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太勁爆了,這麼好的夜晚怎麼能聽死人的歌,我忍不住拔下耳機。
過了一會兒,奧特曼說:好了,你可以重新戴上了。我將信將疑地戴上耳機,熟悉的曲調傳來,是亂世殤。
噯,我問你個問題,老實回答我,我看著窗外問奧特曼。
奧特曼微微昂首,肯定地回答:好。
也許,這是他第一次見我這麼認真地問他問題。
你,真的喜歡徐雪君嗎?我有些哽咽,但還是問了出來,然而下一瞬間我就後悔這麼問了,或者,真的不應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僅僅想知道,是怎樣的女孩能夠令他不舍不棄這麼多年,縱使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身旁這個家夥還是舊心不改,直到最後換來的是分手。
或許,是吧,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甚至當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分手的理由也很荒謬,可是這種東西,不是想拿起就拿起想放下就放下的,奧特曼放下手機,悵然若失地看向窗外。
汽車駛過,噪聲一陣,尾燈爍亮,直到再也看不見,唯有霓虹燈的光在一閃一閃地朦朧著視線。我不相信這些話出自一個幾乎每次語文都考八十多分的人,我甚至有些難以理解他的心境,也許是我的造詣還不夠深吧!
這種東西,不是想拿起就拿起想放下就放下的,我在心裏反反複複默念這句話。可能就像我一樣,我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為什麼還是對那個人念念不忘,曾經的海誓山盟,嗬!可如今呢!
許多事情隻有等到已經遙不可及了才能領會,所以直到當我再度麵對那條奔騰不息的江,平息心中的一切凡塵雜念,靜靜地傾聽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的時候,我才大夢初醒,原來自己這麼久隻是對她寄予了太多美好的期待而已,我所記住的,隻是從前她天真無邪的笑臉和漫漫無知的話語,而我,竟然傻乎乎地信以為真。
可她已經……我欲言又止,那你……我支支吾吾地問。
奧特曼笑笑,不說話,我不知道他是純粹沒聽懂還是避而不答。
所以,你會等,知道她回心轉意的那一天?我沒有再糾結,而是轉入接下來的問題。
奧特曼笑著點頭,從他的眼神裏,我竟然讀出了一些滄桑的感覺,這應該,不!是一定!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睛。
不過,半年之後,如果她已經找到真愛,我也沒有必要再逗留了了,奧特曼說道。
那好,我陪你一起等,最後,祝你重拾舊愛,或者,一起離開!我說道。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問了不止一個問題。
奧特曼會心一笑,然後說:早點睡吧孩子,再過半個月就是翠微班招生考了,你是年級第一,要做好準備,爭取早點離開這個學校。
我輾轉難眠,不知熄燈多久,我睜開眼,彩色的光線從窗戶爬進來。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樣子,隻能聽見寢友們輕微的呼嚕聲,大概他們都睡了吧。
我微微起身,看向奧特曼的床位,雪亮的光線從被子的一頭射出來,照在牆上。我知道,他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