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一路“發言”(1)(1 / 3)

新聞“發言”,不僅是麵對媒體,很多時候,很多場合,都是一個“新聞人”推銷企業的平台。

平心而論,我並不喜歡拋頭露麵,好為人師更非我的風格。但責任使然,時有單位邀請,或做講座或搞培訓或參與各種對話,處處“吆喝”,倒也風風火火。

這樣的活動,於企業有利,於個人也是一種曆練……

從紅水河畔到東海之濱“我們身在異鄉,但我們心連著故鄉……”1999年3月28日,我在貴州省羅甸縣第四個“科技活動日”大會上的發言,至今言猶在耳。

我是作為本縣首屆“十佳外出打工幹部”回去接受表彰的。“打工”曾被視為一個“掉份”的字眼,受到人們的歧視。但家鄉推出的“放飛鳳凰,借地育才”戰略,卻讓無數“打工仔”揚眉吐氣,引以為豪。在那次會上受表彰的,除了“十佳打工幹部”,還有“十佳打工大中專畢業生”、“十佳農村打工仔”、“十佳農村打工妹”。

我在發言中娓娓敘述了自己的打工經曆和耳聞目睹的“溫州精神”,希望對家鄉的反貧困事業有所啟示。我引述經濟學家鍾朋榮的話,將“溫州精神”概括為四句話:“白手起家、艱苦奮鬥的創業精神;不等不靠、依靠自己的自主精神;闖蕩天下、四海為家的開拓精神;敢於創新、善於創新的創新精神。”

地區最高級別的媒體——《黔南日報》,全文刊載了這篇題為《從紅水河畔到東海之濱》的發言。

有意思的是,當天晚上,幾位媒體同仁邀我一起吃夜宵。席間一位朋友向我透露了個中原委:

在白天舉行的表彰大會上,聽說我被安排發言,幾家媒體在下麵打賭,看看我是用普通話還是用方言,誰輸了晚上請吃夜宵。有人說我肯定用方言,因為封閉的地方不習慣標新立異,“鄉音未改”會被視為“不忘本”的表現。

有人說我肯定用普通話,一個連普通話都不會說、不敢說的人,還談什麼“經受鍛煉”,又怎能樹為大家學習的榜樣?而這樣的“賭”,不贏即輸。結果,我沒有任何猶豫地說了普通話,而且博得了如潮的掌聲。

“這夜宵請得值得,你讓我們看到了市場經濟的洗禮給一個西部人帶來的變化!”那位買單的朋友說。這讓我感到欣慰。

西部人當自強

記憶將我帶回10年以前。

2000年8月8日,那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成立44周年紀念日。州委、州政府專門請了兩名在外工作者參與這次活動,我是其中之一。這一方麵緣於我的“打工幹部”身份,我可以現身說法,說明一個西部人在東部的成長曆程;另一方麵更因為我“打工”的地點,是在中國市場經濟發育最早、最活躍,也最受人關注的浙江溫州,我的所見所聞和親身經曆,可以為“溫州模式”作出令人信服的詮釋。

在州委宣傳部舉行的座談會上,介紹自己的打工經曆和溫州在形象塑造方麵的成功經驗;與原工作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們進行座談;舉行為都勻市6·8水災捐款儀式……

我的黔南之行,在當地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8日下午,是州慶活動的重頭戲。

我在紀念大會上作了《西部人當自強》的發言,認為西部與東部的差距,最主要的不是資金、技術和人才,而是缺乏科學有效的機製和自立自強的意識,因此我們不能夜郎自大,也不能夜郎自小,更不能夜郎自卑,而應該夜郎自強。我顯然是動了真情的,發言不時被台下熱烈的掌聲所打斷。

我剛講完,主持會議的副州長陳琦向我索要了講稿,推薦給當地媒體刊載。

坐在主席台前排的黔南州政協主席胡品榮鼓勵道:“你的發言很好,很有啟發意義!”

胡品榮主席2008年5月曾率團前往溫州考察,回去後積極倡導、傳播溫州經驗。他一方麵組織有關人員撰寫材料,通過當地媒體和內參發表了一係列介紹溫州經濟發展的報道和信息,一方麵組織召開在黔溫州商人座談會,鼓勵他們紮根黔南,為當地經濟發展作貢獻。據說本人這次應邀參會,就是胡品榮主席鼎力推薦的。

一個外出打工者,能夠受到家鄉領導如此這般的厚待,確是始料未及的。

為“第二故鄉”吆喝,也為“第一故鄉”吆喝,這樣的角色,使我找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代言“南存輝事跡報告會”

2001年5月29日晚,樂清師範學校。“南存輝事跡報告會”吸引了眾多師生。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報告會的主角並非南存輝本人,而是由我代言的。

自2000年末南存輝當選第十一屆“中國十大傑出青年”後,社會各界對他的關注從未斷過。我從年初開始,多次接到樂清師範學校團委的電話,希望在該校舉行一次“南存輝事跡報告會”,並由我主講。我一再謝絕,一是因為太忙,二是自感了解不深,南存輝這麼多年艱苦創業,其事跡豈是我一個“局外人”說得清楚的?但最終沒有拗過團委書記的誠心與熱情。

可容數百人的會議廳座無虛席。我在近3個小時的報告會上,講述了南存輝的創業曆程。師生們的情緒被南存輝的事跡牽引著,掌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