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景文曼的下人見雲憐過來,說道:“雲夫人。”
景文曼聽他們如此稱呼,恍然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楚銘皖的妾室,指著她說道:“原來你就是迷惑我皖哥哥之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著便向雲憐衝過去。
下人們對景文曼的行為毫無防備,雲憐也未想到她會如此,一不注意竟被雲憐推到地上,一側摔倒在地,肩膀頓時生疼。
雲憐見狀,非但沒有停下來,還愈發生氣地罵道:“你這賤貨,原來就是憑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勾引了我皖哥哥。”說著舉起手就要向地上的雲憐打去。
景文曼舉起的手臂卻在半空被人抓住,回頭一看,卻是楚銘皖。原來楚銘皖喝過藥剛剛躺下,聽到外麵的叫嚷聲,知道是景文曼過來鬧騰了,也不準備搭理,隻吩咐下人將她攔在外麵。卻不料雲憐會過來,剛才有下人進來稟報了外麵的情況,楚銘皖擔心雲憐的安危,這才出來。
隻見楚銘皖披著一淡藍色外衣,此時直視著景文曼,眼中皆是怒意。景文曼有些膽怯,卻又想到自己來的緣故,遂鼓起膽子衝楚銘皖說道:“你拒絕娶我,就是因為她嗎?”邊說便用手指著雲憐。
楚銘皖用手捏著她的衣袖,將她伸出去的手臂帶了回來,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你與我不合適,不要強求。”
景文曼還想說些什麼,卻聽楚銘皖對後麵的下人喝道:“還不把公主送回宮去!”
一旁的下人得了令,忙上前對景文曼說道:“公主,請回吧。”
“你們敢!”景文曼還想掙紮,卻聽得楚銘皖又說道:“你不回去,難道要讓平王親自來接嗎?”
平王是景文易的封號,景文易是景文曼最怕之人,聽出楚銘皖口中的威脅意味,景文曼心中多少有些害怕,於是說道:“不用你們送,我自己走。”
見她離去,楚銘皖轉身去扶地上的雲憐,卻不小心碰到了雲憐肩膀剛剛磕傷之處,看到雲憐壓抑著的疼痛,楚銘皖將其扶回自己房中,拿出上好的膏藥,正想為她塗上,卻又想到不便之處,便吩咐旁邊的一個丫鬟為雲憐上藥,自己則背過身去站著。
帶些涼意的藥抹在雲憐的傷口處,紅腫很快消退下去。
忻州的一處茶樓上,一白衣男子正坐在桌前,端著茶杯靜靜地品著,不一會,另一男子從樓梯處上來,那白衣男子放下茶杯,起身說道:“睿王。”
他口中的睿王,正是三皇子景文晟的封號。
景文晟亦拱手說道:“蕭二公子。”
蕭廷煒,鍾州蕭府的二公子,前麵提到的蕭廷煥的弟弟,此次奉長兄之命前來忻州,與景文晟商量兩方合作之事。
兩人坐下後,景文晟開口說道:“現在朝堂上,大多是支持皇後之人,有一定威信且處於中立位置的,隻有楚家以及其他一些文官,當務之急是要將這些人拉為己用。”
蕭廷煒點了點頭,說道:“文晟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盡管說,我蕭家定當竭盡全力,助文晟兄實現大業。”
“多謝蕭二公子。”
兩人正商討間,忽聽到下麵有女子的喊聲:“都讓開,別擋本公主的道。”
蕭廷煒因好奇走到窗邊,看見樓下一女子正騎著馬,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蕭廷煒隻覺這女子未免慣得太離譜了些,卻聽到後麵的景文晟說道:“如此不成器,來日怎能為我所用!”
聯想到那女子方才自稱是公主,又聽到景文晟這話,已知兩人關係,對景文晟心生不滿。
過了一會兒,蕭廷煒告辭離開,回到自己房中,將今日與景文晟所談之事寫在信中,命人帶回蕭府。在客棧中待了一會兒,隻覺無趣,便出來走走。
正在街上隨意走著,忽然看到前麵一束衣女子,背影、姿態都與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相似,便急忙穿過人群,走到那女子麵前。
那女子看了蕭廷煒一眼,詫異又有些羞澀,低下了頭,蕭廷煒卻滿臉的失望,向那女子道歉道:“對不起姑娘,在下認錯人了。”說完失落地離開。
多年前,在鍾州邊境,蕭廷煒偶然遇到一人,兩人因些小事爭執起來,卻在打鬥時發現對方竟是一女子,正當蕭廷煒震驚之時,那女子卻徑自離開了,蕭廷煒還未來得及問那人的名姓。雖隻是一麵之緣,那女子的模樣卻一直留在了蕭廷煒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