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齊見她轉變如此之快,頓覺好笑。鶓遷倒是絲毫沒有情緒的變化,隻是打斷了那婦人的絮叨,“請打住,我們隻是向顯輝先生了解一些相關情況,並沒有說他參與到了案件當中。”
“兩位長官真不是來抓人的?”她似乎還有些懷疑。
鶓遷沒再回答她,對她問道:“您是顯輝先生的什麼人?”
“哦……我是他的夫人,他是我丈夫。”婦人回答,“那兩位請進吧。顯輝,有雲塔城的兩位長官找你!”
她將兩人讓進家中,顯輝的家是很普通的鳥族民居,兩層小閣樓,房間倒也寬敞明亮。顯輝聽到婦人叫他,趕忙下樓迎上去。鶓遷見麵前的這位身材不高,臉色略顯委頓,有著尋民族男人普遍的特征——橫在額頭上的一字眉毛。
“兩位是從雲塔城來的長官?”顯輝向兩人打招呼。
“是的。您是顯輝先生吧?”鶓遷說。
“對,我是顯輝。兩位裏麵坐吧。”
顯輝將二人讓到一樓客室,各自客套了幾句,那個婦人什麼也沒管,連茶水都沒有招待,直接上了二樓,隻是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幾眼。鷺齊瞄了一下她,心想怎麼還有這種沒禮貌的女主人?
“您兩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顯輝問。
“您不用太緊張,我們隻是例行調查詢問。請問您來翼彩鎮這裏定居有多久了?”鶓遷問道。
“嗯……差不多八九年了吧。”
“是和隔壁的裕彤先生一起搬來的吧?”
“是的,我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今天不在?”
顯輝聽他這麼問,稍微有些猶豫,“呃……對,他出了趟遠門,最近都不在家。”
鶓遷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見他眼神中閃爍不定,就知道他在說謊。但一時還猜不透他為什麼要說謊,所以先不說破。
“哦,原來是這樣。好吧,我向您說明一下我們此行的來意。”他將雲塔城的連環殺人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告訴他通過分析,鵠鹹也許是殺手下一個行凶的目標,“您知道鵠鹹這個人嗎?”
顯輝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鶓遷預料到他會這麼說,繼續對他說道:“我可以告訴您,這個鵠鹹和一個曾經對您非常重要的人有著很密切的關係,您就不關心她現在的情況嗎?”
這句話讓顯輝心中一驚,額頭上的一字眉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這個人我並不認識,怎麼會和對我一個重要的人有關係呢?”
“她叫布穀!”鷺齊在旁邊插話說。
鶓遷轉頭狠狠瞪了鷺齊一眼,不用說鷺齊就知道他的意思: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他一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等鶓遷扭回頭時,發現顯輝臉上已經開始不知不覺間滲出汗珠,一看就明白他心中已如開鍋般翻騰起來。
“怎麼?顯輝先生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嗎?”鶓遷不動聲色地問。
顯輝沉默了好久,客室中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如同這個名字勾起了曾經令他心潮澎湃的往事。鶓遷就這麼看著他一聲不吭,而鷺齊這次也學乖了,默默地在一旁等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