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笑了笑“不過現在和你說這些沒啥用的,其實是我也沒教過徒弟,也得好好想想啊,要不然教壞了你,以後怎麼去見他?”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師父的書房翻著那些道家典籍,沒事去醫院看看花生,或是到師父的店裏學學經驗,說實在的這日子真是無聊。
這天上午,我翻了兩頁《南華經》就沒了興致,便來到別墅的院子裏透透氣,師父家裏養了條土狗,一身黃毛邋遢無比,整日裏隻知道睡覺,顯得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我問起過芃野小美女,她說從她小時候便有這條狗了,這麼些年每天都是這樣,隻是吃飽了就睡,我覺得奇怪,真如她所說,那這隻狗可有好些歲數了,狗的壽命也就是十幾年,可這家夥雖然是慵懶無比,但是食量大得很,絕對十分健康,看來這狗不一般,哪天得找師父問問,我心裏暗自思量。
我搬了個小板凳來到狗窩前,那黃狗看了我一眼也就不搭理我了,我也不去管它,一邊和狗天人交戰,一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這半個月真是經曆了太多,半個月前我還在東北開著古董店,和花生每天吹牛打諢,可是這才到局子拘留一次的功夫,我的人生可謂是天翻地覆,爺爺死了,我拋家舍業地來到深圳,拜了爺爺的老情人為師,還兩次差點死在惡鬼手裏,真真是人世無常啊……
就在我感慨人生的時候,突然別墅的大門打開,我一看是師父的車,頓時感覺奇怪,師父生活起居十分有規律,這還沒到時間啊,師父怎麼提前回來了?
莫非是想好怎麼教我道術了?我立刻起身,屁顛屁顛地上去迎接,等我像花生一樣諂媚無比地幫師父打開車門,我才發現原來車後麵還有一個人。
“哎呀!有客人來師父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好歹讓我準備準備啊。”
“不用了,我們認識。”咦?這聲音好熟悉。
等我往車裏一看,頓時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天知道那是何種窘態。一見她下車,我下意識得加緊雙腿,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不是在哈爾濱遇到的那個瘋女人?
師父覺得奇怪:“有德,你認識曹小姐?”
我一時間有些尷尬,正想著怎麼解釋呢,隻聽那女孩說:“隻是見過一麵,而且還有點誤會,不過上次是我不對,有德大哥,你可得見諒哦”
我看著她嘴角的狡黠笑容,頓時覺得渾身發冷,我下意識低頭一看,好家夥,那鞋跟足有10厘米,要是再給我那麼一下那也就不用等惡鬼來索命了,今天就玩完了。
我小心把兩人送到屋裏,小心伺候著。我本來想回避,師父卻把我留下,說都是自家人,這樣就見外了。我隻好像個傻子一樣在邊上當起了聽眾。
“我叫曹淩歆,這才一個月咱們又見麵了,你說是不是很有緣?”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感歎,多好聽多高雅的名字啊,人還那麽漂亮,怎麼下手那麼狠?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師父對她很客氣,這女人的言談舉止也很不一般,我好歹也是在上流社會圈子裏待過的,大到市長書記,商業龍頭也見過不少,可和她一比還是差了點什麼,當初在哈爾濱的地鐵上,這女人像個潑婦,這會兒又像個大家閨秀,真真是不一般,估計來頭一定很大。
我下意識的一抬頭,正好和她四目相對,她見我看著她,眼神也不避開,又是狡黠地一笑,那樣子美極了,可我一點欣賞的想法都沒有。隻覺得後背發冷,心口發寒,我下意識的想起爺爺的話。
“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名叫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