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撕心裂肺的時候已經熬過來了,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個兒子。
隻是孩子,永遠不會讓他知道,他不配。
方亦可再抬起頭時略微蒼白的臉上已然恢複沉著冷靜,目光清冷對上他的眼神:“霍先生,請問你這種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依然是那副慵懶無謂的樣子,隻是漆黑眸底有一股看不清的什麼東西在暗流湧動,他視線睨著她,溫淡開腔:“五年前。”
五年前?不就是他們離婚的那一年?
他生病,她離開,這兩件事儼然沒有什麼關係。
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方亦可認為,應該是他接受不了顧念安去世的沉重打擊所致。
嗬,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呢!
將手裏的鋼筆放下,合上筆記本,她慢條斯理的開腔:“霍先生,現在基本可以確診,失眠多夢,是神經衰弱的表現,煩躁易怒是狂躁症的表現,幻視幻聽幻嗅是精神分裂的表現,所以你不應該來心理醫院,應該去看精神科。”
說完不等他做出反應,方亦可就起身準備離開,也不知是過於緊張還是別的什麼,腳步有些慌亂,尖細的鞋跟一下刮住地毯,身體一個不穩,腹部狠狠的撞到了辦工作尖銳的棱角上,痛得她一下彎下腰。
男人見狀立刻從椅子上起身,動作焦急迅速,繞過辦公桌邊沿,朝她奔過來。
方亦可眼睛頓時睜大,臉色蒼白,顧不得腹部的疼痛,步步後退。
他長腿邁一步很大,還加快了腳步。
眼見他龐大身黑影要罩過來,方亦可後退幾乎用跑的。
跌跌撞撞,終於手觸到門把,剛拉開一半,她閃身就要出去。
啪——一股大力關上了門。
方亦可扭頭,驚慌的看去,還沒看清那張臉,細腰就被灼熱的大掌勾住。
霍西城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手掌下移,捧起她的圓臀一把扛起抱在胸前,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還有時間鎖上了門。
方亦可受驚尖叫著,極度害怕抵觸這硬鐵一樣的男性身軀觸碰。
他要幹什麼?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救……唔!”
唇瓣被吻住,下麵的字完全被堵在喉嚨裏,熟悉清冽的男性氣息瞬間籠罩住口鼻灌滿整個胸腔。
她不斷掙紮廝打,像隻受了驚的小豹子,嚇壞的程度不是一般,拳打腳踢,激烈動輒,霍西城一言不發,由她,粉嫩的拳頭一下下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她放在書桌上,動作快得掃落一地文件,鋼筆叮咚。
方亦可緊縮著身體,嚇得閉住眼睛,小臉上都是痛苦。
霍西城雙臂銅牆一樣鎖在她嬌小的身側,困得她死死的,他盯著她害怕抵觸甚至是厭惡的樣子,眼神陰沉:“跑什麼,嗯?”
她在發抖,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裏滑落,憤怒之火一點點在胸腔裏燃燒膨脹,瀕臨爆發。
可是這個男人,他無情起來根本不會理會。
那雙長腿硬是去擠開她的腿,她穿著黑色的職業落膝裹裙,動了兩下,裙擺叫她的腿分不開。
來了脾氣,揪著那裙子就往上扯。
“不要,不要——”方亦可淒楚地嗚咽出聲,以為他就要在這裏幹什麼。
這裏是她上班的地方,是辦公室啊!
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