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海上之盟(1 / 2)

“其實‘海上之盟’乃是喪國辱權的變相出讓大宋威嚴,直待趙桓繼位,朝廷也認識到此節不可忽視的嚴重後果,會令大宋權威盡屈於女真人之下,在太學生陳東,丞相李綱等人的聯名上書口誅筆伐的壓力下,將此次辦事不力的使者,逆臣趙良嗣、童貫、蔡京等人治罪監斬,或是罷黜免職發配艱苦之地,靜思己過。這些都是後話,徽宗趙佶此人更無半絲君臨天下的襟懷與膽魄,得知燕人得悉了宋、金密謀攻遼之事,生怕凶殘暴虐的契丹人會加倍報複大宋不顧兩國之間存同求異的修好之情,竟幹出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來,一麵扣留下來宋合議的金國使臣孛堇、葛魯等人,一麵擔憂東窗事發,竟未對當初盟約那樣積極備戰攻打大遼西京等地,而隻是在妄想金人功遼時能投機取巧,乘機取利。金人那邊卻是有了大宋的合力,由金太祖禦駕親征,全軍倍受振奮,銳不可當,一舉拿下了上京。遼天祚帝見勢不對,立即逃往西京。契丹人形勢處於岌岌可危,大宋若是念在百年修好,近鄰友邦的情分上大可掉轉矛頭對金人用兵,修複與大遼之間的裂痕,排除兩國的誤會極其嫌隙,也足可令宋、遼疆土永固,堅若磐石。但大遼內部發生各擁一主的矛盾,尤其激烈的便是皇族耶律大石與漢人宰相李處溫擁戴的燕京留守耶律淳為帝之間的紛爭不斷,卻將臨陣脫逃的天祚帝廢為湘陰王。”

李吟風越聽越感覺其中關係之複雜,也根本不是自己能明白的,本就對什麼天下大事,朝廷政變毫不感興趣,對他說的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而已。但側耳傾聽之間也表明自己的立場與起疑,問道:“大哥既是這麼說,乃是我大宋夾在中間,對遼國又翻臉無情,甚至還有落井下石的意向;而對金人又背信棄義,難免互不討好,謀定後動也算是不失一種明智之選,換作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牛皋卻是“呸!”一聲毫不客氣地罵道:“要是世人都你這樣兩不討好,兩不相幫,坐收漁翁之利,萬萬要不得,你想想若是你與張三關係不錯,隻因一時受了李四的氣,恨不過,就想背著李四,聯起張三來商量對付李四,你又靜下心來想通之後,覺得這樣對不起李四,又不好對張三坦言說自己一時衝動,叫他不要動手,後來李四無意中或是偷聽到你與張三要合計對付自己,那心裏會怎麼想?張三也不過是想試探你的誠意,他一人將李四打得落花流水,到最後絕對會懷恨在心,你說該怎麼辦?”

李吟風被這樣一說,倒也清楚許多,說道:“我會對張三承認自己錯了,並坦言與李四之間的關係,望能化幹戈為玉帛,成為朋友。”牛皋笑道:“真是小孩子,就會胡鬧!張三當然會緩過勁來對你加倍報複。”李吟風又道:“那我安慰李四,對他說聲對不起。”牛皋更是大笑道:“真是可笑,甚至糊塗透頂。李四已經不再信任你,也會養好傷,恨不得殺了你這個兩麵三刀、胡攪蠻纏的無信小人。”李吟風疑難地皺起眉頭,也不知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整件事化解,自忖道:“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張三定會怪我言而無信,李四又怨我出賣了他,到頭來兩人都視為我十惡不赦的壞人,真是傷透了腦筋,實屬難辦。”

牛皋到沒有嘲笑李吟風的直性,反而勸慰道:“如此簡單的事其實也蘊含了深刻的道理,往往心裏想得過於美好,到頭來卻是無能為力,甚至會遭到對方的打擊報複。一件事卻有很多種可能,並非想象中那麼輕易,你想想剛才不過體現與人相處,世俗常理粗淺的一件事,換作你卻辦得最是糟透了,以愚所見,恐怕趙佶就是你這種心態,坐山觀虎鬥,最後想抽身事外,於大宋不傷分毫,就能占盡好處,都是在做黃粱大夢。以後切記不可幹愚蠢到家的傻事,最後受到最嚴重牽連的還是自己,明白嗎?”

李吟風拿不出主意,但想自己敦厚老實,樂善好施,喜結朋友,受到牛皋的啟發與警示後決計不會犯這種低下的錯誤,否則有損江湖道義,重傷兄弟感情,點頭誠然地道:“大哥放心吧。我李吟風從今以後引以為戒,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絕不有負重望所托。”

牛皋很是欽肯地道:“好,咱們又重談宋、遼、金三大國的故事,徽宗趙佶一看大遼大勢已去,定遭滅亡,於是這才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委派童貫為征討正元帥,蔡攸為副統帥,帶兵十五萬攻打大遼最後的殘兵敗將,都知道童貫隻是一個太監,而蔡攸不過跟他老子一樣隻會溜須拍馬,討皇帝歡心,得寵上位,都對行軍打仗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原本聲勢、人數、實力都遠勝風雨飄搖的大遼,那怕是一人向遼兵吐口唾沫都能將其淹死,十人對付一個也能將大遼盡數撲滅,沒想到主帥無能,這場必勝的戰竟然一敗塗地,軍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為將,再次計之,最次用兵。想我大宋十五萬精銳之師反而不堪一擊,被耶律大石大敗,退守於雄州堅城內遙望,真是令天下人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