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曹操真的因犯自製之法而自刎了,有這必要嗎?在東漢末年,割據的群雄,大多胡作非為,無法無天,掠民以自肥,有誰因此而自責過,而曹操能“割發代首”,已是難能可貴的。它說明曹操的軍紀嚴明,自己犯了法也不饒恕。
曹操為了取得戰爭的勝利以統一天下,不僅到處搜羅人才為己用,也極力爭取民心的歸附。因為他懂得“民為邦本”之理,故他每次出征,大都嚴明軍紀,防止擾民。而那四世三公出身的,術卻不懂得這個道理,他軍紀不明,到處掠奪人民。他派張勳率領征徐州的七路之兵,卻一路劫掠將來。故陳登把,術的七路大軍視如“七堆腐草”是有根據的,這“七堆腐草”不堪呂布、劉備聯軍一擊便土崩瓦解了。
曹操與,術兩相比較,誰善用兵不是一目了然嗎?,術既不能治將治兵,又掠民,他被打敗是必然之事;曹操能治將治兵又愛民,他出征多勝也是必然之事。曹操駕馭兵將之術,確有其過人之處。
越權與失職
春秋戰國時期,韓國國君韓昭侯有一次因飲酒過量,不知不覺便醉臥在床上,酣睡半晌都不曾清醒。他手下的官吏典冠擔心君王著涼,便找掌管衣物的典衣要了一件衣服,蓋在韓昭侯身上。
幾個時辰過去了,韓昭侯終於睡醒了,他感到睡得很舒服,不知是誰還給他蓋了一件衣服,他覺得很暖和,他打算表揚一下給他蓋衣服的人。於是他問身邊的侍從說:“是誰替我蓋的衣服?”侍從回答說:“是典冠。”
韓昭侯一聽,臉立即沉了下來。他把典冠找來,問道:“是你給我蓋的衣服嗎?”典冠說:“是的。”韓昭侯又問:“衣服是從哪兒拿來的?”典冠回答說:“從典衣那裏取來的。”韓昭侯又派人把典衣找來,問道:“衣服是你給他的嗎?”典衣回答說:“是的。”韓昭侯嚴厲地批評典衣和典冠道:“你們兩人今天都犯了大錯,知道嗎?”典冠、典衣兩個人麵麵相覷,還沒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韓昭侯指著他們說:“典冠你不是寡人身邊的侍從,你為何擅自離開崗位來幹自己職權範圍以外的事呢?而典衣你作為掌管衣物的官員,怎麼能隨便利用職權將衣服給別人呢?你這種行為是明顯的失職。今天,你們一個越權,一個失職,如果大家都像你們這樣隨心所欲,各行其是,整個朝廷不是亂了套嗎?因此,必須重罰你們,讓你們接受教訓,也好讓大家都引以為戒。”
於是韓昭侯把典冠典衣二人一起降了職。
韓昭侯的做法在今天看來也許有些過分,但他嚴明職責、嚴格執法、不以情侵法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也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諸葛亮不因情廢法
諸葛亮公正無私,不因情廢法,斬馬謖就是個典型例子。馬謖是他義弟或係戚馬良之弟,一開始兩人關係便異於常人。
諸葛亮南征途中,馬謖奉天子命來勞軍,因諸葛亮服其才,馬謖雖是後輩,他還是虛心請教:“吾奉天子詔,削平蠻方,久聞幼常高見,望乞賜教。”謖說:“愚有片言,望丞相察之:南蠻恃其地遠山險,不服久矣;雖今日破之,明日複叛。丞相大軍到彼,必然平服;但班師之日,必用此伐曹丕,蠻兵若知內虛,其反必速。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願丞相但眼其心足矣。”亮納其策,七擒七縱孟獲以服其心,故終亮之世,南人不複叛,使蜀漢從此無後顧之憂,對安定後方支援北伐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馬謖確是有智計,諸葛亮對他“深加器異”不是毫無根據的。可是,劉備對馬謖的看法恰恰相反。他在臨死前特別對諸葛亮談及馬謖,他問諸葛亮:“丞相觀馬謖之才何如?”諸葛亮說:“此亦當世之英才也。”劉備說:“不然。朕觀此人,言過其實,不可大用。丞相宜深察之。”
劉備在臨危前特別向托孤大臣諸葛亮叮囑這些話,說明劉備把這事看得非同小可,他知道諸葛亮非常重視馬謖,必將大用之,大用必將誤大事。劉備看出“馬謖言過其實”,認為“不可大用”,而諸葛亮日與馬謖共事而未發現他這個嚴重的缺點,卻非常重視他,這是什麼原因?這和諸葛亮與劉備的經曆以及其兩人對馬謖的情感深淺有關。
劉備一生血戰沙場,其才智都是在實戰中得到的,他聽到馬謖死啃兵書的空談,與實戰不符,就發現其“言過其實”。劉備在世時,諸葛亮主要是參與決策和主管內政,實戰經驗還不太豐富,還一時難看出馬謖誇誇其談。在情感方麵,劉備與馬謖關係淺,對其考察不被情所製約;諸葛亮與馬謖則“情如父子”,且服其才,對其期望和倚重也就大,在當時可以說他是把馬謖當作其繼承人來培養的。
情感好像白內障遮眼,使人看不清對方的真實麵貌,他委馬謖守街亭的重任也就不足為奇了。
馬謖與司馬懿戰於街亭,因其缺乏實戰經驗,不從實際出發,而是照搬兵書,舍水上山,王平苦諫不聽,終被司馬懿所破,大敗而逃;亮進無所據,被迫布置撤軍,詎料司馬懿大軍突然擁至,如不用“空城計”幾乎被擒。這時,諸葛亮才後悔自己不明於知人,但已遲了。這次出祁山,蜀軍先聲奪人,旗開得勝,連取三郡,很有戰勝希望,而因街亭之失除了撤回漢中外,別無出路。街亭之失,諸葛亮錯在用了紙上談兵的馬謖,而馬謖違背諸葛亮的軍事部署,他應負直接的責任。因此,不處理馬謖則無以服人,難於治軍,這對於諸葛亮是個很傷感情的事。