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那些,估計是關妍揍的。
關妍看到我來,緊張的表情頓時變得放鬆。她有點艱難地伸手拽住我:“對麵站著的那三個,我打不過,我的手臂可能骨折了。”
對麵那個男的插嘴:“你是什麼人?這裏不關你的……”
“砰砰砰砰”,站著的四個人過了十幾秒,用比關妍更艱難的動作扭起頭,眼睛往上看我。
我比他們的眼睛高一米七,他們眼睛不往上看就隻能看我的鞋。
“鄉下人,竟然自己動手打人!”那個男的很憤怒。
“別罵人。”我皺眉。
“你們就是鄉下人!”
“沒說這個,我剛剛用的腳,不是手。”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竟然有不少人用一種惻隱的目光瞅我。我有點哭笑不得:朱真昌那老流氓我都敢揍,我還怕別人?就算是他兒子來了,不喊我聲叔兒我都覺得虧了。
“你誰啊,敢讓人打我媳婦兒?”我問那男的。
“你首先應該問,我們為什麼會這樣。”
“你還以為我窩囊?自己老婆都被人打了我還問為什麼?”
沒宰了他我算是給朱真昌麵子,讓總統跟法律對著幹有點過意不去。
“既然這樣,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那男的陰著臉道。
“上來就法院?你怎麼不說警察局?”我有點奇怪。
那男的不做聲,跟他一起倒下的三個人掙紮著爬起來,然後試圖扶起那個男的。
我正納悶,一大群警察跑著過來了,來到跟前,為首的一個也不看地上趴著的人,也不看我,直接問我幾個媳婦兒:“幾位跟我去驗傷,拖久了怕有後遺症。”
我:“……”
你們聽著覺得這裏麵有鬼嗎?這態度,不怎麼職業。不管怎樣,麵兒上態度要假裝公正吧?
幾個女警察假裝扶著她們走了,其它警察則是一一詢問那幫人的身份。為首的那個眼珠轉了轉,看那男的被一個警察擋著,偷偷拉我袖子:“周總,不好意思啊,得到消息晚了。”
我有點明白了,這裏的警察肯定是吃地稅的,算是我的“八十一能量點”養著的人,不幫我他們會擔心被朱不商扣獎金。
“周總,那個人叫第四十,是朱朝貢的兒子。”
“叫什麼?第四十?前三十九個是什麼?”我沒明白。
“周總剛來,可能還不知道;朱朝貢是朱真昌總統同父異母的姐姐,朱朝貢的男人姓‘第四’,他們的兒子叫‘石’,石頭的石。”為首的警察跟我耐心解釋。
這不能怪我孤陋寡聞,朱真昌稱呼他日本小娘的女兒,都是說“那日本娘們兒的丫頭”,從來不說名字,我也沒想起來問;這麼說來,地上那人也算皇家的人?
這時,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問:“你貴姓?你知不知道第四石怎麼跑銥金來了?
“周總,我是銥金警察局的局長,叫何浪。”何浪挺了挺胸:“你問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隻是認識第四石這張臉而已。周總覺得這裏麵有問題?要不要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