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們先別爭了,這些事情都很重要,我們一件件的來怎麼樣?”我拍案而起提議道。
他倆沒有意見,於是我們便按照順序一件件的來說。
首先,是金鈴的事情。這金鈴乍看之下毫無頭緒,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瀘溪縣的村民們竟然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這鈴聲的事情,仿佛他們根本就聽不到一樣,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村民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被他人操控也都是有可能。
“不然這樣,你待會兒去馬路上轉悠探夢,看看這些村民們身上到底有何古怪?”文溪和尚提出了看法,我點頭讚同。
接下來,是那懸棺中屍首的事情。那些屍體死去的症狀和我當時所中血莧的毒蠱一模一樣,都是身上爬滿了黑色的毒血絲,身體器官迅速衰竭而亡,若不是咩咩當初給了我一條壽命,我恐怕也早就是那般模樣了。
文溪和尚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上次你中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用金針幫你鎖住穴道的時候,拔出的金針都已然變成了黑色,說明你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被毒素侵染。”
“毒蟲現在不還在我身體裏麼,我隻不過是換了個軀體,血液裏的毒素已經清除掉了。”我說道。
文溪和尚點頭:“是,但是你是有高人相助,那些躺在棺材裏的人可沒那麼幸運。我們或許可以這樣假定,假使他們中了和你一樣的毒蠱,但是沒有解藥,再加之血液有毒,若是用一般的土葬,毒素定會滲入土地汙染莊稼,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了,古人為何費這麼大勁,要將這些人置於懸崖峭壁的懸棺之中……”
嬴萱突然打了個響指,興奮地站起身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古人把這些中了毒蠱的人的屍體,高高懸掛在峭壁之上,這樣比起土葬,是一種更為安全的方式啊!”
文溪和尚推理的不錯,在除去宗教民俗的因素之後,能夠解釋如此費工耗時、堪稱奇跡的喪葬方式的,也隻有這個了。隻不過這些躺在懸棺裏的人,究竟是為何身中毒蠱而亡?
我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鬼豹族。
“這些人……難道是鬼豹族的死對頭?”我疑惑地問道。
“我們作為外鄉人來到這裏,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是問不出來的。我看,倒不如……”文溪抬眼,細長的眼眸掠過我的麵龐。
“進入他們的夢境裏看一看?”我體會到了文溪的意思。
雁南歸搖搖頭:“但關鍵是,選擇誰入手比較好?”
我們一時間再次陷入了僵局。是啊,瀘溪縣這麼多人口,究竟有誰會知道關於懸棺的事情真相?我們這樣就好比是大海撈針,根本沒有目標。
“他!”一直遠遠坐在窗子旁邊搗藥的靈琚突然發聲,指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奶聲奶氣地說道。
我們四人一起向窗外望去,隻見今日在懸崖邊用彈弓偷襲我的那小子,正在樓下背著一擔貨物路過。
靈琚說的沒錯,那小子看我們下到懸棺裏反應十分激烈,似乎還對盜墓賊深惡痛絕,這其中一定什麼因由才對。我對著靈琚豎起了大拇指,就示意雁南歸跟上那小子的身影。
雁南歸直接從窗口一個翻身落至一旁的矮房屋頂,輕盈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現在,該說說那青鳥的事情了吧?”文溪和尚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
“可是,野鳥走了……”我指了指還在因餘力搖擺的窗戶,無奈地聳了聳肩。
“壞師父,使喚小雁,還叫小雁野鳥。”靈琚聽了,果然又替雁南歸打抱不平了起來。
我打著哈哈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羊角辮說道:“野鳥這是昵稱,就像你叫他小雁,一樣的。”
文溪和尚躺下身子搖搖頭:“鳥類的問題,還是雁南歸比較熟悉,還是等他回來了再討論青鳥的事情吧。”說著,文溪和尚就眯起了眼。
我也有些困頓,讓嬴萱帶著靈琚回房後,就也歪在文溪身邊,兩眼一閉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