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邂逅冰美人(2 / 2)

呂文逸的心情仍然沉浸在喪父的悲痛之中。父親走得太快了,以致留下許多沒有解開的疑團。如今,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到叔叔。隻有叔叔知道比他更多關於礦上的事,也隻有叔叔比他更多了解父親這幾天的活動情況。可是,如果是叔叔害死了爸爸呢?呂文逸陷入了矛盾之中。叔叔從小嗜睹如命,常常向爸爸借錢,爸爸從來沒拒絕過。為此,媽媽和爸爸沒少吵過架。自然,呂文逸和呂文淑從小對叔叔沒有過好感。

車子到了新湖鄉,開始進入坑坑窪窪的路麵。十天前的一場暴風雨,將路麵毀得麵目全非。盡管養路工人不斷搶修路麵,但是公路的承載量太大,進進出出的車輛很多,損壞的路麵恢複得非常緩慢。坐在車裏如同坐上小時候的搖籃,左右搖晃。滿載煤炭的出山汽車,手扶拖拉機,一輛接一輛蝸牛般從對麵開過來,偶爾會碰到一輛自行車,摩托車,幾個懶懶散散的行人,甚至成群而過的水牛。

許雅琴似乎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專心駕駛著小車,無聲快速地地滑行於路麵之間,並不為外界的景象而有絲毫的動容。

車子進入新湖鄉一公裏後,一家名叫好客來的酒店出現在一個坡地的高地上,酒店門前停著五六部各式各樣的煤車。

許雅琴將小車停在一旁。

“我肚子餓了,下來一起吃點什麼吧。”許雅琴說罷,也不等呂文逸,兀自一人先走了進去。

呂文逸知道這一進山到出山的時間大約要花四五個小時。在南木嶺半山腰,雖然也有一個小小的餐館,但顧客多是下井的農民,裏麵從餐具到坐椅,全烙上黑乎乎的印跡。所以,這餐飯很重要。於是,一聽到許雅琴的招呼,呂文逸沒有任何絲毫猶豫就下了車。

許雅琴要了一樣野山雞,呂文逸點了一盤炒豬肉。吃飯時,兩人依舊保持著沉默。呂文逸吃得比較快,搶先連同許雅琴的一起結了賬。

飯後,許雅琴要了一壺茶水,獨自慢慢喝著。

室內隻有一部舊風扇,蜷在房間的一角無力地搖著頭。呂文逸受不了房間的熱,一餐飯後,身上的白襯衫濕成了一大片。

呂文逸端著一杯茶水,想到外邊吹吹涼爽的自然風。剛要出去,從外邊跌跌撞撞衝進一個人,臉色蒼白,左手捂住腹部。頭部被砸了個一厘米長的口,不斷地往下滴血水。呂文逸再朝外一看,後麵有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持刀棍喊殺著追了上來。

店老板是個高大白淨,長得有幾分帥氣的青年男子,一見受傷的男子闖了進來,立即起身攔住進門的路,“對不起,兄弟,你到別的地方去,我也是個混飯吃的人。”

“老板,救救我。讓我在這裏躲一躲,有人要殺我。”

“兄弟,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惹不起那些人。我這小店麵,能把你藏在哪兒?隻怕是不但救不了你,我的店麵從此也會關門大吉。兄弟,你快逃到別處吧。”

受傷的男人望了望外麵,有些很為難,外麵都是光禿禿的黃泥土,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許雅琴站了起來,向呂文逸眨了眨眼,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小車。呂文逸立即明白了許雅琴的用意,於是忙走過去拉住受傷男子的手,“快出來,不要黃了人家的生意。”

說罷,不由分說,硬拉著受傷男子走出了餐館。

“不要出聲,我們幫你。”呂文逸主著,一隻手拉開車門,將受傷的男子推進車內。隨後,許雅琴和呂文逸迅速上了車。

那夥人在後麵跺著腳哇哇大叫,其中衝到最前麵的一個人張開雙手站在路中間,擋在小車的前頭。

許雅琴也不說話,啟動小車,就向站在路中間的年輕人撞去,那人一驚,沒命般地閃身跳到一旁。

緊接著,許雅琴來個緊急刹車,同時從駕駛室探出腦袋。

那幾個人圍了上來,從地麵上撿起石頭要砸向小車。

“你們想做什麼?”許雅琴推開駕駛室的門,從車內跳出來,冷笑一聲,“你們竟有膽量敢砸我的車?他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的客人。我就有權保護他,你們想怎麼樣?”

眾人怔在那兒,不知許雅琴是何來頭。

“你是誰?”其中一個長著一副馬臉的年輕人走上前,目露凶光。他就是這夥人的頭目,名叫張波。

“這樣吧,我叫公安局長和你們對話吧,要他親口告訴你們我是誰。”許雅琴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們誰上來接一下。”

那幾人不由麵麵相覷,誰也不敢接手機。張波上下打量了一番許雅琴,見她穿著非常高檔,開著不一般的小車,又是這樣的腔調說話,一時摸不著深淺。

“得罪了,我們撒。”

張波揮了揮手,幾個人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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