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雅涵的聲音喊道:“你這個混蛋,臭小子,王八蛋,竟敢戲弄你姑奶奶,我”後麵的話越來越小,不能盡數聽清,李吟風還是全身而退,不傷分毫。
氣恨羞惱的畢雅涵卻是一肚子火,無處宣泄,隻得在地亂用手中的劍在地上揮舞不休,一邊還在痛罵不已.
妙塵知道小師妹非但沒能盡興,就連脾氣也被李吟風盡數激怒,有點為其哀歎,自己作為師姐,唇齒相依,心照不宣對她有責任和全義務顧全一切,上前好生勸解道:“小師妹,何必為這樣的人傷心動怒,他要是有心與你比試,何必急於一時?”
畢雅涵知道師姐是來勸自己的,但有氣難消,叫自己怎好心平氣和,黛眉倒懸,怒目圓睜地看著李吟風遠去的地方,一點人影也見不到了,罵道:“他不比倒好,簡直就是看不起我,有辱我派尊嚴,今後不要讓我再撞見他,否則我要他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辱。”
妙塵知道畢雅涵的氣性全被李吟風逼出來了,不找個好理由是不會就此罷休的,眯著眼睛地笑著對畢雅涵問道:“你可真要找他算賬?那師姐倒是大概知道他的去處?但不知你肯不肯去?”
畢雅涵一聽,興致立馬變高,氣頓時消了大半,望著妙塵,兩眼中充滿疑問地追問道:“哦,師姐,你既知道他要去哪?快告訴我,這也是為本門挽回恥辱的大好機會?”
妙塵對她真是沒有辦法,可心裏卻十分明朗,知道她不是真心要去找李吟風決鬥的,也不是追殺討債,而是芳心所係,笑道:“你其實老實對師姐如實回答,你該不會對這傻小子有意思吧?”
畢雅涵當然還不懂什麼是芳心意動,為之傾倒,還是被妙塵帶往她所設的圈套之中,說道:“對啊,我要找不到他,我今生今世就吃不好,睡不著。”
妙塵更加歡悅,右手掩麵偷笑,暗忖道:“我還不知道你麼?現在雖說是要死要活,可久而久之,你將陷入情疆愛鎖之中,難以自拔。不過我還是幫你一回吧,不能向師姐一樣一輩子為了什麼本門清譽,錯失自己幸福,那時才悔恨終生。”放下衣袖,理直氣壯地道:“我說你啊,隻顧著著急,卻連思索的能力也忘了麼?他說過他是誰的義子,又要去往何處,你還記得吧?”
畢雅涵先是認真思考一會兒,但是真未注意此節,看著師姐,苦笑地搖了搖頭道:“這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怎麼知曉?”
妙塵也是無奈歎息地用右手食指點了她那白皙的額頭,忖道:“你呀,一說起與人較勁逞強,比誰都快,一問起正事,就一問三不知。還好身邊有我這個師姐,他是韓世忠的義子,既然又想前去參軍投戎,一心報效,自然是前往韓世忠的陣營去了。”
畢雅涵也不知道那韓世忠是什麼人,又在什麼地方,還是咬著嘴唇地皺眉看著妙塵。
妙塵知道她還沒有任何江湖閱曆,自己出來自然是全權承擔著衣食住行,排憂解難的,直截了當地道:“跟著師姐去河間府怎樣?韓世忠現在就在河間府任職,不信李吟風既想行伍從軍,定去那裏。”
畢雅涵一聽河間府立即明白地道:“可那快臨近大遼啊,難道不危險?”“難不成你害怕了?你就不想找李吟風雪今日之辱了?”
妙塵添油加醋地在慫恿著她,看她到底是不是堅決,畢雅涵畢竟是少女,那知師姐的心機甚深,雙眼之中堅毅肯定地道:“我怎會怕過誰,去就去,那家夥就算跑到塞外,我也要將他找出來,以雪今日隻恨。”二人商榷既定後,便取道向北遷徙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