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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下潛了二十米,不斷加重的水壓讓我的耳道有些不適起來,但距離極限還有一段距離;但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這水洞深他個上百米,那我們就可以提前打道回府了。
事實證明,我這樣的顧慮是沒必要的,周圍的倒刺區域隻持續了十幾米便消失了,之後的岩壁變得十分平整,上麵雕刻著一些非常寫意的人臉浮雕,表情各異;看得人心裏有些發毛。
這時,後麵的霄晨拉了拉我的肩膀,我以為他有什麼發現,下意識地用手電照了照他的臉,給這小子晃得夠嗆。
霄晨有些惱怒的推開我的手,像小醜一樣手腳並用的比劃著什麼,我沒有看懂,反倒是覺得他護目鏡裏的眼神有些怪異,心裏一驚,娘的,這小子該不是中邪了吧?
氧氣瓶中的氧氣有限,再浮上去是不可能的;我剛想給他一巴掌清醒清醒,就見前麵的三阿公遊了回來,他指了指我們的頭上,又在水下畫板上寫到:“剛才經過的時候,上麵好像有光。”
霄晨在邊上猛點著頭,搶過畫筆寫到:“你個驢腦子,害老子提醒你半天!”
我有些惱火,心說就你這肢體表達能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跳大神呢;當下我也沒心思理他,朝著三阿公指的地方遊去。
果然,一處十分隱蔽的洞口恰到好處的藏在一個人臉浮雕的側麵,這個角度如果不去細看,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也多虧了裏麵不時發出的奇異光亮,才讓眼見的三阿公和霄晨察覺到不對。
這個洞口非常的小,隻能容兩三個人並排通過,我們配備的強光手電,有效照明距離在十五米上下;一照之下,洞內的情況一覽無餘,眼前的情景不禁讓人咋舌。
隻見十幾具白色的樹俑漂浮在水中,正被一條手臂粗細的金色水草狀生物拖拽進洞穴的深處,而剛才的奇異光線就是它發出的。
我和三阿公對視了一下,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慶幸,好家夥,要是我們再往下潛,怕是會無功而返,更是有在機關重置後,被水流困死在裏麵的危險。
我看了一下氬氣表,不知不覺間已經用去了五分之一;按照連通器的原理,那一頭的水麵也應該和上方的地下暗河一樣。
所以算上體力的消耗,我們的氧氣並不允許我們多次的路線判斷錯誤。當然,這還隻是有些理想化的估計,事實上我們隻有一次的機會。
因為誰也不知道機關重置的時間,要是前路不通,而我們折返回來的時候機關已經重置的話,那麼即便是已經通過了那段倒刺區域,也是十分麻煩的,因為那時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幸運的是,眼前的這些還沒被拖進洞穴深處的樹俑加深了我們做出決斷的信心,既然這一條“流水線”就是為了它而準備的,那麼跟著這些樹俑走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