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們亦是有話要說。
——
“姐姐。”
我回去的時候，見赫連雙與蘭芷都在，她們似乎在商量著什麼，又有些愁眉不展。
“怎麼了，雙兒？”
赫連雙看見我，忙起身將我拉了過去，讓我在她們身邊坐下。
“再過幾日就是母後壽辰，可母後篤信佛祖，從不許咱們大肆操辦，所以我在想，該為母後做些什麼才好。”
“是啊，錦兒，母後極少回大漠，左賢王也在琢磨此事，隻想讓母後高興高興就好。”
赫連雙才剛坐定就直接開口，蘭芷也跟著隨聲附和。
“姐姐也知道，咱們大漠的那些東西，母後大概早就看得膩了，我和蘭芷又想不出什麼新點子，所以想問姐姐，可有什麼好主意？”
“我？”
我想了想，道：“我也不曾為別人做壽。”
“啊？連姐姐也沒有主意嗎？”
赫連雙聽了，頓有些失望。
“錦兒，你以前長居漢地，漢人的東西多少也有所耳聞，你想想，看還記得什麼？”
聽完蘭芷的話，半晌我才點頭，“也好，我就想想，看有什麼能做的。”
“太好了，姐姐！”
赫連雙雙手一拍，興奮的瞧著我，卻在下一刻，慢慢沉下臉來。
“姐姐是不是真的要回琞國？”
我搖搖頭，看著她和蘭芷，安慰她們道：“你們不要擔心，這件事自有王兄處理。”
“可是易佑軒不是要問姐姐你的意思嗎？姐姐不答應他就是了！”
事情怎會如她想的這麼簡單，聽她言罷，我不由歎了口氣。
“錦兒你如實告訴我，那個琞國王爺，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
蘭芷微微擰眉低聲問著我，我回望了她片刻，終是點點頭。
“真的？”
赫連雙驚訝的瞪著我，不知說什麼才好。
“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蘭芷說著，兀自歎了一聲，搖搖頭，再沒開口。
——
那吉雅信佛多年，所以大壽之日並未殺牛宰羊，隻有族人們將自己親手做的賀禮，紛紛獻給他們愛戴的太後，而那吉雅也一直麵含笑意的接受著族人們的心意。
“這是什麼？”
那吉雅看著手中一個小物，不由來了興趣。
“嗎？”
“是，太後。”
說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她見太後喜歡，不由甜甜的笑了出來。
“這個東西，倒是少見。”
那吉雅擺弄著手裏的。
“你怎麼會做這個？”
“是王妃教給大夥的。”
聽到這句話，那吉雅撫著的手指頓時停住。
而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赫連昱，也瞬間將目光投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那少女立刻緊張的將頭垂了下去。
族人們都知道，虞玄卿這個名字是單於的禁忌，誰都怕說出來再次勾起單於的痛處。
那吉雅的視線很快的掃過眾人，而後再次打量起手裏的。
“這繡的漂亮，很和我的心意。”
那名少女忽聽那吉雅平淡的開口，才敢悄悄抬起頭。
“我問你，王妃還教過你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