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一個路邊攤,叫了兩瓶燒酒和兩個下酒菜。
薑宇什麼都不說,隻是悶頭喝酒。
南在佑給他夾菜,“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先吃兩口菜墊墊肚子吧。”
薑宇卻不動筷,依舊一杯接一杯的悶頭喝酒。
南在佑沒辦法,隻得陪著他喝,想著自己多喝點兒,薑宇就能少喝點兒。
當他微醺的時候,薑宇已經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南在佑買了單,架起薑宇,打了一輛車回家去了。
也許是上樓的時候有些折騰,剛進家門,薑宇酒氣上湧,跌跌撞撞的衝進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
南在佑跟著跑進去,強忍住被勾起來的嘔吐的**,一下一下的拍著薑宇的背替他順氣。
等薑宇吐完了,南在佑又去倒了一杯溫水,捧著水杯喂進薑宇嘴裏,讓他漱了口,這才把他扶進臥室,放到床上去。
南在佑累得渾身虛脫,靠著床坐在地板上,抬手擦掉額頭上的汗,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並沒有比薑宇少喝多少,好在他的酒量比薑宇好上一些,才沒有像他那樣酩酊大醉。經過這一頓忙活,酒勁一點一點泛上來,頭也跟著暈起來。
南在佑想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強撐著站起來,誰知還沒站穩呢,一個趔趄摔坐在了床上,正坐進薑宇的懷裏。
“我不是同性戀,我不喜歡男人……李在碩,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弟弟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全是拜你所賜,你這個混蛋……”
薑宇的眼睛緊閉著,嘴裏卻念念有詞,時斷時續的呢喃著。
果然還是在為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啊。
南在佑伸手撫上他的眉間,試圖把那裏的褶皺撫平,可是手卻被薑宇無意識的打開,“滾開!不要碰我!李在碩,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啊……雖然,我們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是,沒有辦法,我們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誰都不能……”
南在佑無奈的搖搖頭,正要起來,手腕卻被猛的抓住。
他吃驚回頭,卻正對上一雙晶亮的眸子,“薑……薑宇君,你醒了……”
薑宇的眼睛大睜著,裏麵有閃爍的水光,亦有跳躍的火光,看著他,卻又不像在看他,“你說我喜歡男人是不是?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南在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被薑宇的眼神給魘住了,傻傻問道:“怎麼證明?”
話音剛落,握在手腕上的手猛然用力,一下子就把他扯到了薑宇的胸前。南在佑下意識的把雙手撐在結實的胸膛上,想要直起身來,薑宇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南在佑的頭愈發暈乎起來,有點兒弄不清眼前的狀況了。
“薑宇君,你在幹什麼呀?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薑宇俯視著他,唇角微勾,“不是說身體比嘴巴要誠實嗎?那我們就來看看,我的身體對男人會不會起反應。”
這是要把他當成實驗品的意思嗎?如果這具身體是他的,當然可以讓薑宇為所欲為,可是這具身體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啊。
但是,心髒還是不可抑製的狂跳起來,滿心的期待壓都壓不住,幾乎湧到了嗓子眼。
“不要……薑宇君,不要這樣……你不能……”南在佑口不對心的說出拒絕的話語。他實在想不到,竟然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不要”這兩個字來,因為他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
薑宇嗤笑一聲,冷冷的說:“不要?李在碩,你期待這一天不是很久了嗎?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很有意思嗎?”
“不,我不是李在碩,我是劉鎮宇啊,太孔實的表哥劉鎮宇。”南在佑有點兒佩服自己,在這樣的關頭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假身份。
“劉鎮宇?我不認識什麼劉鎮宇!”薑宇不耐煩起來,猛的將撐在胸前的雙手攥住,死死的壓在南在佑的頸側,低頭就朝南在佑的脖子吻了下來。
不,這根本不是吻,似乎用“啃咬”來形容更為恰當一些。
“疼……”南在佑痛苦的呢喃,“好疼……啊……”
薑宇卻充耳不聞,瘋狂的在南在佑身上肆虐。南在佑想推開他,可是身體早已被酒精麻痹,根本使不上力氣,微弱的反抗反而激的薑宇的動作更加瘋狂起來。
“薑宇君,快停下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快停下來……啊!”鎖骨上猛然傳來一記狠咬,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
下一秒,所有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南在佑眨掉因為疼痛溢出來的淚水,昂起頭,隔著朦朧的水光,看向伏在他胸前微微顫抖的薑宇,“薑宇?你怎麼了……”
“這下,你滿意了?”薑宇的聲音裏有濃到化不開的哽咽。
南在佑心上一窒,“滿意什麼?”
薑宇霍然抬頭,臉上不知何時竟已爬滿淚水,“我終於變成了你期望的那種人,你還不滿意嗎?”
南在佑本就不清明的腦子更加糊塗了。
我期望的那種人?我期望的哪種人?
不過,這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趁著薑宇現在沒有動作趕緊把劉鎮宇的身體給拯救出來。可是,剛把身體往外拉了一點點,南在佑卻像被人點了穴道,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他的視線控製不住的落在兩個人相接觸的下半身,眼裏全是震驚,“你……你……”
“是啊,我的身體起反應了。”薑宇的臉上全是淚,嘴巴卻咧出一個誇張的笑,“哈哈哈,我起反應了,我的身體竟然對著一個男人起反應了。我終於變成了一個變態,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