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新的隊伍(1 / 3)

沿著來時的山體裂隙一路返回,我們才走到半路,就撞見了正下來的寂空比丘。

“古先生,抬上來的那個老人似乎狀態有些不妙。”

“哦?不會要死了吧。”

“心跳停了一次,但還是搶救過來了。”疾控比丘沉聲說道,“曹小姐讓我叫你,應該有事要和你商量。”

“那好,咱們快走。”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地說著,其實心裏已經慌得要命。

今晚的眾多發現表明,事情的真相已經無限接近了水麵,我現在所缺的隻是一把打開寶箱的鑰匙,而這個老頭兒恰恰就相當於那把鑰匙;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怎麼可能接受!

“這些信息我會盡快通過衛星電話聯係上麵核實,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曹綾歆一邊和我穿過人群,一邊小聲道,“我剛才問過隊醫小鄭,那個人的燒傷太過嚴重,我們之後怕是很難一直帶著他趕路。”

我歎了口氣,朝她擺了擺手:“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會迂腐到影響隊伍的,何況他還很可能處在敵對的一方。”

正殿內已經專門搭建了醫療帳篷,空氣中滿是濃濃的酒精混雜著血液的氣味,我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絕不會好看,對於領導者而言,這是大忌,索性也擠進了帳篷裏,雖然不能出力,看著也安心些。

作為傷亡率極高,常年處在作戰第一線的隊伍,研究所護衛們醫治外傷的能力有時甚至比普通的醫生還要高明許多,可看那幾個小戰士的神情,我十分清楚,這老家夥確實是命懸一線了。

搞清了情況後,其他人繼續搜查著下麵的那間秘密倉室,結果不出意料,後來確實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而我則是一直蹲在帳篷的角落裏胡思亂想著,在冥冥中,此時的我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遺漏了,可越著急,反倒是越沒有頭緒。

時間逐漸臨近了午夜,老頭兒不愧是在昆侖冰川上生活了四十多年的漢子,挺過了幾次危險期後,竟然短暫蘇醒了過來,不過因為情緒激動,醫療人員隻能用鎮靜劑讓他再次昏睡過去。

我在港島受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路上全靠著短短幾個月修煉出來的一股內勁撐著,加上精神高度緊張的在狹縫內待了一個多小時,身心異常的疲憊,恍惚中,我也不知道鑽進了誰的睡袋,便死死睡了過去。

這一覺真是昏天黑地,我竟然少見的沒有做夢;高原氧氣稀薄,睡懶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六點剛過,天色還沒有絲毫變亮的征兆;我伸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酸痛,腦子疼得幾乎要炸開,一抬頭,正對上一張慘白的“死人”臉孔,隱隱還有幾根零星的枯黃頭發垂在我的臉上。

“嘿,你怎麼睡我的袋子?”那人似笑非笑的問道。

竟然是酒鬼王二的徒弟阿福,我幾乎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心說老子要是事先知道,打死也不睡你這鬼地方!

“咳咳,不好意思。”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

“沒事,咱們是朋友嘛。”阿福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牙根外露的大黃牙,我幾近作嘔,心說這口氣都趕得上粽子了……

能來到雪線附近,眾人已經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的好手了,測過了血氧血壓等身體指標後,花生和一些身體相對虛弱的隊員留在了道觀內。

按計劃,他們會在此地建立我們先鋒隊伍的大本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山下的隊伍會不斷向上運送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吃過了早飯,我們把裝備運回了越野車上,連同那個老頭兒也給抬了上去,一下子精減了近十名人員,車內一時間寬敞了許多,簡單的告別之後,五輛越野車沿著山穀間的天然山道一路爬升,巨大的發動機聲不斷回響在周圍的山穀間。

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微光映照著遠處玉虛峰頂的皚皚白雪,在藍黑的夜空中顯得神秘而莊嚴。

由於已經臨近冬季,地麵上的凍土非常堅硬,雖然寒冷,卻十分適合車輛的通行,開頭車的小戰士很有經驗,一邊參考著衛星地圖,一邊探尋著臨時的道路,幾次我以為是死路的地段都在他的駕駛下驚險通過,真可謂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擦,車技不錯啊小兄弟,絕對的老司機!”胖子一個人獨占了一排的座位,正連皮兒啃著塊哈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