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歸了原來的軌道,這個世界依然是那個充滿灰黑色的世界,這個生活依然是那麼的充滿著傷心悲涼,沒有任何改變,一切如初。

花芯蕊慢慢的站起來,宋君瑞為她披上外衣也滑落在地上。花芯蕊轉過身慢慢的走著。此刻她的心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那樣的可怕。花芯蕊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從她跟戴天佑分手以後她的心情還能夠這樣的平靜。從來沒有過的平靜一點沒有讓花芯蕊感覺奇怪,也沒有去恐懼,恐懼害怕忘記戴天佑。因為此刻的花芯蕊已經麻木了。對於一個被痛苦所麻痹的人來說還有什麼痛苦能夠讓她有感覺呢?

宋君瑞撿起地上的上衣,小心翼翼的跟在花芯蕊後麵,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摔倒在地。他的神經肌肉已經繃得緊緊的,隻要花芯蕊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去幫助她。雖然宋君瑞清楚自己不能幫什麼但是他也絕不允許讓花芯蕊在自己眼前再次受傷,哪怕隻是皮肉上的一點點。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犯錯。

花芯蕊想回家了。她想家了。她現在好想立刻現在馬上就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的被窩。隻有家才能讓花芯蕊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一絲絲的安穩。隻要回到家她才能有歸宿感。每天從酒吧回來醉醺醺的躺在自己的被窩是花芯蕊一天當中最幸福的時刻,也是她一天最期待的時候。因為那時候她的回憶都是快樂的,因為那時候她就能夠感受到戴天佑就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抱著,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說著思念她的故事。

每天花芯蕊都會把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因為戴天佑喜歡幹淨的房間,用戴天佑的話說:幹淨的房間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來下,有種懶散的幸福感,還有愛的味道。所以花芯蕊每天都把家收拾著幹幹淨淨,期待著,幻想著有一天當戴天佑走進這個家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像以前一樣的平靜,溫暖,能感受到像以前一樣的愛的味道。每天花芯蕊看著幹幹淨淨的房間的時候她的心也是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她明白無論她如何努力的把房間弄的幹淨有的隻是她一個人而已,戴天佑是不會回來的,無論如何都不再回來的。雖然花芯蕊多麼的渴望,多麼的期待,多麼的幻想,多麼的祈禱,結果都是那樣,一切如故:亮堂堂的房間,孤零零的她。

花芯蕊回到家直接走到臥室關上門就躺在床上,用被窩牢牢的困住自己。

宋君瑞背靠在花芯蕊的房間門口,掏出一支煙,吸了起來。

今晚宋君瑞像往常一樣來到花芯蕊的家,當他看見花芯蕊的家沒有亮燈就猜到她一定是去酒吧了。他不放心讓花芯蕊獨自一個人在酒吧裏所以趕緊的去找她。當他走進花芯蕊的時候花芯蕊喊著戴天佑就撲到他的懷裏。當時宋君瑞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是應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宋君瑞聽著花芯蕊的那些話語他的心快要破碎了,他怎麼能忍心在這個時候無情的告訴花芯蕊他不是她念念不忘的戴天佑?怎麼能告訴她他是她一直都不喜歡的宋君瑞?他怎麼能狠下心來做這些?還有宋君瑞舍不得,舍不得這難得機會,雖然花芯蕊抱著他喊著是別的男人的名字,但是在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芯蕊在他懷抱,雖然宋君瑞沒有擁抱花芯蕊。但這不重要,不是嗎?就在宋君瑞胡思亂想的時候花芯蕊的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就在那一刻宋君瑞的世界徹底混亂了也徹底崩潰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花芯蕊蹲在地上哭著,看見戴天佑離去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跟花芯蕊那麼親近然而卻那麼遙遠?為什麼隻是隔一牆的距離而他卻感覺咫尺天涯?難道這就是別人經常說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宋君瑞不知道,他害怕去知道,害怕去弄明白。

如果他跟花芯蕊之間是最遙遠的距離,那麼花芯蕊跟戴天佑之間又是什麼距離呢?宋君瑞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回頭看了一眼花芯蕊的房間,默默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