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與中外媒體麵對麵(1)(1 / 3)

媒體紛至遝來。

向來自四麵八方的媒體講好企業的故事,這是一門科學,更是一門藝術。

作為一個著名的民營企業,每年來訪的中外媒體不計其數。

筆者在與各類媒體的接觸中豐富著自己的閱曆,而自己的閱曆,又見證了一個民營企業與媒體之間互動成長的過程……

來了台灣女記者

1999年2月18日。

筆者正忙於撰寫一篇外報約稿,公關小姐打來電話,讓我接待一位台灣客人,並強調來客是位記者,要我務必到場。

“這位是台灣《工商時報》的江小姐。”一見麵,陪同來訪的浙江省人民政府台灣事務辦公室史群小姐就熱情介紹。

坐在史群旁邊的江小姐隨即站起身來,與我握手,互換名片,互道問候。

江小姐名叫江今葉,是台灣《工商時報》大陸新聞中心記者,這也是我所接觸的第一位台灣記者。她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卻頗具“老記”風範。

看完《正泰之路》專題片後,她連連發問:“貴公司的創始人最初怎麼動起了辦廠的念頭?”“你們是如何由一個家庭小廠發展到這麼大規模的?”“你們的股權結構是怎樣的?”……筆者一一作了解答。

當談到近年來溫州與台灣的聯係日益加強,台灣的石滋宜、趙耀東和白崇賢等知名人士都曾到過溫州講學,不久前正泰集團公司董事長南存輝還受命擔任團長,率領浙江省工商聯經貿代表團到台灣考察參觀時,江小姐顯得異常興奮。她說台灣企業大多數也是從家庭工業起步的,這和溫州十分相似。

在台灣,企業初具規模後大致會出現這樣兩種情況:一種是不願放權,滿足於小打小鬧,小富小安;一種則是大膽出讓股權,吸納新的股東,重用各類優秀人才,實行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建立現代企業製度。這和溫州不少民營企業正在走的路也是大體一致的。

我說:“關於這個問題,台灣東亞大學政治係的何秀珍女士和你頗有同感。她曾於九七年初到溫州調研,認為溫州民企和台灣的不少企業一樣,家庭色彩很濃。不同的是溫州民企從一開始,產權就非常明晰,這對企業的發展極有好處。”

“何秀珍?”她十分激動。她說,何秀珍是她的學姐,高她兩屆,念的是博士,她當時則在同一學校讀碩士,兩人很早就認識,而且很有交情。

自然,對於這位學姐考察過的正泰集團,她也抱有十分濃厚的興趣。

臨別時,她說在台灣時常聽人說起溫州的個體、私營企業十分發達,但畢竟耳聽為虛。這次實地采訪,一進你們的公司大門,就給人一種十分氣派、十分現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在其他企業采訪時不曾有過的。

她表示回去後要大力宣傳大陸,宣傳溫州,宣傳正泰,為兩岸的經濟、文化交流盡微薄之力。

這當然也是我們的心願。

洋記者說OK

1999年3月8日。

“中國‘兩會’正在北京召開,修改《憲法》成為世人關注的熱點。許多中外記者就中國私企的發展問題采訪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他說要了解中國私營企業,應該到溫州去看一看。”範瑞麗女士說。

端莊秀麗的範瑞麗,是美國《洛杉磯時報》上海分社社長,正是應吳敬璉老先生的推薦,專程到溫州來“看一看”的。

臨來之前,範瑞麗的隨行翻譯蔡小姐告訴我,她們將乘坐上午9點35分的飛機由上海前往溫州,估計10點30分左右到達。我讓《正泰報》記者葉建東隨溫州市外事辦秘書處的趙處長一起到機場接機,我與正泰集團公司副總裁吳炳池先生在公司裏等候。

誰知一場大雨,延誤了航班,直到下午1點左右,她們才到。

“真對不起,老天作怪,讓你們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範女士連說抱歉。

“沒關係,在我們中國有‘下雨天,留客天’之說,這是天意留客。你來了,就是我們的貴客,希望你采訪愉快!”吳副總裁的一句調侃,引得大家笑聲不絕,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接著是參觀、交談。員工總數,從5人到5000人;自有資產,從5萬元到7個億;企業產值,從1萬元到20億元。正泰集團15年間取得的業績,無疑成為解剖溫州私營經濟發展的一個典型,令這位遠道而來的洋記者驚歎不已。

範女士問:“溫州的個體、私營經濟為什麼這麼發達?”

吳炳池說:“曾有人總結說,這是一種‘逼’和‘放’的結果。一方麵,溫州自然環境並不優越,人均耕地不過041畝,人多地少的現實驅使人們離開土地,尋求新的生存之路,於是各種個體、私營經濟應運而生;另一方麵,對農民們的這種首創精神,除個別時期外,溫州曆屆政府並不強行打壓,而主要采取疏導、扶持的政策,放水養魚,這在很大程度上調動了人們的積極性,促進了個體、私營經濟的快速發展。”

範女士又問:“作為一名私營企業家,貴公司董事長南先生為什麼會被推選為全國人大代表,從而享受了中國公民的最高榮譽?”

吳炳池笑答:“這本身體現了黨和國家對私營經濟的重視。溫州是中國個體、私營經濟最為活躍的地方,我們南董事長當選全國人大代表,不僅是他個人的榮譽,更是對整個溫州乃至全國私營經濟的充分肯定。私營經濟作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被寫進《憲法》,正說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