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肯定的說。
“噢，你並不謙虛啊？”
“在競爭中，不需要謙虛，隻需要能力！”
蕭肅抬抬眉毛，微笑著：“很好。你被錄取了。”
“謝謝！”上官琦笑了，笑容裏有份坦蕩蕩的自信。
走出主任辦公室，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外麵是間會客室，然後有條走廊，兩邊分別是辦公廳，都是律師的辦公室當然，最靠近主任辦公室的是一間助理辦公室。上官琦逕直走向電梯，按了電梯的鈕，電梯從一樓往上爬，她抱了皮包，平靜的等待著電梯的來到。電梯到了，裏麵出來一個人，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嚷著：“嗨！你？上官琦！”
她微微一怔，那張孩子氣的臉龐，發光的眼睛，對她笑嘻嘻咧開的大嘴！
展紀揚！
上官琦笑了，“你在這兒做什麼？”她問。
展紀揚同時也問，“你應聘上了嗎？”
“哦？”她揚揚睫毛，“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應聘的？”
“我看過所有應征者的照片，你最漂亮。當然，你錄取了！不是嗎？”他笑了起來，再度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眼中似乎含著某種深意，這注視使她不安了。
“你是在暗示我，主任很……很……”
“好色？”他代她答了出來，爽朗而明快。“這不是他的缺點，這是所有男人的缺點！你不用顧慮這個，他隻是喜歡漂亮女孩，不會動歪腦筋。”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是我父親。”
“啊？”她有些驚訝，“可是……”
“他姓蕭，我怎麼會姓展，是嗎？”他坦率的說了：“他是我的繼父。”他說著拉住上官琦的手腕把她拉進電梯，他按了一樓的按鈕，“你要給他當助理，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的習慣啊、愛好啊、忌諱啊……”
“你要告訴我？”她注視他，“條件是什麼？”
他笑了，一對眼睛黑得發亮。“請我吃飯！”
03
上官琦回到學校時，天色已經全暗。她走過小徑，穿過花圃，腳步驀地定住，抬眸。
對麵昏黃的路燈下，江沐清站在那裏，目光定定地無言地鎖住她。
良久，他走到她麵前，“我今天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眼睛越過她盯著遠處，欲言又止，半晌才問：“你又換男友了？”
上官琦唇邊浮起淡淡的諷笑，“阿峰回美國了，我寂寞無聊，找個人打發時間玩。”江沐清沒有出聲，他臉色冷冽陰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仿佛可以把周圍的空氣都凍住。
“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走了。”她停滯了三秒，舉步從他身邊走過。然而她的手臂被他緊緊地攥住，她的心髒緊縮而痛楚起來，不得不停下看他。
“到底是因為什麼……”江沐清頓了頓，聲音帶著微顫，“讓你有了一種近乎冷血的堅韌？”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一字一字重若千斤地敲在她心頭。
313。客廳。
“四琦，你今天心不在焉。”在大家討論的時候，蘇雪突然冒出一句。
上官琦鎮定地抬眼望她，“我認為我的方案還不錯。”
“是不錯。”豈止不錯，簡直是好極了，“可是你還是心不在焉。”
上官琦淡淡的說：“還是說一說這兩天你們跟蹤的情況吧。”她目光又回到地圖上。夏筱薇很仔細反複和蘇雪驗證了每一個細節，不厭其煩。喬淩淩看著地圖上錯綜複雜的線路，仔細看著經過的地點。上官琦點點國防軍工單位的位置，這個地點在旅遊地圖上是沒有的，“能稱得上目標的隻有這裏了。”
“搞科技情報？”喬淩淩腦子在轉著，“那他為什麼會盯上你？”
上官琦漠漠然的說道:“他應該是對我的父親更感興趣。”
04
工作的第一天在忙忙碌碌中過去了，接了許多電話，看了許多案件材料，上官琦把自己能力所及的優先處理掉，忙得暈頭轉向，最後，快下班的時間，她才捧著一疊需要主任親自簽名的文件，送到蕭肅麵前去。蕭肅已經準備離開了，看到她進來，又重新坐下。他很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她整理的文件，抬頭略帶驚奇的看她，“你比我預期的還好，我想，你絕對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他拿起筆來簽名。
蕭肅再抬頭看她。“今天很累，是嗎？這是因為你對工作環境太不熟悉的原因。等你上了軌道，你會發現這工作還很輕鬆。”
上官琦笑了笑，她說：“聽說您的助理都幹不長，恐怕這工作不是很輕鬆。”
蕭肅掀起眉毛，近視眼鏡後麵的眼光變得十分銳利，“誰說的？紀揚嗎？你好像和他很熟？”他尖銳的問。
“不算熟。”
蕭肅點點頭，又說：“當心，你涉世未深，不要隨便和男孩子交朋友！”
“謝謝忠告。”她轉身要走。
蕭肅在她身後說：“我奉勸你眼睛睜大一點，要對人看清楚一些！”
上官琦倏然回頭，“您的意思是說，他不好?”
蕭肅轉過身子去，點燃一支煙，他慢吞吞的抽煙，吐煙，他的臉罩在煙霧底下。“我永遠不會這麼說！”他清了一下喉嚨：“你可以下班了。”
“是。”上官琦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退出房間。
多日後的一天，上官琦看到一條新聞——近期，針對境外間諜情報機關圍繞我國國防軍工領域實施情報竊密活動，國家安全機關展開了代號為“獵人”的專項行動，一舉抓獲了四名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的人員，而這四個人都是從業於同一家國防軍工單位，他們互相之間並不認識，卻分別被境外的間諜情報機關發展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