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森一走,尤金馬上跟廠長馬卡洛夫彙報,廠裏召集主要領導開會研究。可是研究半天也沒個結論。烏裏揚諾夫斯克號已經造了30%,投進去的錢大概有8億美元。這麼大條船,誰也不敢拍板決定拆了它。而且中國人好像有興趣,說不定能賣呢。
“可是中國人到底買不買,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代表團也就看了半天”。廠裏的外事主任羅曼洛夫撇撇嘴。
其他人都沉默了。確實,這條船,如果中國人不買,那肯定不會再有第二個買家。可是自從1961年中蘇關係破裂後,普通人已經四十多年沒跟中國人打過交道了,誰又能保證中國人能信得過呢?
“再說了,中國人也沒錢,說不定過幾年他們也民主了呢,哈哈!”羅曼洛夫繼續嘲諷的說。
會議不歡而散。
尤金非常懊惱,他早知道這樣的會議不會成功。接連好幾天心情都不好。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本想著下班後去成立的俱樂部喝幾杯啤酒發泄發泄,突然間電話鈴又響了。
“你好!誰啊?奧,是你啊,親愛的羅曼洛夫!有事嗎?”
“廠長,我這邊有個美國客戶,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別說美國人,外星人來了也沒用啊!我們沒有船台,除非他想造兩條200噸的漁船!”
“您先別急,廠長!他們不是買船,他們買廢鋼材!”
“廢鋼材?!”
一般來說,造船廠不僅造船,同時也拆船。拆下來廢鋼就賣給鋼廠回爐。當然,拆的船是買的退役的老船。黑海造船廠拆船的事也沒少幹。隻是拆船也要費用,當時也沒人出的起拆船的錢,船寧肯泡在海裏爛掉,也送不了船廠。
跟羅曼洛夫聯係的美國人,以為黑海造船廠肯定有廢鋼材,出價還比較高,800美元/噸,當時國際市場的行價不過200美元/噸。
上帝仿佛為尤金開了一扇窗!
尤金樂得合不攏嘴。800美元!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礙事的烏裏揚諾夫斯克號,一條賺錢的康莊大道好像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把烏裏揚諾夫斯克號拆了,能有2萬噸廢鋼,就是1600萬美元。空的船台,接瑞典人的單子,8000萬美元,這一共可是9600萬美元啊!美元!當時對盧布的彙率可是一天一漲!
尤金再也坐不住了。馬上又召集主要領導開會。眉飛色舞的跟大家解釋怎麼把這9600萬美元弄到手,不僅能解決一廠老小的吃喝,估計順帶每年巴黎玩一圈都還有富餘。其他領導也都被說動了,就按這個主意辦。
黑海造船廠花了2個月時間,把烏裏揚諾夫斯克號拆了,廢鋼材堆滿了倉庫。這時候,尤金讓羅曼羅夫聯係美國人。卻得到這樣的回複。
“對不起,我們公司高層人士變動,所有重大采購活動一律暫停。您再等等”。
周末的晚上,美國駐烏克蘭大使館剛辦完一個酒會。趁著酒勁,大使特福特先生拉著一個烏克蘭實習生就進了房間。實習生170的個頭,腿倒有1米多長,腿型簡直完美。加上豐滿異常的胸部,纖細的腰身,一頭長長的金發,比夢露還要吸引人。特福特在酒會上就已經盯上她了。雖然喝的有點醉醺醺的,特福特還是手腳麻利的解開了實習生的衣服,170多斤的體重就壓在有點驚慌失措的實習生身上。
正當特福特瘋狂親吻實習生美豔的紅唇的時候,電話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特福特罵了一句“Shit!”,本想不予理睬,鈴聲卻似一浪高過一浪,特福特隻得把雙手從實習生高聳的雙峰上移開,起身去接。
“Fuck,有什麼天大的急事嗎?!也不看看幾點了。等等,你是說,烏裏揚諾夫斯克號已經拆了?你確定?拆成廢鐵了?好極了,幹得漂亮!那你告訴瑞典人,他可以消失了。”
放下電話,特福特哈哈大笑,望著還在喘氣的實習生,“寶貝,今天我們可要好好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