市長的公子從小被嬌慣壞了,既任性又很野蠻的,我跟你說,忍耐是一種功夫,你在學會用‘忍’來‘製怒’。”孫書記說。

“我被人強暴了,你做為我的情人,就不嫉妒。不氣憤?”詩韻說。

“當然不,因為譚市長等同於我的親爹一般,他的公子如同我的弟弟,我能對父親和弟弟的快樂出點力,做點事,那是我的無限榮耀呀。不怕你笑話我,每次見到譚市長,我都要彎腰鞠躬,因為老陪著笑臉,腮幫的肌肉都僵硬了,我甚至趴在地上給譚市長磕過頭呢。”孫富書記說。

“磕過頭?那麼下作的事你也做過?”詩韻問。

“那次鎮上蓋商品樓,因為工程質量低劣,樓塌了,東村老陳家的老二砸死了,李海金那個該死的包工頭跑了,陳老二的老娘去市裏找譚市長,一天到晚守在他家門口。尋死覓活,譚平山大罵說我工作沒做好,給他添了麻煩,怒衝衝地要撤我的職,我一著急,就去他家給他跪下了……”

“你不是個男人。我瞧不起你。”詩韻毫無顧忌地嘲諷著說。

“誰叫咱們在下麵呢。人家高高在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我勸你還是忍了,千萬不要到法院起訴,否則不光市長一家會對你和你父母弟弟下手,我也會離你而去的。”孫富書記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說。

詩韻感到他說的話的份量,她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